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让王大书小小的惊了一跳,讪讪说道。
之前就说过了,他并不善于与人交际,何况是与陌生人交流了。
这个老头的话多少让他心里有些发慌,但一想到如果肉身神饿死,导致自己任务失败,将会承受削弱魂魄强度三点的惩罚,王大书就算是有语言交流困难症也只能硬着头皮上了。
否则,当个白痴可不是好玩的事情。
“买肉?买多少?”
老头有些怀疑,一看这小子腼腆的模样,就不是做生意的,难道这家伙将这里当成了菜市场?
“两千斤!”
王大书这个时候也有些晕头转向,径直便将数量说了出来。
还好这老头没有追问下去,径直拿起了座机拨打了起来:“大刘啊,有生意上门了,什么,好的好的。”
挂了电话,老头就拿起烟杆,磕了磕,重新装上烟丝,点燃之后,出了传达室:“走吧,我带你去刘经理那里。”
这么一说,王大书才发现自己之前都忘记散烟了,急忙从裤袋里掏出一包翠湖精装,撕开,弹出一根,递给了老头:“大爷,不知道您老贵姓?”
这烟一散,老头的神色就变得柔和很多,说话也不再那么刚硬,谈吐也变得略微风趣起来。
到了这时,王大书发现与陌生人之间的交流也不是自己想象的那么困难,只要硬着头皮,多磨练几次,再加上一些润滑剂,自己似乎也没有什么大问题。
结结巴巴的与老头套了几句话,王大书差不多知道了这大刘肉联厂的一些情况。
一部分与网上查到的差不多,大刘肉联厂的经营状态不算太好。
这并不奇怪,虽说猪肉,羊肉,牛肉这些肉类,大家都要吃,但这年头物流太方便了,外地的新鲜冷藏猪牛羊肉大宗进入,将这些本地肉联厂的生意挤兑得很惨。
就拿这大刘肉联厂来说,有的时候,一天都杀不了二十头猪!
对于一个能够月杀三千头猪的屠宰场而言,这可谓是生意惨淡了。
正如王大书猜测的那样,这老头姓葛,退休前就是肉联厂的杀猪师傅,临到退休的时候,这肉联厂破产倒闭被人收购,他也就索性退了下来,也不愿意离开自己操劳了一辈子的肉联厂,留在这里当了个门房。
话说那收购肉联厂的大刘原本就是肉联厂的职工,只不过与领导闹了矛盾就辞职出去单干,趁着大家经济直奔小康的时机,着实赚了不少,这不,后面就杀了回来,也算是衣锦还乡,报了那点小仇。
两人说着话,办公楼很快就到了。
办公楼很破旧,看来即便是被私人收购了,那大刘也不是什么贪图享受之辈,压根就没有将办公楼重新装修。
“大刘大刘。”
老头叫了两句,一个四十多岁,身材魁梧的壮汉穿着一身工作服就下来了:“来了,是这位王兄弟?走吧,我们直接去看货,今天刚好杀了些黑毛猪,那肉拿来炒回锅肉简直不摆了!”
这大刘的形象与经理可是一点都不搭。
不过王大书原本就是话少的人,点了点头,跟在这大刘身后就朝着杀猪车间走去,到了地头,几名工人正在杀猪。
王大书还是第一次看到杀猪的场景,倒是有点小兴奋。
要说这肉联厂杀猪,自然与小作坊一般的屠夫杀猪不太一样,是用电来杀猪。
杀猪车间里有一个铁栏围起的地方,铺着铁板,工人们将猪赶进去,一扳电源开关,无声无息,连电火花都没有半点,那些猪就倒在铁板上,全身一阵痉挛后死去。
相对于一群人将猪按住,屠夫提刀上前一刀直捅喉管,这里无疑要方便快捷很多。
当然,即便是如此,放血褪毛分割等等工作也是逃不掉的。
“王兄弟的两千斤肉有什么要求?我好计算价格。”
看了杀猪的场景后,大刘就回归了本职,询问了起来。
那几个工人手脚倒是麻利,七手八脚就将猪挂在了铁钩上,开始放血褪毛什么的,那场面之血腥,还真让王大书有点受不了。
“没啥......”
王大书下意识回答的时候,脑海里突然灵光一闪,那肉身神似乎对肉类没有什么挑剔?
“心灵连接!”
不顾自己还在杀猪现场,王大书就心灵连接上了躲在黄龙山里的肉身神,查询起相关记忆来。
当然,在心灵连接的一瞬间,肉身神传来的饥饿与虚弱感,差点没让王大书直接跪在地上,还好,大刘伸手就将他给抓住了,还关心的问道:“王兄弟,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我就想问问你们肉联厂每天杀猪之后下水什么的是怎么处理的?”
王大书找到了自己需要的记忆后已经切断了心灵连接,但问话的时候多少有些不太好意思,底气不足。
没法,之前说想买肉,而现在却要换成猪下水等等,这貌似有点出尔反尔。
“下水什么的都处理给那些烧腊摊子,难道王兄弟还想买点下水?要多少?价格好说。”
大刘似乎并没有察觉到王大书的异状,笑着回答道。
可等大刘将价格一说,王大书就有些气馁,自己之前将问题想得太简单了。
这里可不是外国,不管是猪牛羊还是其它什么家畜,它们身上的任何部位都有着利用价值。
别的不说,就拿这猪肉以外的部分来说,猪头,猪胃,猪大肠,猪小肠都可以拿来做烧腊卤肉,反倒比猪肉更为抢手,因而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