霸州城内一派豪情壮志,摩拳擦掌,而城外三十里处,百利帖木儿正率领大军气势如虹的向霸州席卷而来,坐在马上的帖木儿伸手捋了捋胡须,神色格外轻松。
这时,一个斥候从远处纵马而来,神情惊慌的道:“报元帅,葛翰将军他……!”
帖木儿道:“葛翰将军他拿下霸州啦?”
那斥候满头大汗,战战兢兢,支支吾吾,道:“葛翰将军他全…全军覆没,他的头颅被砍下,被悬挂在前面山口处,五千勇士也……。”
帖木儿神色凝重,眉头紧皱,这个消息绝对是太意外了,五千人马竟然会全军覆没。帖木儿打马上前,遥望前面的山口,一阵风吹来,他仿佛闻到了一股血腥味,那是一种死亡的气息。
帖木儿率领大军来到葛翰阵亡的山口,果然见葛翰的头颅高高悬挂在山口处,上面的鲜血还没有流干,还在往下滴。
山口内的不远处,满地的尸首,有被砍掉头颅的,有被挥为两段的,又被马踏为泥的,有被乱刀砍死的,总之各种各样的死法,看的让帖木儿不禁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
他一边命人将葛翰的头颅取下来,一边将五千尸首聚拢到一起,只见他拔出腰刀,大喝一声,道:“踏平霸州,一个不留。”身后的二十万大军,一齐高声:“一个不留,一个不留。”
帖木儿咬牙切齿的道:“为我们草原勇士报仇,为我们的长生天呐喊。”二十万大军顿时汹涌澎湃起来,个个怒吼嘶喊,犹如地狱的恶魔。
霸州城内的刘怀忠已经感觉到了一股血腥味与浓烈的杀气,正带领王宝和金杰站在城头上看着远处的忽起的烟尘,那烟尘犹如黑云一般,从天际降临,崔垮一切,压倒一切,震慑乾坤。而一旁的李振峰不禁也露出一丝颤抖,看着远处那排山倒海的黑云,李振峰打了一个冷颤,不由得后退了一步。
刘怀忠转头看着李振峰,一笑道:“知府大人这是怕啦?”
李振峰精神顿时一震,道:“谁…谁怕了,我只是有点冷而已。”
刘怀忠笑道:“李大人如此,我也就心里有底了。”
李振峰道:“关我什么事?”
刘怀忠道:“前番,我让知府大人给我组织的百姓,如何了?”
李振峰道:“一共十万,全给你准备好了。”
刘怀忠神秘的一笑,道:“好,等打赢了这场硬仗,我算你一大功。”
李振峰一听说自己有功,顿时增添了几分精神,道:“好说好说。”
刘怀忠看着远处,幽幽的道:“我一生都在等今天这一刻,总算是来了。”
王宝厉声道:“将军,您就瞧好的吧!”
金杰也道:“就是,您就待在这里,看我们如何退敌。”
刘怀忠看着二人,面色冷静的道:“你们知道吗?你们越是斗志昂扬,我就越是担心。”
二人不解,道:“这是为何?”
刘怀忠道:“因为这会让你们失去理智,而理智是做出正确判断的首要基础,所以不要让你们的斗志冲昏了头脑。”
二人恍然大悟,道:“末将明白了。”
刘怀忠道:“我要让你们记住,越到关键的时候,越要保持理智,在战场上勇气从来不是首要条件。”
二人齐声道:“那是什么?”
这时,一旁的李振峰深沉的道:“是决断。”
二人一惊,纷纷转头看着李振峰,刘怀忠哈哈大笑,道:“他说的没错,就是决断,因为保持理智才能做出正确的决断,
才能赢得战争。”
二人不禁犹如醍醐灌顶一般,道:“末将明白了。”
刘怀忠看着二人道:“明白就好。”
此时,帖木儿率领大军已经到达霸州城十里之地,那黑压压的人头,密密麻麻,烟尘散尽,更是一眼看不到边。
帖木儿看着不远处的霸州城,道:“原来是这么一座小小的城池。”
身边左右将领纷纷请缨,想要一鼓作气,踏平霸州城,帖木儿摇摇头,道:“明朝在这里集结重兵,这里面必有猛将,如此轻松就拿下城池,岂不是索然无味?”
身后一个大将,纵马上前,道:“元帅,既然如此,给我一万人马,让我冲锋一次,试探他一番,如何?”说话之人,乃是帖木儿的结义兄弟,名叫阿哥台,此人孔武有力,身长九尺,一口马刀,草原无对,深受帖木儿的器重与信赖。
帖木儿道:“也好,就当作是给你的开胃酒。”
那阿哥台欣喜不已,带领自己的一万人马,来到阵前,举刀在手,大喝一声,一万铁骑,排山倒海的向霸州城冲去。
城上的所有人都面色凝重,刘怀忠看了一眼李振峰,道:“李大人,现在考验你修筑防御工事质量的时候了。”
李振峰见城下汹涌而来的蒙古铁骑,面色铁青,故作镇定的道:“虽不能让他们片甲不留,但也要让他们碰的头破血流。”
刘怀忠没有说话,王宝和金杰面无表情,人人将心提到了嗓子眼,看着下面奋勇来到敌军。
那阿哥台一马当先,挥舞马刀,咬碎钢牙,恨不得将这小小的霸州城咬碎,只见他大喝一声,回头招呼自己的人马,人人奋勇,个个争先,后面的帖木儿看着霸州城露出一丝冷笑。
阿哥台带领人马杀到城下,还没到城下,谁知只见左右两边的骑兵纷纷掉入陷坑,陷坑里面都是些铁蒺藜、苦竹签、削尖的木桩,顿时死伤无数,哀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