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众人指指点点,幸灾乐祸的眼神中,秦牧也带着回头土脸的仆从回到了家里。
心惊胆战的怕劲过了,看着站在下方的被别人一眨眼打飞的仆从,恼羞成怒的愤恨爬上心头。
他气冲冲的跑进了屋子,屋子里顿时传来一阵噼里啪啦的破碎声。
院子里的仆人都知道此时正是少爷心情最不好的时刻,也没人敢进去劝阻。
梳洗了一番的仆从一字排开站在门口,个个都低着头。
过了一会儿,只听里屋喊了一声进来。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
你去啊。
怎么不是你,平时都是你跑的最快。
要去你去,我可不敢去。
好一会儿也没人进去,秦牧不赖烦的又喊了一声:“都给我滚进来,平时溜须拍马抢的急,现在遇到事情就把脑袋缩到肚子里了。”
众人无奈的叹口气,现在好了,都逃不脱了。
屋子里,上好的瓷器碎了一地,早上才插到花瓶里的几只花也被踩得看不清样子了。
穿着一身青衫的秦牧一手撑着墙壁,背对着身后的六人,看他那紧绷的背脊线,任谁人都能知道他此时的愤怒。
“你们说,难到今天我的脸面就这样白白的给人打了。”
听着这样的语气,要是谁敢说出一句是的,那肯定正好成了他发泄的出口。
众人心中哀嚎,不是就这样被人打了还能怎么样,况且这打可是挨在我们的身上。
虽然这么想,可没有一个人敢说出来。
“说。”秦牧转过身来,脸色依旧十分难看,暴怒的大喝一声。
伸头一刀缩头也是一刀,秦四看着秦牧朝着他看过来,似是要张嘴骂他,他立刻上前一步。
“公子先不要生气,此时我们应该按兵不动,派人去查查这个女子到底是什么人,我们秦家人可不是谁都得罪的起的。”
秦牧冷哼了一声,看着其他人:“你们就没有主意了?”
“公子,我们先查查抚州最近可来了什么人的家属,要是没有,就将这女子抓起来,天大地大,在抚州城还是我们老爷最大。”秦二也拍着马屁说道。
“公子,你要的只是那小姐身边的丫鬟,就算是什么大人,也不可能为了一个丫鬟跟你作对。”秦五也上前一步说道。
听到这里,秦牧的脸色果然好看了一些。
其余的人也纷纷附和:“公子,就是这样。”
“那好,秦四,你们去给我好好地查,我倒要看看是谁这么胆大。”秦牧想起那女子临走之前冷冷的看着他说:我是你惹不起的人。牙根顿时又恨得疼了起来。
我惹不起的人,谁是我惹不起的人?有谁我惹不起。
回过神来的秦牧这才觉得自己是被陈玉眼中那种森寒的冷意给吓懵了。
绝不是被吓的,我一个大男人还会害怕她这样一个小女子,笑话。
秦四几人得了命令,立刻退了出来,这才发现,自己的手心已经湿了一片,幸好反应快,也亏得公子今日没有挨打,否则他们就要像上一次那两个被打断腿的人一样了。
陈玉三人也回到静园,想到众人看她们的目光不再是可怜,而是羡慕,崇拜,小女孩虚荣心得到了极大地满足。
“玉琴姐姐,你的武功真厉害,已经练到第五重了吧?”玉棋羡慕的问。
“你天天坚持,过不了多久也能追上我的。”玉琴丝毫没有骄傲自负,她从心里觉得,这才是一个开始,以后的路还很长,现在的成就算不得什么。
她看了一眼身子身子单薄的陈玉,这样一个小小的女子,就是她的主子,但她随着武功越高,却越是从心底敬畏这个女子,愈发的觉得她的深不可测。
“你去让多泽来一趟。”陈玉静坐了半响,突然说了一句。
正在看书的玉琴玉棋心里一惊,随即应了一声是。
外面出来一阵扑棱扑棱的声音,一抬眼,只见一只灰色的鸽子落在窗子上。
玉棋将鸽子腿上绑的东西取下来,递给陈玉,便拿起点心喂它去了。
陈玉将窄窄的纸条展开,上面只写着四个字:一切无恙。
陈玉微微一敛心神,无恙就好,走了两天了,他们一定想我了吧。
夏末的晚上微微的带着凉意,多泽穿着一身黑色的袍子,与夜色几乎融为一体,他悄无声息的降临在院子里。
屋子里的看书的陈玉翻动书页的手微微一顿,也只是一瞬,便继续手中的事情。
多泽坦然的打开门,进屋之后又关上门,静静的站在一边,不发出一点声息。
好久以后,久的几乎让人忘了屋子里还有这么一个人。
陈玉看完书的最后一页,就书推到一边,顺手倒了两杯茶。
“坐吧。”陈玉将茶推到他的面前。
多泽脸上依旧面无表情,并没有被晾了半天的尴尬难看,也没有一丝的气愤。
他坦然的将茶端起来喝了起来。
“我将收益分成了四分,其中四成用来拓展新的铺子,两成留作周转资金,两成作为我们的开支费用,还有两成,我要拜托你。”陈玉一脸正色的说。
“主子请吩咐。”多泽一如往日的恭敬。
“我需要你给我培养更多的人。”
多泽千年不变的寒冰脸出现一丝破裂,两成的收益,就是按照现在也至少有一万两,拿出这么多钱来培人,他自然知道很多大家族里都培养了暗卫,但花这么大的价钱的怕是极少的,而且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