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场的人听三郎这么一说,还真有些意动,尤其封菖。其他人也觉得似乎这样真的还不错。
封璟信不过三郎真的能痛改前非,但当前情况下他也不好这么说。三郎把话说到这份上,一个机会都不给,显得太不顾亲戚情分了。他下意识就看向了明净,明净十分的淡定。她肯定不能越过她爹表态,哪怕这事儿其实是她在当家作主。
就在这个时候,候场的肖三‘笃笃笃’的拄着拐杖适时出场了。小七那小子说让他等封三郎把话说完了再出来的。不然以后他肯定还要找机会说,倒不是这回一次性的解决了。
听到拐杖声,众人看了过去。三爷爷直接站了起来,“肖义士”,
肖三道:“封里正客气了,您请宽坐。抱歉,客栈就这么大,我回住处要打这里经过,打扰你们一家人团聚了。”不从这里过,就得绕老大一圈子从客栈正门出去,然后绕道小巷走侧门。
三爷爷忙摆手道:“无妨、无妨。”
封璟方才听到拐杖就放松了,肖三路过得这么及时,显然是明净事先安排好的。果然有个能干的闺女是极好的!
肖三道:“封里正、封先生,本来你们一家子聚在一起说话,我一个外人是不好插嘴的。可我刚才恰好听人提到我了。那我就不能不说两句。”或者目光有些严厉地看向三郎。
三郎心头升起不祥的预感。果然接下来肖三的话就冲他去了,“这个小兄弟我听人提起过。这要是封先生把人收下了,又有之前钟掌柜的一番介绍。不知情的怕是要把肖某与他混为一谈,以为我们就是一回事了。”
这话很明显,不耻于三郎为伍!
王氏倒是眼中露出恍悟来,对啊,来这里做事不但可以混吃混合混月钱,还有这个好处呢!
三爷爷立即想到了凌将军因为明净对伤退老兵的帮助亲自给题写了匾额和对联的事。这件事很光彩的啊,完全可以被写进族谱里。这要是因为把三郎硬安插进来惹怒了眼前这位,然后凌将军那里知道了派人来把匾额摘了。那别说什么光彩了,搞不好老九家这客栈直接就开不下去了啊。
于是,他断然道:“肖义士,别误会。这是没有的事,我们怎么能这么羞辱您呢?”
“没有最好!告辞!”
等他走远了,王氏道:“这又不是他家客栈,他不就是个打杂的么。还能做东家的主啊?”
三爷爷道:“凌将军能为他们给老九写牌匾,就能为他们摘了老九的牌匾。那些读书人知道后还能来光顾生意?好了,此事不要再说了。要怪就怪三郎在军中的时候太不争气了。”这件事也打了三爷爷的脸,让他被其他那些村的里正挤兑了。所以说起来他也是有气的。
明净对着懊恼的二丫笑笑,就凭你想拨弄是非还早了点呢。想到周家,她都懒怠自己动手收拾二丫了。等过门了二丫就知道她之前想得有多天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