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会儿我可没法子。你一而再、再而三的忤逆皇上,他哪可能听我劝就放你回去?再说你完全不给公主留一点面子,他也下不来台啊。反正天香过了门,还不是任你捏扁搓圆。你就妥协一下不成么?你当年不就是劝我为了家族妥协么。”
“我和凌家人的关系你知道的,我放在心头的就是那些袍泽和我媳妇儿。让我抛弃我媳妇儿娶公主,留在京城当个随扈的驸马,我怎么妥协?”
淑妃听他一口一个‘我媳妇儿’,眼中沉了沉。就听凌荆山又道:“我之前对你兄弟说了一句话,其实是对你说的。不知道他转告你没有?”
“什么?”
“我和你是兄弟,可你却娶我仇人的女儿为妻,那你我兄弟的情分就此一笔勾销!”
淑妃变了脸色,“我不过是要利用林家而已。你如果肯来帮我,将来你要怎么收拾林家,我都由得你。”
凌荆山朝淑妃看过去,“你还真想......”当摄政太后啊?
“是,我想。既然有了最高权势就可以得到一切,我为什么不可以想?你也不是什么逆来顺受的主,而且一贯喜欢权势,我不信你不想。”
“美人乡,英雄冢。你就当我入了美人乡吧。”凌荆山说完就专心站岗,再不理这个女人了。每日站三个时辰他自然没什么吃不消的。只是让他站在最显眼的地方,只要有人进出都能看到,这确实有点考验心理素质。
淑妃气恼不已的当口,有人来禀告:“娘娘,天香公主来了!”
淑妃拂袖而去,凌荆山继续专心站岗。等公主来了,无论她说什么,他都木头人一般毫无反应。
末了,天香公主闹了个没趣也羞恼离去,只盼着国师那里早点有消息说已经除掉那个女人了。
而明净这会儿却是饶有兴致的蹲在旁边看鹰军的一个士兵领着人挖地道。这位是盗墓贼出身,如今就有了用武之地。如果留下,入夜之后势必有一场厮杀。众人要赶着把地道挖通,挖到百丈以外。都溜走了留个空庄子给人来围捕好了,避免无谓的死伤。等回到了京城,谁的人都不敢明目张胆的作恶。
鹰军在动手,葛承的人换着帮忙,那些雇来的人在外头轮流值守。
“头儿,他们这是得罪谁了啊?这么多人了,还这么紧张。这回咱们怕是遇上硬茬子了。这三倍的工钱不好挣呢,没准弟兄们这条命得扔在这里了。”
被唤作头儿的人道:“我看这些人不是普通人,身上有百战悍卒的勇武之气。有人说话还带西北腔调,怕不是西北大营的兵啊。”从凌荆山往下就没一个穿军服的,而且这些人是半道加入的,并不知道他们的身份。以他们的行当,也不会在皇帝出行时去围观,自然不认得随扈的凌大将军。但这不妨碍这位见多识广的头儿猜到几分。
“西北大营的人啊,那他们得罪谁了?谁敢跟他们过不去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