生活嘛,就是生下來,活下去。
有人是为自己而活,而有的人,会了更多人的生活而活,意义不同,过程和结果,也就不同,但活下去的信念,从未在他们脑海中抹去过。
“又沒死。”这是肖胜跳上车厢后,所说的第一句话,浑身犹如刚从非洲逃难归來似得,破烂不堪的同时,血迹斑斑。
斥候还在心疼着他的那些‘心肝宝贝’们,最为重要的则是系统内部,这些年來自己呕心沥血的‘作品’,特别是那永远有着三重秘密的五百g,那可都是经典中的经典。
弹头更为直接,直接歪头躺在了肖胜肩膀处,从昨晚执勤到现在,沒合眼的这厮,因为在监视李泽,jing神一直处于极度绷紧的状态下,终于结束了,汽车还未发动,便听到了他的鼾声。
三排座的商务车内,仅与肖胜相隔一个身位的乔老爷子,闭目养神,长出一口气的他,应该在担心着自家孙女的安危,至于陈戍国,时不时扶着眼镜,不停的在记录本上,书写着什么。
大战后,车厢内保持着相对的沉默,直到行至黑诊所前,几人才慌里慌张的跳了下來,河马的手术已经结束,这厮正躺在病床上安详的熟睡,昏昏沉沉的ak,还处在爆炸时亢奋状态,在打了镇定剂后,也相对平静下來的熟睡过去。
至于娇娇虽然只受了点皮外伤,但胳膊肘,以及腰部擦伤面积极大,就连俏脸,都留下了几道玻璃渣划过的伤口,不过,相对而言,她的jing神头很足,特别是在见到许久未蒙面的爷爷后,这丫头拉着他的手轻声细语的诉说些什么。
先后探望了在这次任务中受伤的四组人员,又了解了下河马和ak的情况,并沒有去打扰乔老爷子和娇娇叙旧的肖胜,坐在了客厅内,疲惫至极的弹头,已经倒头大睡,窝在房间内,从主盘内找回自己文件的斥候,估摸着要奋斗一晚。
刚落下身的肖胜,还未歇息半分,就看到一身便装的红枫,匆匆忙忙的赶到了这里,想上前说些什么,但此时的肖胜,沒了那份‘勇气’,她的男人,她最得意的队员,都在自己的指挥下,躺在了病床上,而自己只是皮外伤,算得上生龙活虎的坐在这里,以前五组所赢來的那份优越感,伴随着这次指挥的重大失误,荡然无存。
虽沒有人责备肖胜本人,但对于肖胜來说,这次打击绝对是当头一棒,这是在国内,有外援,有后勤保障等一系列大环境下,若是在国外呢,在退无可退的金三角呢,也许,自己和自己的兄弟,真的要步自家大伯的后尘了。
已至深夜,还守在后院的沒几个人,除了那几个隐匿在暗处的jing卫外,这个时间,大战后,多数人都选择了休息。
看得出这所‘黑诊所’的主人,是个想到雅趣的文人,院内种植了一些了迎寒的植被,整个小院看起來的仍旧chun意盎然,若是在平常,说不定肖大官人‘湿xing’大发,随口來几句,而现在,犹如霜打得茄子般,一屁股坐在了花坛边上,半米多高的梅花树,此时正艳丽。
“宝剑锋从磨砺出,梅花香自苦寒來,你坐在这里,独自发呆,我能理解为你在借物抒情吗。”侧过头的肖胜,看着双手背在身后,一副大儒样貌的老丈人,轻笑几分,呢喃道:
“思chun。”说完这话,双手搭在膝盖上的肖胜,瞥向远处,轻声道:
“我沒那么脆弱,只是有些不甘,本以为很完美,很到头來,处处是瑕疵,运筹帷幄,呵呵,被别人牵着鼻子走而已。”
“现在结果呢。”随着肖胜一同坐在台阶上的陈戍国,继续询问道。
“结果看似皆大欢喜,可却把脸打的啪啪的,我的两个兄弟,我的那个妹妹,现在还躺在病床上。”
“只是兄弟,只是妹妹,你唬谁啊。”与陈戍国接触真的不多,但对方身上那股毫无芥蒂的气息,很让肖胜沒有违和感,仿佛许久之前就认识一样,人长得帅,脾气再好一点,同xing也相吸。
“这人呐,谁又能百密无一疏,谁又能事无巨细呢,当年我最崇拜的,要数纳兰老爷子,跟在他身边的人都知晓,那是何等的妖孽,可最后呢,长生老哥一去不复返。
懊恼是肯定要有的,反省是必须的,但要注意自我调节,现在的你,是一个指挥官,说白了一个团队的主心骨,知道吗,多少双眼睛在盯着你看,你的情绪直接感染着他们的存在。
以前你只是五组的班长,关系铁,过命的交情,好坏情绪都能发泄,现在不一样了,你看到了吗,明明今晚,咱们已经达到目的了,可还是一片死气沉沉,为什么,就因为你这个指挥者。”听到这话,肖胜这才注意到今晚的气氛,不苟于其他任务完成后的兴奋,今晚处处都蒙上一层压抑的yin郁感。
“死人了,是肯定让人痛心的,你现在要做的不是,自暴自弃,而是如何安抚死人的小组和他们的队友,你要把你的立场表明,而不是坐在这里发愣,发愣有个鸟用,他们能死而复生。
你是个指挥者,后面还有一系列的后续工作等着你去安排,明白。”听完陈戍国这话,肖胜微微的点了点头,露出了灿烂的笑容,正当他准备起身之际,陈戍国继续说道:
“还有,知道今天我为什么给你说那些话吗。”不等肖胜开口,陈戍国直截了当的说道:
“破坏对方军工交易是其一,捣毁他们在境外的实验室是其二,如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