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做什么,他想做什么?这婚不要结了。”
老丈人顾春实在没办法,好不容易刷起来一点好感度全没了,一下子负无穷大了,方红袖慌忙拦着他,轻声安慰说,“好了,好了,我看千树也蛮喜欢的。”
“在喜欢,这像话吗,像话吗,这是丧礼!”
不是婚礼!
宾客们对顾春的脸色都觉得同情,忍不住谴责般的看着夜陵,夜陵面无表情,内心毫无波动,特别稳重冷静的一个新郎。
他招了招手,问钟燃,“怎么回事?”
其实,他根本不知道众人为什么谴责他。
钟燃很想说,大少,顾家想悔婚了。
“没什么大事,可能他们觉得黑玫瑰不是那么适合教堂的风格。”
“我觉得很适合。”
钟燃,“……社会!”
伴娘门已经去教堂看过了,回来时一个一个面如锅底,沈千树问,“怎么了?”
“整个教堂都是黑玫瑰,你们在办丧礼?”
沈千树试探地问,“黑玫瑰?”
“你不知道?”
“我不知道啊!”
沈千树倏然想起一个面红耳赤的画面,有一天夜陵摸着她的脚踝,经过了一场激烈的情事她已经昏昏欲睡了,夜陵捧着她的脚踝在她的纹身上落下一个吻,迷迷糊糊中好像问了一句什么,她说随便。
后面他接了一句,我也觉得黑玫瑰好,我们果然心有灵犀。
沈千树当时以为他说纹身。
是教堂的布置?
就算再喜欢,谁特么的用黑玫瑰当婚礼的主色调,疯了吗?
她爸会不会炸了啊。
“你老公,真是……婚礼这样,大多数新娘是要逃婚,或者悔婚的我和你说。”林晓娟说,顾谢要是把婚礼弄成这样子,她给他一个大耳瓜子,看着太惊悚了,你不能让我的婚礼回忆起来是一场惊悚片现场吧。
“树姐啊,夜总都没和你商量一下吗?”
“他好像是和我……”
商量了。
可那种情况下,她哪儿听得清楚他说了什么。
她也不想自己的婚礼是惊悚片的现场啊。
可如今说什么都没用了。
她喜欢黑玫瑰没有错,可绝对不能当成婚礼的主色调。
婚礼开始了。
主婚人已经就位了。
顾春,“……”
顾春看着台上面无表情的主婚人。
主婚人也是看着惊悚震惊的顾春,露出一个不友善的笑容,算是打了招呼。
顾春的脸都黑了。
方红袖问,“怎么了?”
顾春冷冷说,“主婚人……”
“怎么了?”很稳重,很成熟,很有气质的老人家啊。
顾春不做声,这位很稳重,很成熟,很有气质的老人家,是曾经的一把手,只不过很低调,属于体制内又红又专的人物,权力特别大,跺一跺脚体制内就有一半人要遭殃了。
没看到穆远少校都一脸吃了鹌鹑蛋的表情。
夜陵很淡定。
顾春和这位主婚人年轻时有仇,此刻只觉得眼前一黑,他问方红袖,“我现在悔婚,小树苗会恨我吗?”
“别闹!”
“我不闹,我很认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