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顿饭,从七点吃到十一点才散了。
宾主尽欢,白容光和安素雅又亲自将所有人都送上车,目送所有人离开之后,这才转身看向一直和他们站在一起的苏眠。
白容光今晚很高兴。
他参加了数不清的宴会,却没有一次让他这么高兴过。
之前参加宴会,他的身份是白氏集团白总或是在别人眼里位高权重的白先生,但今天,他的身份变了。
他是一名父亲!
是眠眠的亲生父亲!
这个身份让他兴奋,一想到眠眠是他的闺女他更兴奋,再想到钟南衾那个优秀得让他都欣赏的年轻人是他的女婿
白容光觉得自己今晚要兴奋得睡不着了。
这种兴奋的感觉很陌生,活了五十年,他似乎从来没有过这种感觉。
以至于兴奋起来完全控制不住自己。
苏眠也完全感觉到了他的兴奋,忍不住对他说,“您今晚也喝了不少酒,我先送您和我妈上去休息。”
白容光冲她摆摆手,“爸爸没事,爸爸就是高兴。”
安素雅忍不住笑了,“是,你高兴,你再高兴是不是也该上去休息了?”
“我还想和眠眠待会”
“今天很晚了,”安素雅看了一眼旁边站着的钟南衾,随后对白容光说,“眠眠和南衾今天也很累了,让孩子们早点回去休息。”
白容光听闺女和女婿都累了,立马点了头。
他冲眠眠摆手,立马催她走,“回吧,和南衾回家吧,回去好好休息。”
“我先送您俩上去”
“不用,”安素雅对她说,“我们自己上去就行,这才几步路,你俩快走吧,回家早点洗洗睡。”
苏眠却执意要送他们上去。
两人无奈,只好任由她和钟南衾一起送着回到总统套房,到了门口,看着两人进了房间,这才转身离开。
回到家已经十二点了,二老和一白都睡了。
钟南央和穆骁在客厅里喝茶,看到苏眠和钟南衾进来,钟南衾笑着对两人说,“二哥没事陪我俩喝杯茶。”
钟南衾看了苏眠一眼,随后对他们说,“我先上去换身衣服。”
说着就带着苏眠上了楼。
今天一天,从早忙到现在,几乎没歇过。
所以趁钟南衾去衣帽间的时候,苏眠拿了睡衣直接进了浴室。
因为太累了,她也没慢慢的洗,快速冲了一下就出来了。
钟南衾正坐在床边,身上换了一身舒适的家居服。
看到苏眠出来,他立马拿了干毛巾,示意她坐在他身边来,他要给她擦头发。
苏眠想着楼下还有两人在等他,一边在他身边坐下来一边说,“我自己来吧,南央他们还在等你。”
“让他俩等着,”钟南衾一边说着一边将苏眠摁在自己大腿上,她躺在上面,他拿着手里的干毛巾替她擦着头发。
动作轻柔,很舒服。
苏眠真的累了,原本还想和钟南衾说说话,但一趟下来,哈欠一个接一个,她忍不住微微眯了眼。
等钟南衾替她擦干了头发准备叫她起来时,才发现她的小媳妇不知道什么时候竟然睡着了。
他放下手里的毛巾,动作轻柔的将她抱起来放到床上,然后给她盖上一条薄被子。
起身调暗了床头灯,这才抬脚出了卧室。
他下到一楼的时候,钟南央和穆骁已经喝了不少茶水。
钟南衾又让佣人泡了新茶上来,三人坐在一起聊着天。
“我回来的时候听咱妈说,二嫂她爸准备将白氏集团的百分之十五的股份给她当嫁妆?”
这事钟南衾是知道的,白容光跟他提过,说是害怕苏眠不同意接受,想让他劝劝。
他自然不会劝,一切以苏眠的意愿来,她想接受,那嫁妆也属于她一个人的,他不会动她分毫。
若是不愿接受,他自然也是支持的。
反正不管她想怎样,他都是支持的,她高兴就好。
想到这儿,他缓缓开了口,“这事你嫂子还不知道,你先别在她面前提。”
“还不知道?“
“她爸是担心她不愿接受。”
“我觉得吧,不管嫂子接不接受,只要她爸和她妈以后不再生孩子,她就是白氏唯一继承人,这事逃不脱。”
钟南央说着说着一脸兴奋,“以前外面的人都说二嫂高攀了咱家,现在剧情反转,她竟然成了白家大小姐,白家在京城的地位堪比咱家在北城的地位,现在这么一想,竟然门当户对,算是天作之合。”
穆骁一脸嫉妒看着钟南衾,“这么好的事怎么就被你给遇上了。”
钟南衾扯了扯唇角,端起茶碗喝了一口,却是什么都没说。
什么白家大小姐,什么门当户对,这些他都不在乎。
他在乎的是苏眠这个人,仅此而已。
临近婚礼,钟南衾不再去钟氏集团,除非特别重要着急处理的工作之外,他吩咐公司那边的嗯一概不能打扰他。
距离婚礼还有两天的时候,钟南衾带着苏眠去了一趟婚礼现场。
婚礼司仪给两人仔细的讲了一遍婚礼流程,又亲自派人操练了好几遍,最后让苏眠和钟南衾过了一遍场。
两人都是聪明的,看着动作一学就会,也没费什么劲儿。
距离婚礼还有一天的时候,白容光将苏眠叫去了酒店,只叫了她一个人去。
钟南衾将她送到酒店,下车之后他对她说,“我在一楼咖啡厅等你,你完事下来找我。”
“他俩做什么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