方阁老整个人都不好了,“韦家家主?那是什么人?他是故意的?”
居然牵扯到四十年前的事!
如果四十年前就开始铺路,那只能说,好大一盘棋。
霁月随意的耸了耸肩膀,笑的淡然,“那就不知道了,朕只知道那个男人叫韦洛南。”
“韦洛南?”大理寺卿闻声色变,“是宸国的安国公。”
那可是一位权臣,宸国的国丈,先皇后的亲生父亲。
安国公扶持新君,呼风唤雨几十年,端的是个厉害的人物。
霁月眼中闪过一丝不知名的光芒,“不错,那可是一代枭雄,死也死的轰轰烈烈。”
嗯,也死的很惨,抄家灭族,而且是诛九族,就在前不久!
韦家没有留下一个子嗣,就连宫中的韦贵太妃也死了。
这一桩惊天大案,轰动三国,是无数人嘴里的谈资。
一直以来都觉得很遥远,但没想到离的这么近。
益远将军满头大汗,牙齿咬的咯咯响,脖子青筋一跳一跳的,情绪在崩溃的边缘。
就算是傻子也知道他有问题了!
张清波却执意要一个答案,“父亲,这是真的吗?”
她只想知道真相!
她想知道自己到底姓什么?
益远将军深吸了一口气,脸色铁青,“没想到皇上如此厉害,连这么隐密的事情都能查到,佩服,可惜,这将永远是个秘密。”
一股杀气油然而生,他的面色狰狞的可怕,这是动了杀机。
这话等于承认了沐霁月的话!
他,确实是两国的混血,但,显然,他没有将天佑当成自己的祖国,也没有将天佑的君王当成自己的主子。
霁月的眉头一皱,“你这是想将在场的人杀光的意思?”
益远将军眼露凶光,杀气腾腾的,“我本来不想多造杀孽,但,是你逼我杀人的。”
他说的好像自己有无辜似的!
杀人是别人逼的!他是迫不得已哟!
众人不约而同的骂了一句,贱人!
霁月朝天翻了个白眼,贱人就是矫情!
益远将军还很不要脸的推卸责任,“诸位,不要怪我,要怪这位自作聪明的君王,是她一手葬送了你们的性命。”
霁月彻底无语了,这人啊,好好的活着不好吗?为什么非要惹她?
她是真的不想多杀人呀!
“是韦家人比较蠢呢?还是你比较蠢?连这么可笑的谬论都说出口,不羞愧吗?”
“这是事实,他们本来应该能活下去。”益远将军忽然哈哈一笑,大声喝道,“都给我倒。”
随着这一声,一个个朝臣摔在地上,像下饺子般,一个接着一个。
一对新人也倒在地上,面色惨白。
张清波呆了呆,忽然浑身发抖,抖的不成样子,脸色泛青,透着一股不健康的青色,看着有些不正常。
霁月的身体晃了晃,强撑着没有倒下。
“啊,我浑身无力,手足发麻。”
急的南宫寒熙扶她坐下来,紧张的看着她。
“益远将军,你下毒?好卑鄙。”
益远将军眼中闪过一丝如释重负,总算是将最难缠的对手给整趴下了。
“我知道陛下善使毒,不过有句话说的好,善骑者坠于马,善水者溺于水,善饮者醉于酒,善战者殁于杀。而你呢,将死于毒,这是宿命。”
他得意洋洋的笑,这才发现自己绷的太紧,浑身是汗。
原来,潜意识里,还是怕的!
霁月靠在南宫寒熙身上,轻轻捏了捏他的手,面色苍白,一声叹息,“你的毒很厉害,我居然没查觉出来,真是自愧不如,不过我很想知道,你是怎么下毒的?”
益远将军一朝得了手,不敢再拖延时间,免得夜长梦多。
他太忌惮这位女帝!
一旦给她一点时间,随时会有翻盘的机会。
“这个问题,你去问阎罗王吧,给我杀,统统杀光。”
他的手下挥舞着刀剑,就要挥过来。
南宫寒熙猛的喝道,“慢着,我有话要说。”
益远将军心里一动,“南宫寒熙,你这是要投降?念在你有一身好功夫,我倒是可以考虑一下的,只要你求我……”
他倒不是真心想收服南宫寒熙,而是看中了南宫寒熙手中的军权。
虽说是放下了,但肯定留了一手,哪个人不是这样?
南宫寒熙好像不怎么受影响,就他一个人撑着。
但光是他一个人,独木难支。
他的脸色难看到了极点,“我知道你怎么下毒了,你这个疯子!”
益远将军的脸色一变,快速的喝道,“现在提怎么下毒的,还有意思吗?不如你好好想想,怎么求我,才能让我心软。”
南宫寒熙将霁月紧紧抱住,惊怒交加,“你不会心软的,因为你连亲生女儿都不肯放过,你qín_shòu不如。”
众人茫然的看向张清波,她冷的直哆嗦,牙齿咯吱咯吱响,双手抱着身体,像置身在冰天雪地。
这是怎么了?感觉像是生病了!
霁月愠怒的声音响起,“在亲生女儿身上下毒,作为病毒源头,放她进来,让她将毒感染给在场的人,你真狠啊。”
现场一片哗然,简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天底下还有这么残忍的父亲?
张清波捂着剧痛的胸口,声泪俱下,“父亲,这是真的吗?”
益远将军不但不心疼,反而眉头一皱,大声喝斥,“清波,我是怎么教导你的,为家族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