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兀的枪声,亦使得原本正在寨子里捣鼓自己设备的斥候,猛然窜出了房间,与普通枪械不同,被ak改装后的这把沙漠之鹰,冲击力更强,但声响更加的刺耳。
一般情况下,自家班长很少用枪,多喜欢肉搏下的硬碰砰,近乎是奔袭出了寨子,整个人犹如离膛的子弹般,消失在薄雾之中。
心神不宁的老威廉,艰难的撑起了身子,恢复的亦要比他好些的约翰,已经蹒跚至客厅内,绑有绷带的手上,紧握着一把土金色的枪械,倘若不是帕克一再叮嘱,让他不要轻举妄动,估摸着这会约翰该冲出去了。
迅速搀起倍受折磨的华美,此时肖胜的衣衫,早已被荆条上的尖刺折磨的支离破碎,血口清晰可见,但现在的他,唯一的想法,便是把身边的可人,安全的保护至寨子内。
转身飞奔前,肖胜不忘憋了一眼,那名被自己集中的傀尸,如此强劲的冲击力,虽然因为他体制的优势,并沒有让其弊病,但这一枪,也实实在在的打在了对方胸腔之上,肋骨不说断几根,可也限制了对方的行动。
追杀起來,也不再像刚才那般肆无忌惮,沒有灵智,但不代表,他沒有分辨观,‘砰,砰,砰’连续数枪的转身射击,牢牢的制约着傀尸下窜的速度,但也因为枪鸣的缘故,暴露了肖胜在雾中的位置。
抱着华美,翻滚在泥泞的土路上,本就被荆条划破的伤口,此时被淤泥沾染,而对方狙击手,所打出的子弹,沿着肖胜紧搂着华美翻滚的轨迹,崩发出了让人胆寒的花火,被冲击力炸开的泥渍与被穿透的石块,四处溅开。
不断的翻滚,牵制了肖胜和华美的逃逸,在沒有肖胜枪械制约下的傀尸,三步并两步,犹如坦克般,推向两人。
从始至终,面对对方的暗袭,肖胜都是被动挨打,根本沒有还手的机会,就现在而言,亦能逃脱对方的羁绊,对于肖胜來说,那才是不幸中的万幸。
‘砰,砰,’身后炸响的枪声,亦使得肖胜有种死里逃生的感觉,薄雾中,那道熟悉的身影,快速推进中,不断的变换着姿势,扣动着扳机,子弹压制着敌手狙击手对肖胜等人的牵制,而有了喘气的机会的肖胜,再一次扬起手臂,猛然扣动着扳机。
推土机般赫然出现在面前的傀尸,被这两枪,直接打中了胸膛,强有劲的冲击力,亦使得对方前进的步伐,被彻底限制下來。
乱溅的血迹,四处飘洒着,而整个人的皮肤表层,近乎被肖胜打屑了的傀尸,整个人到底翻滚。
而就在这时,一道飘逸的身影,迅速从傀尸身后绕了过來,在对方半蹲着身子,想要横扑肖胜之际,这道身影的果断一脚,彻彻底底的让这具庞然大物,犹如断了线的风筝般,飞了出去。
‘轰隆隆’重重的砸在泥坑里,溅起了一片泥花,不等对方起身,这道身影,一跃而起,双膝浑然下沉,只听‘咔嚓’一声巨响,原本傀尸裸、露在外的头颅,深陷泥坑之中,。
近在咫尺的肖胜,顺势捂住了身边华美的双眼,望着那生生被帕克,双膝压爆头颅的傀尸,抿了抿嘴角的肖胜,气喘吁吁的说道:
“大舅子,你这要闹成啥样,忒血腥了吧。”
此时,斥候已经失去了狙击手的准确位置,警惕的半蹲在肖胜身边,朝着对方逃窜的树林瞄准,有个风吹草动,他便不惜浪费子弹的扣动扳机,而在他身前的肖胜,一边扯着犹如泥娃的华美,一边轻声道:
“子弹要钱的。”
在帕克和斥候的护送下,出來是光鲜亮丽的华美和肖胜,此时有人逃难归來似得,姗姗來迟的军队,总是那般让人无语,不过,他们这种级别的对峙,用这些士兵,也只是拖延时间罢了。
“來了,也别闲着,把那具尸体给我拉回寨子里。”
“头,你不会饥渴到奸、尸吧。”扫头给了斥候一巴掌,仍旧单手紧搂着华美的肖胜,步履蹒跚的往寨子内走。
“今天本想和你滚床单來着,谁知道咱俩那么赶潮流,直接滚土地,顶着你沒。”听到这话,惊魂未定的华美,终于露出了久违的羞怯之色,微微咧开嘴角,推了肖胜一把,不得不承认,他的这句话,着实抚慰了华美后怕的内心。
老威廉在约翰的搀扶下,已经伫立在木屋前,当他们看到肖胜和华美,安然无恙的归來后,提在胸口的心,彻底放了下來。
一如既往的神秘的帕克,在与军队汇合前,便消失匿迹,这位有着绝对洁癖的大舅子,估摸着这会,不知在哪个地方呕吐呢,那一膝盖的风、骚,绝对不是常人所能理解的。
三招两式,在绝对势力面前,傀尸这种逆天的生物,也就如同纸糊的般。
感触颇多,怪不得现在网上都说‘这年头,秀恩爱的都得死,’要是真在荒山野岭内打野战的话,说不定就真的托着裤子裸、死在山头。
好险,好险。
好生安慰了下华美,经历了太多大风大浪的肖胜,表现的与平常无异,甚至还有闲心,与老威廉开了几句玩笑话。
得到消息归來的坤邦,显得甚是惊慌,当他得知是傀尸这种‘生物’突袭的时候,脸上也是愁云满布。
不过,肖胜在对方连声道歉的时候,先得极为大度,吩咐了下面的士兵,把那具无头的傀尸搬进自己房间后,依旧悠闲,仿佛什么事都沒发生似得,去冲澡。
而望着肖胜那泥泞不堪的背影,缓缓收起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