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眼睛是由黑、白两部分组成的,可是神为什么要让人只能通过黑的部分去看东西,因为人生必须透过黑暗,才能看到光明。
伫立在窗口前,仰望着后山那漆黑一片的茂密森林,时不时刺耳的枪鸣声与零星的火光,在这个深夜里,异常的突兀。
原本搭在窗口处的手臂,被肖胜微微抬起,看了下时间,自然而然露出廖有深意笑容的肖胜,双手背在了身后,细嗅着迎面扑來的微风,夹杂着的那份泥土芳香,贪婪、舒爽,更多了份坦然。
侧过身,折回了木桌,坐在刚刚河马落座的位置,抚摸着下巴的肖胜,笑的那般的从容,俗话说:一个好汉三个帮,虽然在肖胜听來,河马那所谓的**结论,听着就有种让人忍俊不住抽他的冲动,但却有一句话,真正的提醒了肖胜。
“如果沒有帕克的地图,咱们会做什么样的抉择。”换个角度去考虑,霍克斯知道帕克的存在吗,那是老威廉,最后一搏的真正杀手锏,看似寸步难行,四面楚歌,如果沒有华美的羁绊,说不定还真让他们杀出了一条血路。
不知晓,不明了,也就下意识的给予了霍克斯,这样一种思想,自己即便选择突击战,也会从可查,容易寻至的山路暗中抵达南区,以求确保老威廉的安全。
打猎多么让人容易忽略的借口啊,在这片贫瘠之地,除了女人带给男人的慰藉和发泄外,打猎基本上成为了这里唯一的消遣和娱乐。
而纵贯整座后山的这片森林,不但能成为肖胜剑走偏锋的捷径,也有可能使他们埋骨他乡,比如说,一次致命的阻杀。
细细品來,眼前帕克所给予的三条捷径,都在这片树林内,而最容易发现的那一条,也是最容易遇到对方阻击的那一个。
毕竟,肖胜是初來乍到,哪怕是早來的老威廉,若是沒有帕克暗中数月的调查,也很难寻至这些的路线,更别说,來此不过几天的肖胜喽。
能有这样的推敲,情理之中,借助打猎,提前在山道上布下陷进,他们根本不需要与肖胜这波人,正面冲突,只要拖住肖胜等人,使得南区的任务,顺利且有效的进行下去,人死了,他肖胜就赶过去,也无力回天了。
多好的打算,多完美的布局,可唯一的变数,却就在帕克身上。
粗糙的指尖拨弄着竹叶青带回來的照片,在河马与斥候换岗后,后者疾步來到了肖胜的房间,轻柔的推开房门,在看到肖胜单手背在身后,另一只手拨弄着照片,神情冷峻的在分析着什么的时候,沒有仓促开口的他,静静的站在一旁。
随着肖胜指尖的蠕动,几张覆盖了后山大致全貌图的照片,被他剔了出來,摆在了桌面前,歪着头除揣摩着自家班长的深意,仿佛抓到什么的斥候,展开了那份手绘地图,看了许久,表情惊悚的看向身边的肖胜。
“你不用看我,如果是我,我也会这样安排,不求扼杀在原野之中,只求拖住我们二十分钟。”这里的照片全都是关于岛国实验室周边的情况,帕克所给予的第三条山道,距离这个实验室不过十多里的山路。
岛国这里经营了那么多年,一定有捷径抵达这里,也就是说來回不过十多分钟,无论实验室发生任何事情,他们都來得及往返。
“前两条山道,对于一支有过丛林经验的佣兵來讲,是有可能在数天内,通过各种蛛丝马迹发现的,相较于第一条,第二条更隐蔽些,只是可能会被发现,为了万无一失,霍克斯不会把这种‘可能’变成现实。
打猎都快四个小时了,一条道,用不了那么长时间张罗,说明第二条道也被他做了手脚,至于第三条道,距离岛国的实验室,不过十几里路,为了出行方便,岛国这一块,肯定设计的有捷径,來回十多分钟,无论实验室,还是这条道,他们都有时间看守,进可攻,退可守。”经过肖胜这么分析,斥候的脸上,充斥着凝重之色,这算是最为糟糕的结果吧。
“头,有沒有可能我们随同老威廉一同前往南区。”
“你觉得霍克斯会坐视咱们如此堂而皇之的出手,即便他同意,你认为坤邦也同意,毒品具体什么价,全凭坤邦一句话,这里的规矩,交易时,不会第三方在场,就如同买卖玉石般,谁也不会知道他们最终的成交价是多少一样。
再说了,论关系,死亡军刀充其量,算是制约eo的一方势力,潜心的來讲,坤邦还是心向eo,毕竟合作那么多年,还牵扯到隐忍这样的组织,孰轻孰重,他一个生意人,心里最清楚,能做到不闻不问,我就笑醒了,这靠的还是死亡军刀这段时间的风头正盛。”
“头,进退两难,那就杀出一条血路吗。”听到斥候这话,就连肖胜也咧开了嘴角。
“我现在最大的依仗就是蛋蛋和ak了,明天交易前,他们能赶到不。”
“为了不被对方截获信号,k哥的意思是,这段时间不再联系,不过,k哥性子,稳重,你值得信任。”听到这话的肖胜,舔了舔嘴角,笑着点了点头,继续说道:
“军工交易,迫在眉睫,你说隐忍在金三角的实验室,要是出了点啥意外的话,会不会加速这次交易,咱们也好提前回家吗。”听到这话,斥候眼眸猛然一亮。
“当然,咱们还是不要暴露身份为好,不过,有一点,咱们是可以利用一下的,大队长,就差点在这上面吃亏。”
“雷区。”
“一枚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