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受到杀气的接近,韩信停下脚步,目光移向后方,只见空荡的来路上什么也没有。
但当他回过头来时,却看见一个手持利剑,背负重盾的男人出现在了他前方几十米外,用坚定的身影挡住了他的去路。
“到此为止吧,韩信!”亚瑟双手撑着誓约之剑,用坚定的目光凝视着韩信说道。“哟,英雄是谁啊?我可从没见过你啊……但你却知道我的名字……”韩信凛目看着眼前突然出现拦住了他去路的男人,嘴角轻翘着说道,“我有这么出名吗?”
“单枪匹马直闯咸阳宫——你很快就会出名的。”亚瑟说道,“虽然,那可能是你死了以后的事了!”“死?”韩信皱眉冷笑道,“在你手里?”话音刚落,韩信就释放了自身的魔蓝能量,凝现成一股像枪刃一样锐不可当的魔压。
“可以试试。”亚瑟说完话,一股坚若磐石的魔压也从其身上释放开来。两人的魔压在虚空中无声激撞,看不见的火花已在两人锐利的目光中闪烁。战斗,一触即发!
——黑色的天空沉寂着,黑色的山脉沉寂着,黑色的森林沉寂着,黑色的岩石沉寂着,黑色的土壤沉寂着——黑地的一切都是沉寂如死这里只有死亡的沉寂,没有丝毫生命的物象,但仿佛,这一切的黑色又都凝现成了一种灰烬般的复生意念,只是在沉寂中等待轮回。接近午夜,张良和花木兰站在黑色森林里的掩护下,远远眺望着建立在黑地中央平原里闪着微弱灯火的八百里浩大宫城——阿房宫!历时十余日,他们终于抵达了这个在无数事件中出没却始终未得一见真相的阿房宫。
灰毛奎狼闪着绿幽幽的眼睛伏在黑色的土地上,只见它不停的张动着嘴巴,还露出了类似皱眉的表情,一脸的窘相,看来,它是很不喜欢这个一团黑的鬼地方。(此处灰毛奎狼心里阴影:什么鬼?黑得跟个狗一样!)
花木兰隔着黑色树枝的遮掩,凝目远望着阿房宫外的守卫情况,只见这座巨大的在建宫城外,伫立着四座烽火台,台上有装备机关弩箭的士兵,烽火台下也还守卫着一定数量的铁甲卫兵。
“从表面上看,只是一般的守卫力量,不难突破。”花木兰看着阿房宫外的守备力量,说道。“嗯……”张良闭着眼睛,扩散着感知探查整个阿房宫的立体守卫情况,然后缓缓睁开眼睛,说道,“没错,阿房宫整体都只是一般的守卫程度。”
“那你觉得,我们要怎么进去?硬闯的话,我一个人几分钟就能击溃其中一个方向的防线。”花木兰看着张良,说道。
“不,我们还是得小心为上……”张良想了想说道,“据汉王的消息得知,阿房宫的工程一直是由扁鹊在监管。”
“在联军营地的几日,我与汉王刘邦聊了许多,对秦楚近十年来的局势变化以及秦楚内的一些人物都有了更多的了解……其中,扁鹊这个人,我认为是我们尤其要小心“嗯,那你打算怎么办?”花木兰于是问道。
“等凌晨吧……阿房宫的守卫力量是日夜更替的,现在守在宫外的士兵就是接下来要守一夜的人,等到凌晨,会是他们精神最疲惫,注意力最低的时候,那时,我们再偷偷从其中一个侧门潜进去。”张良思考着说道。他们此行就是要探清阿房宫内部的隐秘,还不知道扁鹊会在阿房宫里布下什么陷阱,所以更不能过早惊动到他,尽可能行动隐蔽。
时至凌晨三时,张良和花木兰缓缓起身,带着灰毛奎狼,从黑色森林轻身行下。来到森林尽头时,他们看见烽火台下的大部分铁甲卫兵已经昏昏欲睡,还略微清醒着的也就只有烽火台上监视禁卫的弩箭兵了——看来这几年来因为内国局势和黑地地处偏远等诸多原因,导致阿房宫的环境过于安详,所以守卫警戒也变得如此松弛。料想那些士兵也不会想到居然真的有人来潜入这个空无财宝的在建宫殿吧。
于是张良单手结印,引动体内魔蓝能量,无声无息地凝现了一面萤火色壁垒在那几个还没睡在的铁甲卫兵身侧。那些铁甲卫兵尚不知情,就已触碰到了平地浮现的言灵壁垒,萤火色能量瞬间侵入,直接麻痹了他们的神经系统,将其立即致晕。
也就在张良出招的瞬间,花木兰也动了——“苍破斩”——花木兰弹身跃闪,与半空中拔出背上所缚的巨剑苍霄,然后带着一身锋利的樱红色剑气直跃上高台,在两个弩箭兵毫无防备的情况下,一剑斩过——也就在这个瞬间,数十步外的一座烽火台上的弩箭兵发现了这边的不测,但也仅仅就在这一瞬间之后,那惊惶到了他们的利剑就逼近了他们身前——“苍破斩二重”花木兰凌空跃闪而至,挥剑横斩,在他们看到她的一瞬间斩倒了他们。
花木兰从空中轻身落下,尽量不惊醒那些已经睡着的铁甲卫兵。这时,张良也走了过来,两人于是带着灰毛奎狼越过众士兵的防线,从阿房宫的一个侧门潜了进去。经过那群或睡倒在地或晕倒在地的铁甲卫兵时,灰毛奎狼都低着脑袋无奈地甩了甩。(此处有灰毛奎狼心声:一个个睡得跟个狗似的……)
虽然从外面看,阿房宫规模很雄伟,但真正走进去后,张良和花木兰却感到无比的凄凉。阿房宫目前只是座在建的宫城,说白了,它只是划了个八百里地的宫城范围,其实宫殿都没有修建几所,更别说宫殿内的模样,空空荡荡,俨然只是几座巨大的空阁。
而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