晨曦站在屋顶,望着空荡荡的四周,此时她的心境笼罩着一股失落感,她叹口气,仿佛无数次的失落与仿徨到最后都会化作一阵叹息。じ
她不明白为什么每次自己得到一种东西的时候,最后都会因为某种原因离开自己,她想不明白,原先的张孝霆,后来的亲生父亲,再后来的赵尊,直到现在的罗翊君,都是如此。
晨曦坐在房顶上,目光忧郁,刺骨的寒风吹来,她也丝毫没有感觉,在她的脑海中此时已经是一阵乱麻,隐藏着一股烦躁。
过了一柱香的功夫,她回到房间,睡意全无,坐在椅子上默默发呆,她不知道下一步怎么办,自己该何去何从?明天就要跟师姐她们回山了,可是自己想要的答案还没有着落,不禁又是一阵叹息,眼睛盯着那摇曳的烛光,思绪翻转。
天终于亮了,胡宝云来到晨曦房间,只见晨曦一个人站在窗口,怔怔的发呆,有些魂不守舍。
胡宝云走过来,一拍她的肩膀,道:“想什么呢?”
晨曦一惊,回头道:“师姐,是你呀!吓我一跳。”
胡宝云道:“我看你在愣神,还在为昨天的事情?”
晨曦摇摇头,情绪有些低落,道:“没有。”
胡宝云道:“那是怎么了?”
晨曦道:“只是有些烦躁而已。”
胡宝云目光一闪,道:“跟我说说,因为什么?是因为他吗?”
晨曦深呼一口气,转过头来,道:“是又如何,不是又如何,到头来还不是不清不楚,不明不白。”
这时花宇也走了过来,红光满面,精神饱满,一扫昨天的严肃,进到屋里,道:“晨曦,早上好。”
晨曦咧嘴一笑,道:“花师兄看起来好精神呀!”
花宇一阵尴尬,胡宝云也是脸颊一红,晨曦看着二人,勉强微笑道:“我想通了,有些事情强求或许没用,与其这样,还不如顺其自然。”
花宇一愣,看着晨曦,胡宝云目光盯着花宇,二人目光一闪,胡宝云又看向晨曦,道:“晨曦,其实我们有话对你说。”
晨曦道:“什么事?”
胡宝云笑道:“你说的对,有些事情强求不得,尤其是感情。”话锋一转又道:“可是有些事情如果自己稀里糊涂的,岂不是一生的遗憾?”
晨曦一愣,看着师姐,又看看门口微笑的花宇,不明所以的道:“你们…你们这是……?”
花宇笑道:“晨曦呀!我们的意思是,与其让你留有遗憾,为什么不让你去寻找你想要的答案呢?”
晨曦显得有些激动,以为自己听错了,兴奋的道:“是真的吗?”
胡宝云道:“当然是真的,难不成跟你开这个玩笑?”
晨曦露出甜甜的微笑,难掩内心的兴奋,道:“那师父他们知道吗?”
花宇摇摇头道:“一会再告诉他们,我们用完早饭就离开这里。”
晨曦又有点失落的道:“可是我现在压根就不知道那书呆子在哪里?”
胡宝云道:“他如今做了华山的掌门,肯定在华山,不防去直接找他。”
这时门外走来几个人,只听一个声音道:“那臭小子必须要给一个交代,否则我拧下他的脑袋。”
三人一回头,却原来是阚苏宜他们几个也来了,看来四人也已经听到了三人的对话,一旁的吴成峰泼冷水,道:“你打的过他吗?”
阚苏宜急道道:“你闭嘴,不说话没人当你是哑巴!就算我打不过他,我就站在他华山之上骂他个鸡犬不宁。”
众人一阵窃笑,晨曦和胡宝云也是掩嘴一笑,花宇道:“既然大家都知道了,那我们就先去华山。”于是七人下楼来,吃完早饭,出了客栈,离了小溪镇,一路向北。
晨曦因为心里还想着罗翊君与花乐云二人,不时的用复杂的目光看着花宇。
花宇向晨曦投来疑惑的目光,道:“怎么了?”
晨曦目光躲闪,道:“没……没什么?”
花宇也就不好再问,一路上晨曦只是少言寡语,众人也猜不透她心里在想着什么。
晨曦回头见阚苏宜走在最后,由于肥胖,阚苏宜走起路来就跟螃蟹一般,宽大的衣袖前后摆动幅度特别大,一个人就占了半条路。
晨曦放慢脚步,只见阚苏宜走过来道:“怎么了?累啦?”
晨曦摇摇头,嘴角一笑道:“师父,谢谢你。”
阚苏宜停下脚步,表情一愣道:“没来由的,说这个干什么?”
晨曦道:“本来我想说对不起的,给您添了这么大的麻烦。”
阚苏宜洒然一笑,道:“你这个丫头,不闯祸的时候惹人疼,一闯祸的时候真把人急死。”
晨曦撅着嘴,低着头,不说话。
阚苏宜看着她,抹了一把额头的汗珠,道:“晨曦呀!为师对你没什么要求,自从你来到九华山,师父一直对你都是百般怜爱,最怕你受委屈,可是偏偏你心里的事情就是不对我说,我也搞不清楚你到底在想什么。”叹了一口气,又道:“师父和那三个老东西不一样,师父是个大老粗,除了会骂人别的也不会,更不会揣摩别人的心思,所以你不说,师父也很无奈,你知不知道?”
晨曦看着师父,才知道他是多么的疼爱自己,不禁心里一阵酸楚,其实这段时间以来,自己最对不起的人就是这个师父,低头道:“师父,你为什么就不骂我几句呢?”
阚苏宜满面慈爱的道:“骂你?师父可以骂任何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