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刘氏有两个女儿,大女儿嫁的就在瓦屋山下的一个村子里,小女儿却嫁给一位乡绅,后来那乡绅的大哥在京里做了官,他们一家人都跟着去了京城。虽然一去多年少有音讯,但这是陈刘氏最大的骄傲,她总觉得自己村子里的这些人是不一样的,她在京城里有了靠山。这也是这么多年她竭力压榨陈大宝一家,陈老爹却不反对的的原因,也是村子里的人都看不惯她,却也不和她撕破脸皮的原因。无论走在哪里,只要想到她京城里的女儿,她的脊背都是挺挺的。
陈刘氏生了病,家里让人带信给她的大女儿—陈晓娇来照顾她,这种时候,自己的亲生女儿总是最贴心的,陈大宝一家她是指望不上了。
陈晓娇得到了消息,急忙收拾了东西回来了。
一进院子,冷冷清清的的感觉让她一愣,快步的冲进了屋子。
陈刘氏坐在屋里的榻上,脸上的浮肿消已经消退了一些,眼神也空洞无神,屋子里有些凌乱,像是许多天不好好收拾了。
“娘,怎么这个样子了?”陈晓娇有些气结的问道,好好地一个家怎么就这样子了,二宝他们也不在跟前伺候?
陈刘氏看到自己的女儿回来了,眼中闪过一丝欣慰,语气温和的说:“你回来了?来的真快。”
陈晓娇坐到陈刘氏身旁,平复了一下自己复杂的思绪才问道:“娘,二宝他们怎么不在你跟前,我进屋这么一会儿了,他们怎么也没来看看。”
陈刘氏咋一听到陈二宝的名字,脸上刚刚因为女儿归来而露出的欢喜神色又淡了下去,先是气愤,后是悲闵的说道:“不怪二宝,他被人打了。现在都下不了床。”
“被人打了、、、、“陈晓娇尖叫一声,立刻下意识的捂住了自己的嘴巴。
“还不都怪朱氏娘家的那两个兄弟,他们伙着二宝晚上出去了一趟,就被人打得不像样子了,朱氏现在又有身孕,要不是这样,我非要二宝休了她不可,你说怎么就弄出这么多的祸事、、、”陈刘氏说起这事,恨得牙齿都长了,二宝从来都是个懂事的孩子,都怪朱氏。
当然她是不知道那晚上陈二宝是去陈玉家偷东西,陈二宝想着毕竟那人也是爹的儿子,要是被爹知道了,总是不好的。朱氏兄弟碍于面子,也没有将这件事告诉他们。
“娘,你又不是不知道朱家的那两兄弟是什么人,那分明就是地痞,你还让二宝跟着他们胡来,这不是找不痛快吗?”陈晓娇语气中明显的带着埋怨。
陈刘氏听了这话,心里不好受了,什么时候轮到自己的女儿来指责自己了,到底是自己老了,不在像他们小时候那样什么都听她的了。
“那你脸上的伤势怎么回事?”陈晓娇转了话题,不想继续让陈刘氏尴尬了。
“还不都是陈玉那丧门星,要不是她我也不可能受伤。”虽然陈刘氏此刻的语气十分严厉,但多少有些底气不足,不敢将那天的真是情况说出来。
“玉儿怎么了?”在她的记忆中,陈玉一直是个温顺的孩子,连话都不会多说,怎么会打伤娘的脸。
“哼,他们一家人好算计,给我们送的才中下了药,弄得我们一家人肚子疼了一晚上、、、、、”陈刘氏将那日的事情绘声绘色的将那日的情形讲出来,总之就是陈玉是如何的不孝之类的。
陈晓娇越听脸色越是难看,最后她气愤的一拍桌子:“太过分了,大哥怎么能这样,而且你生病这么多天了,他们也不来看你,当年看都是你将他养大,给他成家的,我去说他们。”
陈晓娇正在气头上,说完话一阵风一样朝着陈玉家跑去。
陈玉家正在忙着修建房子,看那块地基,是很大一座房子,他的心情一时有些恍惚,是因为大哥有了钱才变成这样不孝的吗?
“娇娘,你怎么回来了?”陈学清此时正站在砌了三米多高的墙上,看到陈晓娇,首先跟她打了招呼,他们小时候一起玩的。
“我来找大哥,他在吗?”陈晓娇收回自己的思绪。
不一会儿,陈大宝从墙后面走了出来,手上满是灰烬,面上却高兴的说:“娇娘,你回来了,走,进屋去。”
陈晓娇看了一眼这破旧的三件旧房子,和那宽敞的新房子对比,显得很不搭调,和陈刘氏家里的房子也相差甚远。
陈玉泡好了茶叶递给陈玉娘,就退到了后面,一般情况下,要是有什么事情,陈晓娇也只会和陈大宝说,不觉得有陈赵氏什么事情。
“大哥,你为什么那样对娘?她生病了,二宝生病了,你们也不去跟前伺候她,就算你们忙,你也该让玉儿代你们去尽孝。”说道陈玉,她突然激动起来了:“你怎么能让玉儿去做那种忤逆的事情?在怎么说你也要叫她一声娘,玉儿也要叫她一声奶奶。”
陈大宝有些莫名其妙,但这么多年他早就习惯了陈刘氏颠倒黑白是非,只是淡淡的说道:“事情不是你说的那样,不是我们不愿意去娘面前尽孝,只是你也知道,她从来就不待见我们一家,更何况那天她让二宝关了门打玉儿,要不是玉儿机灵,都不知道被她打成什么样子了。玉儿就算去了,也只是惹她生气罢了。
陈晓娇一愣,随即讥讽的笑笑:“大哥现在有这么多钱修宅子了,是不愿意理娘了,但是你这样子就不怕被人戳脊梁骨骂你不孝吗?”
“你不在陈家主,不知道家里的事情我不怪你,但村子里的人都知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