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主神的报告,周衡愣了一下才反应了过来。
“什么情况?那两个凶手?”
“对。”主神答道,“他们找到了秦思杰。”
“啧。我还没去找他们,他们竟敢先动手。”周衡摇了摇头,“也罢,趁着这个机会,把这件事彻底了解了吧。”
却说秦思杰见过周衡之后,回到家,硬着头皮向父母提起了这回事。周衡的威逼让他不敢说出实情,只是说与人打架——而他的情况也的确是这样,全身好多淤青与伤口,右臂还受到了严重的瘫痪。提出转校的建议后,父母伤心之余,也只能答应了。
而第二天,秦思杰也没去考试,就跟着父母去医院了。检查了一天,右手是确诊为了一种罕见的神经疾病;现阶段应该是没有比较靠谱的治疗方式了。虽然他明知一般治疗方法不会有太大作用,但是在父母坚持下,他还是要住院了——如果没有意外的话,这个寒假就要在病床上度过了。
回到家,秦思杰心情越来越低落。出去透风的时候,却遇到了两个他不想遇到的人。
来人是那两个黄毛。黄毛小弟抽着烟,抱着双臂站在不远处;而黄毛老大则走上前来,不阴不阳地说道:“小子,有点本事啊。”
“你们干什么?”
看到这两个人,秦思杰本能地戒备了起来。黄毛老大拍了拍他的肩膀,示意他不用紧张。
“昨天的作案现场,是你和你表哥处理的?”
“我不知道,你们别找我。”
“别紧张啊,又不是来找你麻烦的。”黄毛老大说道,“今早我俩去昨天巷子里踩了一下,那死人不见了,血迹也没了。”
“死人?”秦思杰惊道,“你们果然杀人了!”
“也说不定没死……”黄毛老大下意识地就要撒谎,皱了皱眉,却又说道,“你小子装什么呢?昨天的现场到底是不是你处理的?”
昨天被周衡警告过后秦思杰马上就回家了,可从没想过这方面的问题。“不是我。”
“那就是你表哥?”黄毛老大疑问道,“东子他人呢?打电话怎么不接?”
“表哥他没回来。”秦思杰摇头,想起了昨天周衡说过的话,“你们没见过那个人吗?”
“哪个人?你说那小妞?”黄毛说道,“我们也想问你,那小姑娘知道了我们的信息,留不得。等两天哥俩找到他……”
“不是她,”秦思杰问道,“是她哥!”
“她哥?”
“那天你们走了他就来了,还说要让你们像死了一样再也见不到人……”
“放屁!”黄毛老大骂道,“谁有那么大本事?哥俩现在一没犯法,二没害人,在没证据之前,天王老子又能奈何我们什么?”
“但是……”
“所以才问你小子,昨天的现场是谁处理的?”黄毛说道,“另外你小子管好嘴,少四处说什么杀人放火的事,知道了吗?”
黄毛老大正与秦思杰说话,忽然一辆小汽车停在了不远处,鸣了一声笛。秦思杰一句话没说出来,两个黄毛的注意力已经被汽车吸引过去了。一个戴着墨镜的年轻人招了招手,手里拿着两张大红钞。
“过来,请你们办点小事!”
“我们?”黄毛老大问道。
“对,过来,上车告诉你们。”
两个小黄毛乐了,屁颠屁颠过去上了车。而秦思杰没有动,因为他认出了那个人就是周衡。
他什么意思?
两个小黄毛各自上了车,车内就没了声音。片刻后,周衡拉开车门走了出来。借着这匆匆的一瞥,秦思杰看到了稳稳坐在副驾驶那里的小黄毛,正在投向自己惊恐与求助的眼神。
“处理的晚了些。”周衡对他说道,“你的事怎么样了?”
“说好了,下学期转学。”
“那就好。”周衡点了点头,掏出一把钞票,“要不要钱?”
施舍一样的态度让秦思杰有些恼怒,却不敢说出来。“不要,我走了。”
“去吧,他们不会再烦你了。”周衡点了点头,率先转身,回到了车里。
车内,两个小混混已经瘫在座位上了。周衡也不管他们,自顾开起了车。片刻后汽车来到工业区,在一个工厂旁边停了下来。
电光一闪,两个小黄毛的身体恢复了知觉。虽然还不能说话,但是身体好歹能动了。
“跟我来,”周衡说道,“不想继续受罪的话,就别乱跑。懂了吗?”
两个小黄毛满眼惊惧,磨磨蹭蹭地不肯下车,小黄毛老大坐在副驾驶位上,看周衡下车,还打算夺了车逃跑;然而在被主神电得打了几个滚之后,也终于老实了下来。
跟着周衡来到一间摆满了各式仪器的房间内,地上还有一个机器人在自行移动。两个小黄毛按周衡说的坐到了一边沙发上,然后看周衡忙起了自己的事。只见周衡一会儿组装着莫名其妙的仪器,一会儿捣鼓着房子中间的大黑箱子;间或对着空气自言自语,还接到一个似乎有关商业谈判的电话。
过了一会儿,只见周衡组装出了一个头盔样的仪器。头盔上连着密密麻麻的导线,就像是理发店里烫头发的机器一样。
直到现在,两个小黄毛还没搞清楚周衡的意图。也许是真的让他们做一些苦力活,也许是有一些其他东西需要帮忙,眼前这个年轻人诡异的能力,让他们没有任何反抗的念头。坐了一会儿,看周衡忙着做自己的事,黄毛老大悄悄起身想要离开,却马上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