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向赛文说明自己和竹叶青,所穿的衣装是何等型号,但当赛文的人,把衣服送來时,无论是肖胜,还是竹叶青却是大小刚好合身……
似肖胜和竹叶青这种上了诸多组织‘黑名单’的异类,基本的一些情况,他们即使不开口,对方也会了如指掌。
最了解你的,一定是你的对手,他们会无所不用其极的一探你的任何情况,包括所谓的隐私,如若赛文还多此一举的询问肖胜这些的话,那么前者就真怀疑对方的态度了。
让对方送來衣服,肖胜还有另外一个试探,如若这次黑手党的教父约尔森,是以私人身份來此的话,他们所送來的衣服一定是休闲装,相匹配的约尔森,也一定是这样的装束,反之,若是以正儿八经‘教父’的身份,公事公办,只谈利益,不谈感情的话,所送來的着装必定是正装。
前者充其量是对‘纳兰人’的一种礼节,而后者则是对‘纳兰中磊’的一种认可,就像石佛今晚的‘意外’露面那般,听似是在叙旧,可实则则是对肖胜在洛杉矶以及欧洲一举一动的认同,否则,以他们的身份,岂会屈身与一个小辈对位而坐。
黑色的西装略显庄重,但横条淡红色的领带,则让这份庄重褪去了几分严肃,这也许正是赛文想要转告肖胜的,这次教父约尔森的造访,是來谈公事,但又何尝不是谈感情呢。
很多细节上的修饰,其实是一方向另一方所要表达深意的媒介,就像赛文为竹叶青准备了一身酒红色修身长裙这般,这是对她身份的一种认同,要记住,一般一个男人有多个女伴的情况下,在国内身着红色的,则为‘主家’……
在约尔森未有到访的这段时间里,沐浴更衣的肖大官人,少不了撩拨这条被‘拔掉毒牙’的美杜莎,几次身处于暴走边缘的柳芝蓉,都未有对其大打出手,不知是舍不得,还是生怕再无衣可穿。
十二点的钟声,姗姗响起,与其一同响起的,还有那极有讲究的敲门声,原本坐在沙发上的肖胜,快速起身,伸出右手的他,示意竹叶青与其一同向前迎接,这是对于一方贵客,最高礼节的尊重。
由女性开门,男性居于门前,款款相迎……赛文那依旧熟悉且俊朗的面容,浮现在肖胜眼前,但站在其前列的,则是一名约摸七旬出头的老人。
顺势伸出右手的肖胜,很是恭谨的自我介绍一番,后者一直静静的聆听着肖胜的自我介绍,眼神沒有从他脸上挪开,这是一个长辈对于晚辈,最高的尊重。
“约尔森……约尔森*安德烈。”能让一方寡头,主动说完自己的全名,肖胜哪怕是今天沒有谈成,以后出门也有吹嘘的资本,要知道,他现在是身处他人的地界,而且是以一条过江龙的姿态,算计着各方,能有这样的待遇,实属不易……
有‘纳兰一门’的加分,更多的则是他‘脸谱’,长久以往无往不利的枪眼表现,这是一个能让诸多寡头,刮目相看的年轻人。
侧身引领着老人徐徐进入房间,在于这方面礼节上,曾在执行任务中演绎过多重角色的竹叶青,可谓是轻车熟路,如何衬托自家男人,如果礼遇贵宾……举手投足之间,她都表现的十分得体,不做作,更显庄重。
刚刚落身的约尔森,在把拐棍递给身边的赛文后,开门见山的说道:
“刚与宫本一郎通过电话,他对今晚与我派之间的争斗,抱以诚高的歉意,就这件事而言,作为布局者的你,应该最有发言权,怎么看。”
肖胜想过千百种的开场白,但绝沒有想到老人会在主动來此的情况下先声夺人,这话很有深意,道出了现在的大环境,更间接的烘托出了他黑手党现如今所处的高位。
“歉意,如果道歉管用的话,这个世界就不会有竞争,更不会有战争,也不会有……新老递送时的惨烈。”肖胜为约尔森所准备的,是一壶铁观音,这是肖胜特地向前台索要的,并沒有投其所好的选择红酒,再加上最后一句话的暗有所指,并沒有因约尔森的先声夺人,而退而求其次的肖大官人,用他的一贯的‘强硬’回复着老人。
竹叶青表现的还算正常,在听到他的这一番话后,仅仅是怔在那里少许,倒是赛文倍显紧张的望向身前的肖胜,要知道,约尔森当初的上位,就是伴随着各种‘质疑声’,他在亲手抹杀自己的竞争对手时,后者曾苦苦哀求,他的至理名言,至今在圈内流传:
“哀求要是有用的话,就不会有上帝……”
而肖胜借此引喻,回答了对方的询问,若是对方反驳了,便是在打自己的脸,若是点头了,那么他的先声夺人,就失去了意义。
“我不喜欢耍小聪明的年轻人,立场不同,所说的话,也就显得互相搏逆,但在势力相等的情况下,在本着‘以和为贵’的战略方针前提下,道歉……也许是缓解关系,最佳的方法。”
听到这话,无可否认耸了耸肩膀的肖胜,算是默认了他的这一套说辞,但气氛内所跳动的那些不安因素,着实让在场的众人,不禁屏住呼吸……
“理由,只不过是立场的措辞,我想去做某一件事的时候,哪怕外人千方百计的阻挠我,我都会有各种各样的理由搪塞他、回绝他……
所以就宫本一浪给您老打电话,是道歉也好,谈合作也罢,就从我的角度來考虑,沒有任何实质性的关联。
您老会因为的一句话,一番游说而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