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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老将一颗赤红色的丹药递给沈清墨。
沈清墨接过,丹药散发着淡淡的药草香味,她端过桌边的水,毫不犹豫服了下去。用完丹药,沈清墨平躺在床上,轻轻的合上眼睛。
身体中仿佛有暖流在游动,整个人进入一种轻松的状态之中,沈清墨意识逐渐变得模糊,慢慢沉入黑暗之中。
见到沈清墨的呼吸变得平缓绵长,张老知道丹药开始发挥作用了。他眼神复杂的看了一眼沈清墨,站起身走出房门。
这枚赤红色的丹药是他从纪礼渊房中取出的,他观察了好几天,终于在今天得手。
换血之法并不是他一个普通人能完成的,他只是帮少主下一个决定。
“少主。”张老走进纪礼渊的房中,神情有些忐忑。
纪礼渊抬眸看他,提下手中的,问道,“何事?”
自从上一次斥责过张老之后,就不见张老主动过来找他,此次过来,也不知道是何事。
不知道为什么,纪礼渊觉得有些不妙。
“方才老奴给沈姑娘服用了那枚赤红色的丹药,沈姑娘现在已经陷入昏迷之中了,少主要是想救沈姑娘的话,就赶紧去看看吧。”
“什么?”纪礼渊眼皮一阵跳动,眉头紧蹙,“你哪里来的丹药?”
那枚丹药明明是他收着的,张老怎么知道地方?
“老奴观察了好几天,猜到了少主藏着丹药的地方,趁你不在之时取到的。”
“你……”纪礼渊第一时间就想冲出去看看沈清墨的状况,可临走到门口,他又顿住了脚步。
服下丹药之后一切便是不可逆转的了,就算他现在过去也于事无补,不如先将情况问清楚。
他沉了沉眸子,问道,“沈清墨现在何处?你是用了什么计策骗她服下丹药的?她现在状况如何?”
“沈姑娘现在她的房中。此事她也知道,沈姑娘是自愿的。”
“自愿?”纪礼渊不确定的看着张老问道。
“是,少主大可不必有心里负担,我已经将一切始末都告诉沈姑娘,并没有隐瞒她什么。答应替少主分忧,也是沈姑娘自愿所为,我并不曾欺瞒她。”
张老越说,纪礼渊的眸色就越发暗淡下去。
自愿啊。
张老以为沈清墨是自愿的,他就会少一些对沈清墨的愧疚吗?
不,不是。$$(小)$(说)$.---.高速!
他情愿沈清墨是被张老欺骗的。
沈清墨那样不愿意欠人的性子,她答应张老的要求,不过是为了报恩和偿还吧。可当他们之间这最后一点牵扯都消失殆尽,他……
“少主,如果你心里难受,就请责罚老奴吧,老奴罪该万死!”张老垂下头,掩饰住眼中的泪意。
“怪你又有何用?”纪礼渊自嘲的说道,“也许我还要感谢你。”
感谢张老帮他做了这个决定,让他不用在纠结。
这样的话,万一沈清墨在他面前死去,他也许会无耻的少一点内疚吧,呵……
不愿意去想,纪礼渊沉默着走出子,只留下有些怅然的张老。
静静的躺在床上,沈清墨像是安然睡着了一般。
纪礼渊伸出手,修长的手指在沈清墨白皙的脸颊上轻轻拂过,像是在看着一件稀世珍宝一般,小心翼翼的,就怕一不小心就将她给碰坏。
沈清墨的五官生得极好。
淡淡的一双远山眉,挺翘的鼻子,粉若蔷薇花瓣一般的樱唇,无一不显露出她绝美的容颜。
可纪礼渊最爱的,却是沈清墨的那一双眼睛。
她的眼睛清澈透亮,墨色的瞳孔像是在冷冷溪水中冲刷得圆润无比的鹅卵石,又像是阳光下熠熠发光的墨色琉璃,或喜或嗔的时候,她那一双漂亮的杏眼就会满溢着无尽的神采。
只可惜……这半年她将所有的情绪都收敛起来,他极难看到她的神采。
他不敢碰触她太多,只一会儿就收回了手。
看着沈清墨恬静的容颜,纪礼渊口中无奈的低语,“你知道你有多傻吗?就算不想亏欠我,至少你也要让我知道,你却什么都不说……要是出了意外,你叫我怎么办?”
赤红色的丹药并不是止疼的作用,而是让人在昏睡之际,将人体内的血脉收聚起来,方便从身体之中抽离。这种方法对身体的损伤极大,若是不能及时补充新鲜血液的话,便会造成极其恶劣的影响。
并且这种方法只是纪礼渊推算出来的,并没有经过实践,成功率还是个未知数,这让纪礼渊心中多了几分忐忑。
时间一点点过去,大约一炷香过后,原本平静躺着的沈清墨突地低吟出声。
“嗯……”她难耐的闷哼出声。
与此同时,她的额头上冒出了豆大的汗珠,细密的贝齿死死咬着下唇,似乎在承受着巨大的痛苦。沈清墨原本蔷薇色的双唇像是被雨打落的鲜花,失去了血色,变得干枯而憔悴。
纪礼渊手指抚上她的唇,眉间的郁色变得愈发的重。
丹药的效果在蓄力之后猛然爆发,沈清墨身上的肌肤在丹药的效果之下变得越发莹白,白得像是冬日里的雪,没有一丝血色,然而这还不是终点。
仿佛只是一瞬间,沈清墨的血肉都一肉眼可见的速度干瘪下去。
方才还是绝世佳人的模样,此刻却变得极为可怖,她身上只剩下一层皮包着骨头,皮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