蓝英眉头一皱,神色略微沉吟
,道:“如果真是这样,倒是越来越有意思了。”
这时只见围墙外面火把通明,如同白昼,人言马嘶,阵阵脚步声,甚是噪杂。
见此情形,蓝英不及细想,道:“把他弄到我的房间。”
李仁泰略一迟疑,抱起地上的那人,朝房间走去。只听门外响起阵阵急促的脚步声,立马传来汹涌的敲门声:“开门,快开门。”
蓝英用脚将地上的血迹用泥土遮盖,这时李仁泰从房中走了出来,带上门,看了蓝英一眼,蓝英使个眼色,李仁泰会意,赶紧走到门口,刚要开门,只听“哄”的一声,大门被撞开,只见大门竟然被撞翻在地,扬起一阵灰尘。
只见数十个手持火把利刃的锦衣校尉和官军蜂拥而入,一把将李仁泰推开,只见一个肩膀受伤,还在滴血的人走了进来,目露凶光的看着李仁泰,正是许劲松。
李仁泰装作一副战战兢兢的样子,道:“官爷,大晚上的,什么事呀?”
许劲松看了一眼李仁泰,道:“有没有见一个人进了你家院子?”
李仁泰满脸堆笑,一副不知所措的样子,笑道:“什么人?没见到有人啊?”
许劲松一把抓住李仁泰的衣襟,怒道:“他是朝廷的要犯,明明跑入了你家,你却在抵赖,我的人都看见了,你有何话说?”
李仁泰镇定的道:“官爷,这话从何说起呀?我和我外甥女刚才就在院中,根本没看见有什么人进来呀!是不是看错了?”
许劲松看着李仁泰,又看着一边担惊受怕的蓝英,心里也打鼓,心道:“难道真的是看错了。”目光一转,道:“给我搜。”
李仁泰顿时心里大惊,表面上却道:“官爷,官爷,误会了,误会了,我们世代都是居住这里,这天子脚下,哪敢窝藏朝廷要犯,隐秘不报?”
许劲松丝毫不理会,一把推开李仁泰,看着如狼似虎的锦衣卫,道:“给我搜,仔细的搜。”
只见那些锦衣卫高举火把,在院中来回奔跑,看见房间就踹门而入,顿时院内一片狼藉。
蓝英眼角余光看了一眼自己的房间,这锦衣卫正在挨着房间在搜查,但是表面上一直很是镇定。李仁泰看了一眼蓝英,蓝英向他暗中轻轻摇摇头,他只好站在原地不动,气氛十分的紧张。
许劲松目露凶光站在院中,只见搜查的锦衣卫一个个跑过来道:“大人,没有。”
许劲松道:“都搜查仔细了?”
校尉道:“都搜过了,没有。”
许劲松的目光诡傑的扫视着院子,最终目光落在了蓝英身后的房间,道:“那间也搜过了?”
校尉回头一看,顿时带人向蓝英的房间搜去,蓝英阴沉的脸,不动声色,一旁的李仁泰却是攥紧拳头,神色有些不自然的惊慌。
朱瞻基带着董成、薛贵、李虎、田安四人,走在大街上,街上甚是安静,透露着某股不安的气息。
朱瞻基回头道:“听说这两天锦衣卫四处搜寻一名逃犯,如何了?”
四人道:“这个属下们不知。”四人又道:“太子爷,您知道的,这锦衣卫向来神神秘秘,做事更是滴水不漏,我们实在是不好过问。”
朱瞻基道:“这锦衣卫指挥使许劲松我倒是见过几次面,看样子有点手段,怎么连个逃犯抓了两天都没抓到?”
四人道:“这锦衣卫原来依附东厂,自从曹怀仁下台后,东厂声势一落千丈,皇上就将锦衣卫受内阁节制,如今锦衣卫一家独大,权利比原来的东厂愈加的扩大,除了内阁没有人敢去干涉。”
朱瞻基凝眉不语,李虎田安道:“能让锦衣卫如此大动阵仗的,想必这个逃犯必定不是一般人。”
董成薛贵道:“听说除了锦衣卫之外,还调动了九门禁军。”
朱瞻基回头道:“哦?这下可有好戏看了。”
五人看着冷冷清清的大街,继续向前走去,不一会来到了白门胡同不远处,只见胡同四周火光冲天,亮如白昼,隐隐泛着令人颤栗的杀气,五人大惊。
董成薛贵道:“太子,白门胡同那边着火了。”
李虎田虎摇摇头道:“我看不像。”
朱瞻基面色一凜,道:“快点过去看看。”五人一路狂奔,向胡同口跑去。
五人到了胡同口,顿时吓得一惊,只见足足有百人的官军与锦衣卫,将胡同围的水泄不通。
朱瞻基立马上前正色道:“这是怎么回事?”
这时一个百户长手按腰刀,走过来看着朱瞻基,恶狠狠的道:“你是什么人?快走开,锦衣卫办案。”
身后四人大怒,李虎田安上前一把抓住这个百户长,一脚踹倒在地跪在地上,那一旁的锦衣卫和官军纷纷嚷嚷的拔刀在手就要厮杀,董成薛贵二人挺身而出,四人执刀在手,虎目凶光,丝毫不惧。
朱瞻基也是临危不惧,向李虎田安使个眼色,二人松手,那百户长抬头看着朱瞻基,顿觉一股威严直逼自己,凭感觉,面前这个年轻人绝对不一般。
朱瞻基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百户长道:“我们锦衣卫正在办案。”
朱瞻基道:“我知道你们在办案。”又道:“你们指挥使大人呢?”
百户长有些紧张的道:“在院子里面。”
朱瞻基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