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玉满眼温柔的看着已经睡着了的端木瑾,一定是累坏了吧,她推了他两下:“去床上睡去。”
端木瑾睁开睡眼朦胧的眼,一脸兴致盎然的看着陈玉:“怎么睡?”
什么怎么睡,陈玉总觉得他那眼神中透露着什么意思。
“你快去床上拉,这里睡着不舒服。”陈玉催促,一脸坦然。
端木瑾垂着脑袋应了声,边走边说:“要我睡着了,你才能走。”
哎呀,真是像个小孩子,陈玉做出一副嫌弃的样子,嘴角微弯。
端木瑾沾到床边睡着了,陈玉为他盖好了被子,悄然离开。
第二日,玉棋面对突然出现在陈玉屋子里的端木瑾,愣是吓了一大跳,很快,她又神色如常的走了出去。走到门外,忍不住的咧嘴大笑,还找了个借口把院子里的人都打发出去。
陈玉做了端木瑾最爱吃的菜,吃过饭之后,又泡了他最爱喝的茶,不得不说,陈玉的泡茶的茶,滋味总是独一无二的,以至于他一喝茶,总会想起她。
原来,她已经从方方面面掺入了她的生活。
端木瑾走过去,从身后抱住她,柔软的身躯,女子特有的馨香,让他一阵阵失神。
陈玉软软的倚在他的怀里,听着他强劲有力的心跳,心里全是满足。
岁月静好,说的大概就是这样吧。
良久之后,端木瑾缓缓开口:“玉儿,我从来都没有告诉过你我家里的事情。”
“是啊,不过都不重要。”
这样的话,的确是陈玉这样的姑娘说的出口的,要说她不知道天高地厚,偏偏她就有这样不管天高地厚的魄力。
端木瑾失笑:“的确不重要,但最基本的总要告诉你,我是定北王府的世子。”
陈玉并不意外,毕竟,在整个天朝,端木这个姓氏是很少见的。至于定北王府,当年跟随天朝开国皇帝圣祖皇帝打天下的有两人,后来都封了世袭藩王,一个是草莽出身的定北王,一个是商贾巨富的南宁王。到如今,已经传承了两百多年了。
“家里,一切都好吗?”陈玉问道。
端木瑾一愣,像是不知该怎么回答,良久之后才说道:“和别的家比起来,已经好了很多了。”
陈玉明白他的意思,富贵之家,那一家没有些龌龊,就像端木瑾几次被追杀,这其中也有他亲人的手笔吧,这是何等的可悲。陈玉望着眼前男子光风霁月的面孔,喃喃的说道:“要好好保护自己,我会很心疼的。”
“我会好好保护自己的,这次回去,不知道什么时候才能来这里,我想你了怎么办?”端木瑾神色温和,语气中透着淡淡的哀伤。
京城距离抚城的路程,怎么加急敢,也得半个月的路程,这落后的旧时代,没有火车汽车飞机,也没有手机电话电脑,真是可怜啊。
“我不是答应你了,我会来看你的吗,而且我会经常给你写信的?。”陈玉戳着他的心口说道:“你可要乖乖的为我守身。”
这话听到端木瑾耳朵里透着一股怪异,偏偏陈玉说的那么理所当然,端木瑾忍不住笑了,离别的伤感被冲淡了一些。
“要我给你家里人打声招呼吗?”
陈玉摇头:“不用,会吓到我爹爹和娘亲的。”
“不吓到他们,难道还要别人上门来给你相看?”端木瑾的语气明显透露着不满。
陈玉抿着嘴笑:“端木瑾吃醋了,端木瑾吃醋了。你都走了,我又没什么好玩的,总要我有事情做吧。”
端木瑾咬牙切齿:“你的事情就是看那些不三不四的男人。”
“醋劲儿可真大,那些人连你一根小指头都比不上,我怎么会看的上,你也太不自信了。”
“你知道就好。”端木瑾无奈的敲着陈玉的脑袋,那些人他当然没有放在心上,只是担心扰乱了她的生活罢了,只是他忘了,眼前这个小丫头,从来都不是什么省油的灯。
“你要多吃点,长快点。”端木瑾盯着陈玉的小身板说道。
陈玉不服气的挺了挺发育未完全的胸部,眼中意味明显”你嫌弃我,你走啊。“
两人腻歪在一起,陈玉想起好久没有动过的素描画,她决定给端木瑾画一幅画像。
因为之前她为自己家里画的花样子,多半都是采用素描,所以材料齐全。
当端木瑾坐在一旁看着陈玉拿着一根黑色的碳条描绘时,心里说不震惊是不可能的,他已经见过她很多面了,她却依然能够一次有一次的刷新他的认识。
当陈玉将画像画好时,端木瑾看到画上的自己,更是吃惊的无以复加,画中的他,神色温和,眼中流露着不加掩饰的爱意,原来他也有这样的一面,这是爱上一个人幸福的样子吗?
“这话是你自己独创的吗?”
“不是,是我看了别人也这么画的。”陈玉连连推脱,她可不好意思霸占了别人的名声。
端木瑾不在多问了,陈玉松了一口气。
端木瑾给她讲起了自己这些年的经历,陈玉听得出了一身冷汗,果然是险象环生,难怪当初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即使他言笑淡淡,却已经能够感觉到他骨子里的冷漠和嗜血,原来是从死人堆里爬出来才练出了他这样的气质。
“你在想什么?”端木瑾见她久久未出声音,呆呆的望着他。
“我在想你是什么时候对我动心的?”经历过那么多次生死的人,心应该是很冷的,想要打开他的心,太难。
“大概是我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