雷克睁开眼便随手丢开穆罗。
随后身上的神性越发的收敛，直到消失无踪。
活下来的牧师变得比以前更加的苍老，甚至已经奄奄一息。
他浑浊的目光之中已经没有了多少的光彩，随后身体如同陶瓷一般出现一条条裂纹。
以凡人之身承载神灵的伟大，这是必要的代价，他的灵魂都在这种冲击下变得残破不堪，没有任何的价值，雷克不会收入神国，那纯属是浪费神国的资源。
所谓的人心，在神灵面前没有什么用处。
在场的人已经有不少不知所踪了。
没有人是傻子，在神灵降临之前，有人察觉到不对就跑了，而在之后，神灵抓住穆罗，不知道为何愣了一会儿，之前没来得及跑的也跑了。
剩下的人要么是没抓住机会，要么是被坑没跑成，要么便是贪心。
那块石板破碎之后散落了不少的神性物质，神灵不在意，他们倒是在意。
尤利西斯赶到的时候，看到的就是这样一幅人走茶凉，只剩下少部分人抢夺些许神性物质的场景。
穆罗躺在一边，要不是有着微弱的气息，估计都没人认为他还活着。
尤利西斯提起这个惨白的如同白矮人的灰矮人，内心蠢蠢欲动。
现在只要一个简单的不能再简单的法术，就能将家伙杀死，虽然不能完全洗刷自己的屈辱，但是起码可以让自己心情舒坦点。
只是精神力都已经开始勾动法术位了，尤利西斯却又停了下来。
这样杀死他会不会太便宜他了。
尤利西斯按耐住自己的杀心，提着这只报废的灰矮人就走。
有人想要从这只灰矮人口中知道些什么，但是想了想都被神灵抽干血了，没必要为了这个去得罪一个传奇法师。
尤利西斯急切的回到自己的秘密研究基地。
穆罗现在随时可能断气，之所以还没有彻底死掉，还是因为之前那些争夺他的人，为了保住他的命，在他身上释放了许多保命的法术。
现在法术渐渐失效，再不救治，这灰矮人就死了，那还不如他现在就杀了。
为了报仇，尤利西斯也不在乎了。
一个珍贵的活力药剂下去，灰矮人的血渐渐补充起来，尤利西斯这才开始考虑怎么处理这只灰矮人。
首先矮人，不管是哪种矮人，哪怕是女性矮人，对于自己的胡子都视为自己身上最值得骄傲的地方，相当于人类的颜值。
有过研究的尤利西斯第一步就是将穆罗那厚厚的胡子刮了下来。
剃掉胡子仔细看去，发现这矮人其实长得还不错，并没有人们印象中那种古怪的外观。
因为人们总是把矮人和侏儒搞混。
其实矮人除了身高以及习俗问题养成的大胡子习惯，其实和人类并没有多大的差距。
踢掉胡子加上刚刚补血，煞白的小脸上多出两朵红晕，居然还显得有些俊俏。
这让尤利西斯心中一动，再一次整体打量了一眼穆罗。
不高，头发也不过到他的胸口，一米三到一米四的样子。
因为长期打铁身体显得有些粗壮，但也不是没有办法，诅咒术他也略有涉猎，一些诅咒可以造成肌肉萎缩的效果。
随后就是其他的东西，死灵法术他也有着涉猎，尸体摸过无数局，缝合怪什么的也亲手制造过，只是简单的改造人体，难不倒他尤利西斯。
一种报复心理出现在尤利西斯心中，你不是喜欢配第二把钥匙开锁么？
我就把你的钥匙改称为锁眼。
想到就做到的尤利西斯立马开始了前期准备工作，期间他还在永宁乡之中找到了一门医学的学术，其中的外科手术对他特别有帮助。
另一边奈格里合上自己手中书。
力量越强，就有着越多的疑惑。
在以往如果只是解释ròu_tǐ如何牵动意识变化，又或者意识如何改变ròu_tǐ，那么奈格里肯定有着种种理论拿出来。
但是进一步深入之后，奈格里还是产生了迷惑。
意识这种东西，在道路构建度不足前，需要依靠灵魂才能存在。
可以说意识也是灵魂的衍生。
但是大部分灵魂存在，都需要生命来承载。
灵魂和生命的有着紧密的联系，这两者的之间的真理关联又是如何，随后这里面和进取又有着什么样的关联。
这是一个很严肃的课题。
穆罗按照他原本的命运，应该是很快被人找到，随后抽干血液读取里面蕴含的信息而死亡。
而尤利西斯在奈格里的观察中，他因为之前的阴影，一辈子都浑浑噩噩。
可以说按照奈格里的预料，这两个人十有八九是没有再高的成就了。
于是便有了这一次的社会观察实验。
用来测验生命和灵魂意识更深层次的关系，以及这种改变能否带动他们的进取意识。
穆罗，不，现在或许改叫牧萝，她是身体方面的实验体。
而尤利西斯是意识方面的实验体。
类似于他们的实验还有许多。
当然并不都是性别改变，实验目标大多是将快死却还想活下去的人，奈格里将他们的意识调到其他死者的身上。
各个种族都有，从老鼠、虫子、蛇到精灵恶魔甚至巨龙，种族多种多样。
并且为了研究这种意识与生命与进取的关联，奈格里偶尔还会给他们设立一个指标。
这一招学自万象组织，他们便极为擅长这种行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