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我们年长的时候,才明白回忆是一座桥,是通向寂寞的牢。
越长大,越孤独,越是经历了太多,越是想念着过往的种种,都说要活在当下,可很多时候,支撑着我们艰难而行的则是那不堪回首的过去。
目光晶莹却又失神的呆滞在沙发一角,紧搂着抱枕,就连呼吸,都显得若有若无,沒有开灯的客厅,幽暗,寂寥,这眼前的一切,与坐在那里陈淑媛的心境,如此的温和,枷锁般的过去,束缚着她的心扉,活在过去,挣扎在现在,却又渴望着未來。
交织在彷徨情绪中的思绪,被突兀的电话铃声所打断,马林巴琴的和炫铃,伴随着震动所形成的‘嗡嗡’声响彻不停,漆黑的房间内,手机屏幕的亮光异常刺眼,原本放在桌角的手机,随着震动‘翩翩起舞’。
放下手中的抱枕,站起身的陈淑媛,碎步凑到了桌角,当她看到屏幕上所显示的署名时,斩断了思绪,恢复到了往常从容,在滑开界面的那一刹那,你看到的陈淑媛,又如同女神般雍容。
“妈,他不在,对,出去了近五十分钟了,好,好,我知道了,不过妈,我不觉得真能骗过他,说不出的第六感,。”就在陈淑媛说完这话时,紧关的房门‘吱’的一声,被人从外面推开。
扭过身的陈淑媛,望向那熟悉的高大身影,轻声对着电话小声说了些什么,趁着对方打开房间的大灯,径直走向自己之际,顺手删除了來电记录。
反手紧关上了房门,打开吊灯的肖胜,褪去自己的外套,紧贴着上身的t恤,突显着他那紧爆的肌肉,看似径直的走向陈淑媛,但却在与其相隔一个沙发时,停下了脚步。
把手机随手放在了桌角,抬起头的陈淑媛,望向一反常态的肖大官人,诧异的问道:
“怎么了,事情顺利吗。”两个问題,两种不同的心境,沒有主线的质问,也表明了陈淑媛内心的不再从容。
“很顺利,我站在这,是为你争取时间,让你赶紧清理下,手机上那不该出现的号码,譬如咱妈的。”沒有想象中的惊慌失措,反而镇定如常的陈淑媛,先是浅浅一笑,撑开了双臂,做出一副无奈的表情,沒有开口,却胜似开口。
“从对我发脾气,到引我入局,我很纳闷一件事,你是怎么料到我会來县城的。”
“当初我也有这个异议,可婆婆回答很简单,你心里有事,不敢走远,窝在赫兰镇又不自在,县城是你唯一的去处,在不会耽误你任务的同时,又能避开尴尬,事实上,你也就是按照这个轨迹,在行动。”听到这话的肖胜,咧嘴一笑,挠了挠自己的寸发,喃喃道:
“知子莫若母啊,那你又是怎么掐着点,刚好让我跟法拉利巧遇呢。”
“这个真是巧合,虽然我不知道,具体的部署是什么,但我想,即便沒有这次巧遇,你也会被引入这个局,这是老爷子的手笔,细节处则是公公的引导,你沒这么妖孽,大局上不如老爷子,细节上与公公还有点差距。”
迎上肖胜那很是玩味的目光,陈淑媛在说完这话时,不禁低下了高傲的头颅。
“怎么,心里很不爽,还准备家暴不成。”听到这话的肖胜,失声‘噗’的一声笑出了口,从未见过陈淑媛如此俏皮的回答过自己问題。
眼前这个女人,总能在最关键时刻,给予自己最致命的一击,让他根本沒有反击的机会和心情。
“心情不爽是真的,但要说到家暴,还不至于,但今晚,你得主动点,抚慰下我这受伤的小心肝。”
“很疼,被欺骗的感觉,是不是很疼,疼就对了,你骗了我这么多次,我只是小试牛刀,这跟你对我的,还远着呢。”
“上纲上线了。”挑动着眉梢,一步步朝着陈淑媛走去的肖胜,嘴角微微上扬,在即将凑到陈淑媛面前时,后者伸出右臂,指尖点在了肖胜胸口处,似笑非笑的对其说道:
“你真以为在家,我跟你发的脾气,都是伪装出來的,我沒那么无聊,肖狗胜,我真的很恨你,给不了我唯一,当初你干嘛招惹我,不相见,然后媒妁之言,直接结婚,也许现在的我,也就沒有那么怨恨。
可你偏偏在我最无助的时候招惹我,我不会饶了你的,相信我,一旦大权在握,你的日子,比咱爸好不了哪去。”
单手抓住了陈淑媛的玉手,此时这妮子点在他胸口的指尖,还裸.露在外,拿起后,紧咬住对方的指头,笑意丛生的肖胜,喃喃道:
“我觉得暴发户,现在活的很体面吗。”
“那以后,我也会让你比他更体面,行吗,我让你抽根烟,都跟做贼似得,战战兢兢。”
“只要不耽误,让我爱你,你让我戒烟都成。”说完这话,伸出长臂的肖胜,猛然紧搂着对方的蛮腰,重重的撞在了肖胜胸口,眉目间多了几分妖娆的陈淑媛,嘴里一直在重复道:
“骗子,大骗子,不折不扣的感情大骗子。”
“貌似这一次受伤的好像是我,怎么现在搞得跟你被夺了节操似得,媳妇,我可真沒脱裤子呢。”就在陈淑媛听完这话,下意识想要挣脱出对方的怀抱之际,肖胜低头附耳的对其说道:
“请你洗温泉啊,就在隔壁,深层泉眼,你和我,。”
“考虑,考虑。”说完陈淑媛,双臂撑在了他的胸口,目光晶莹的望着对方,纤长的指尖,顺着肖胜的左胸膛,往下划着,在心脏处停了下來,喃喃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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