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呐,难得糊涂!越是精明,越会陷入自我幻想的怪圈里。在无限接近事情的本质时,又潜心的不愿去捅破那张薄纸,下意识的逃避,心情的复杂以及与现实间的尖锐矛盾,会随着内心的彷徨,不断的积压。直至被第三方捅破的那一刻,才真正的发现,原來逃避,只是因为自己沒勇气面对!
该來的,还是要來!
当帕克那充满‘渴望’的眼神,望向近在咫尺的肖胜时,后者洒脱得把指尖的烟蒂弹了出去。未灭的烟蒂,划出了一道美丽的弧线,犹如流星般短暂。。
长出一口气,烟气顺着肖胜的嘴角和鼻孔,往外散开。单手搭在栅栏上的肖胜,望向烟蒂消失殆尽的地方。背朝帕克的肖胜,喃喃道:
“其实你心里已经有了答案,你也推测到了种种的可能。单就地位和威望而言,你帕克算得上末世卡门除了老威廉,最具有号召力的一人。放你走,无非是放长线钓大鱼!因为只有你,有这个能力,把那些‘金盆洗手’的老人,再请出山!
教廷也怕,特别是在得势之后,他们更怕这來之不易的利益,被人瓜分!更怵怕这些老人的号召力以及对时局的掌控力。事实上,如今的北区,之所以这般混乱,有我的功劳,但少了这些老人们的推波助澜,绝对达不到这个效果,这就是他们的底蕴。
所以你得活着,活着把他们集中在一起。顺道把老威廉被抓的消息,告诉他们。然后,再利用老威廉牵制,甚至抹杀他们。
你的作用就如同一根枢纽般,起到了承上启下的作用。你的一举一动,一言一行,每一次的重大措施,始终都摆脱不了‘亲人’的存在。这条线很长,也很深!”
虽然肖胜沒有直言不讳的捅破这张薄纸,但却已经间接的告诉了帕克事实真相。当得知这一切正是自己所逃避的事实时,有气无力的帕克,大口呼吸着新鲜空气,以抑制内心情绪的激进。
“对于人这种生物來讲,也许你可以算计这个,提防那个。但你绝不会对自己最亲近的人设防。人之常情!谁都改变不了。这也就解释了,为什么老威廉会突然被对方生擒,而他的眼神中,为什么充斥着那么多复杂的情绪在里面!
红拂,原名。。。丹妮*威廉。正是华美失散多年的亲妹妹,老威廉的亲闺女!当年的那场大火,沒有吞沒她那幼小的生命,只是eo为了激化末世卡门与教廷之间的关系,导演的一场阴谋罢了!如若只是这么简单就好了。。而这一切只是他大布局的第一步棋。”
就在肖胜刚说完这话之际,突然开口的帕克,声线极为冷峻。表情木然,看似呆滞,但肖胜知晓,这是他刻意在压制着自己的情绪。
“义父他知道这事吗?”听到这话的肖胜,透过路灯,望向天空飘落下來的蒙蒙细雨,抿了抿嘴角,轻声道:
“知道,不过是近期才知道的。毕竟以前的末世卡门,在发展路线上,已经搏逆了我们的初衷。特别是在与eo合作后,更是沦为了他们的刽子手。我们一方面希望,eo和末世卡门继续压制教廷在欧的发展,另一方面,又不希望一家做大。
中庸之道,算不上君子之道,但实为真小人之道!这件事知晓的人,两只手绝对能数得过來。按理说,老威廉应该有所准备。竟然你都不知晓,这不禁让我想得很远。”
“你的意思是?”转过身的肖胜,目光坚毅的望着对面的帕克,一字一句的回答道:
“局中局!他即便知道红拂就是丹妮,可他不知晓他的女儿现在在哪。我从约翰给予我的一些资料上來分析,你们一周前受阻的行车路线,貌似是有人刻意安排的!
我坚信一点,在摩纳哥,在欧洲,哪怕末世卡门势微,能改变老威廉思想的,唯有他本人!别人做不到。而据我判断,你们的行程是老威廉,有意透露给威尔森的。
这么跟你说吧,在我眼里威尔森只能算是投机取巧的狗熊,耍点小聪明可以,但若说大智慧,他跟岳父差远了。所以,岳父怎么可能又让他知晓你们的真正路线呢?
调开约翰,有警车庇护,临时改道等等这一系列因素,在我看來,都是老岳父的一手策划!目的,就是让你走。当然,也有教廷的刻意放行!我查了你的伤,看似很严重,但只要静心疗养,最多一周你就能恢复八成实力。但按照教廷的意思,你最少要半年以上的休整期!
其实,现在你的之所以表现的这般脆弱,潜心來讲,正是因为你看中了对方的这一点,并且开始怀疑身边的人了!
还有,你今天回來的时候,身上有血味。很腥却夹杂了古龙香水的味道。你斩断了,所有知晓你现在所处位置的‘信息’。其目的,就是想求证你的这个怀疑,对吗?”
帕克沉默,有默认也有对肖胜这一番分析的深思。如果真的如同他所推断的那样话,自家义父,肯定会给予自己多方面提示!
“她是红拂或是华美,真的不重要!重要的是,她是我们的亲人。我能从她的眼神中,看到她那颗动摇的内心。也许受到了某种牵制,才会让她如此纠结。
这些都不重要!更为重要的是,她能给我们带來足够的筹码,与教廷摊牌。”
“所以,你今天才刻意说出了斥候和弹头,三四天后抵达欧洲?”
“聪明,护卫团不是他托雷一人的护卫团,而是整个教廷的。可教廷又分为激进派和保守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