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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真的这么想?”沈清墨看向齐笙。
如果齐笙这么选择,那么事情将要简单得多。
除了她,没有人会再为难。
因为她的自愿退出,能得到最好的结局。
“自然。”齐笙点了点头,“只有这样才不会让他们兄弟反目成仇,我不希望因为我而打扰到你们的生活。”
“可你会消失。”
“我本来就已经消失了,不是吗?能有这几日的时间,我已经很感激了,不想也不敢再奢求更多。”齐笙看着沈清墨笑,“不对,除了这几日,我还能要求再几日呢。等到权哥放下了警惕,我会制造出慢慢衰弱下去的假象,让他相信我是自己离去的。”
“你甘心?”沈清墨问道。
齐笙摇了摇头,缓缓说道,“没有什么甘心不甘心的。只有我离开他才能过得好,你们才能过得好。”
她本来就是一个不应该出现的人,因为她的出现,才会引出这么多的事情,只有她平淡的离开,才能将快要崩坏的事情牵扯到正轨上。
这几日她和秦正权朝夕相对,现他并不开心。
和秦正泽的反目,被燕水媚辖制,他的日子过得并不快活,而这一切却是因为她。
因为她,秦正权才受制于燕水媚,不得不做着违背本心的事情,从一开始的儒雅沉稳变成了现在的暴戾无情。
这不是他本来的模样,她也不想继续看他这样子下去。
唯一的方式,那就是她离开了。
只要她离开,秦正权心中不再存着念头,便失去了疯的目标,如此一来他便能放下身上的负担,也能轻松一点了。
沈清墨心中五味杂陈。
齐笙的确是一个闯入者,将他们本来就波涛起伏的生活翻搅得更加天翻地覆,可是她也并没有错。不说她是被动才她现在的善良,就已经足够让她另眼相看了。
她没有接齐笙的话,因为她不知道如何接。
前世她死的时候只有二十岁,算上前世的年纪,她也不过二十一二,就算七年荒院的经历将她磨练得沉稳冷静,可这样的事情却依旧让她有些措手不及。
想想吧,再想想。
沈清墨靠在墙上,看着不远处的烛火呆,没有看到身旁的齐笙头枕在膝盖上似乎已经睡去。
不知道时间过了多久,沈清墨感觉身边有些了异动。
她偏头一看,齐笙正惊讶的看着她。
她摸了摸自己的脸,疑惑的问道,“怎么了?”
怎么像是不认识了她一般?
“清墨?”
沈清墨心中一颤,浓长的睫毛也遮盖不出眼中惊喜的眸光,她伸手拉过眼前人的手腕,颤声问道,“你……杜筝?”
一样的声音,可是不用的语气喊出来总是有着一些不同的意味。
一样的容貌,不同的表情看起来就是不同的人。
这样熟悉的眸光,这样熟悉的语调,沈清墨蓦然便猜到一个让她惊喜的可能。
果然,面前人点了点头,有些复杂的笑道,“是的,是我,我是杜筝。”
“你怎么会醒来?”沈清墨连忙问道,“你知不知道你身上生了什么,你有没有害怕,有没有觉得不舒服?你……”
还要再问,可是杜筝却“噗嗤”一声笑出来。
仿佛被她这一声笑打散了紧张,沈清墨重新靠回墙上,叹了口气问道,“你跟我说说吧。”
“我知道我身上生了什么……一开始不知道,后面就知道了。”杜筝眼眸中装着沈清墨看不懂的复杂,可是因为她背对着沈清墨,沈清墨并没有看到她的眼神,只是她的话却也让沈清墨吃了一惊。
她飞快的问道,“你真的知道?你是怎么知道的?”
“我被送进宫中之后,喝了一杯茶就失去了意识,等到我醒来的时候,现自己被关在一个黑黑的地方。那个地方真的好安静,安静得像是到了阴间一样,就连风都没有,别说有光了。我大声的喊啊,哭啊,甚至说要将我藏着的许多宝贝饰拿出来,也不求人放过我,只求能看一眼外面的世界就行。可不管我喊谁,不管我喊什么,都没有人理我,那时候我害怕极了,也想过一死了之……可,我竟然又现我连死都死不了。”
“连死也死不了?”沈清墨皱眉轻声问道。
杜筝说的黑地方,应该是被囚禁在封印之中的事情吧。因为她被囚的只是魂体,生死无关,当然是想生不能生,想死不能死了。
“是啊,连死也不行。我不知道怎么回事,怎么想也想不明白。可后来突然有一刻,我现我似乎能察觉到一点什么了……”说道这里,杜筝脸上浮现出一缕奇怪的神色。
“感受什么?”沈清墨问道。
“我感觉到……有人在我耳边喊一个奇怪的名字,叫我‘齐笙’,我还能模模糊糊的看到他的脸……不过我很快就又回到了那个漆黑的地方,再也听不到任何声音。后来这样的情况一次次出现,一次一次的,我感觉自己能逐渐清醒更多的时间了,我现我并没有被囚禁起来,反倒似乎成了宫中的贵妃。”
“大家看着我的脸上都笑得极为欣喜,仿佛能伺候我是他们的荣幸,我能带给他们荣华富贵。我问为什么我会出现在宫中,有宫女被我吓到,可是却依旧小心翼翼的回我的话。不管我问出再怪的问题,她都一一回答了。”
“一开始我不明白,可是渐渐的,我懂了。”杜筝轻轻说道,“我知道在我进入那个漆黑地方的时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