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莫妮卡大道一路从洛杉矶的繁华市中心延伸到威尼斯,并且一路往西通往马里布,那连绵不绝的大道在视线里不断往前延伸,很快就消失在浓厚的夜色之中,根本看不到尽头,彷佛走到天荒地老也无法抵达终点。
但雨果和查理兹两个人就这样在大道上缓缓前行,映着海风、沐浴着月光,享受着难得的片刻安宁。在这一刻,彷佛全世界就只剩下他们两个人——这对于他们来说,简直是不可能实现的事。难得今晚狗仔队都去追逐奥斯卡之夜的狂欢派对了,留下了这片刻的宁静。
雨果紧紧地握着查理兹的右手,掌心里可以感受到那淡淡的温度,还有一点点温热的汗水,似乎一点都不浪漫。可是雨果却前所未有地感受到了真实感,那种从1992年到现在都不曾真正感受到的真实感。
静静地倾听着自己心脏跳动的声音,似乎在海风之中还可以隐隐约约听到她心脏跳动的声音,那种微弱却有力的声响契合到了一起,宛若世界上最美妙的交响乐。他可以十分确定,在这一刻,他是真实的,她是真实的,他们是真实的。
看着眼前那无限延伸的道路,雨果就想要这样和查理兹一直走下去,走到生命的终点,脑海里那种难以形容的冲动就脱口而出,“你说,我们明天结婚好不好?”
查理兹无比诧异地转头看向了雨果,愣了愣,因为雨果的语气实在是太过平常,就好像在说“我听说明天马里布会下雨”一样平常而简单,这让查理兹有些怀疑,自己是不是理解错误了,于是她也直接就说出了心里的想法,“所以,你这是在求婚吗?”
雨果嘴角的笑容轻轻勾勒了起来,然后绽放了开来,就犹如在深夜绽放的兰花,“是的,我是在求婚。”雨果转过头,然后就看到查理兹重心彻底站不稳了,直接就掉了下来,他连忙伸出了双手,抱住了查理兹,紧紧地将她抱在怀里。
查理兹只觉得一阵心跳加速,完全慌乱地不知所措,然后她就听到了雨果那带着一丝戏谑的声音说道,“怎么,你是用这种投怀送抱的方式表达肯定的回答吗?果然很是特别。”
一句话让查理兹脸颊不由微微发烫,挣扎着站了起来,抬手就给了雨果胸口一拳,“谁说的!你求婚的方式才特别呢,哪有人就这样突袭式就说‘要不要结婚’的,莫名其妙嘛!”
雨果摊开自己的双手,表示无可奈何,“那不然你想要怎么样?鲜花,香槟,烛光晚餐,小提琴演奏,单膝跪地,钻石戒指,最好还有一些亲朋好友在旁边加油鼓劲?”
查理兹听到雨果的描述,脑补了一下,顿时扑哧地就笑了出来,仅仅只是幻想一下那个画面就觉得肉麻得不行,彷佛浑身上下所有鸡皮疙瘩都起来了一般。可是抬起头看到雨果那似笑非笑的表情,查理兹就觉得有些不爽,就这样答应雨果的话,真的是太便宜他了。哪里有人像是讨论晚餐菜单一样,就直接把结婚事宜定下来的!
查理兹想了想,高傲地抬起了脑袋,“看你如此没有诚意,我就再考虑看看吧。”
“不要再考虑了,你不知道我很抢手吗?”雨果满脸满眼都是笑意,灿烂地绽放了起来。
查理兹一脸挑剔地上下打量了一番雨果,啧啧出声,就好像是在评价这只羊到底可以换多少奶酪一般,“你不知道,我也很抢手的吗?所以,你至少表现出一点诚意才行。”说完,查理兹就想要甩开雨果的手大步往前走,可是才走了一步,就发现雨果根本没有松手,相反还握得越来越近。
查理兹一回头,就被雨果用力一拉,整个人重心不稳地跌到了雨果的怀抱里,那属于雨果特有的气息刹那间将她包围,她仓皇地抬起头来,就看到雨果那双犹如星辰般的眸子带着一丝得意和狡黠,“你以为我会轻易放手吗?我说过,握紧了,就不放手。”
这话让查理兹脸颊呼地一下就变得通红起来,只能是整个人把脑袋埋在了雨果的胸膛里,然后倾听着那沉稳有力的心跳声。
雨果依旧握紧着查理兹的右手,然后另外一只手滑到了查理兹的腰际,带着她就开始慢慢跳舞起来。众所周知,雨果是一个舞痴,他的舞步绝对是惨不忍睹,更何况此时是没有任何伴奏的情况下,雨果的舞步完全就没有任何章法可言,糟糕透顶。
查理兹也不明白为什么雨果突然就开始缓缓地踩着舞步转圈起来,她刚想抬头询问一下是怎么回事,就听到耳边传来了那温暖地如同清晨六点朝阳一般的嗓音在低声哼唱着。
“我总是能在不经意间看到你很多我不曾看见的特质,鱼儿畅游,鸟儿飞翔,人生之路漫长宽广,我好奇原因;总有一天,你将明白你对我有多重要。我总是能在不经意间看到你很多我不曾看见的特质。”
这是“佚名(no。name)”,这是他写给她的暗恋情歌,这是属于他们之间的暗号。查理兹的心脏刹那间就开始轻轻颤抖起来,眼眶里的温热无法抑制地涌动了起来。这是雨果第一次在她——真正的第一次,两个人曾经讨论过这首歌,可每次雨果都显得有些害羞和拘谨,始终不愿意现场演唱,甚至就连听唱片都不愿意。但今晚,雨果却第,在她的耳边,犹如小夜曲般婉转动人。
“每当想要告诉你我的感受,天堂低语,大雨磅礴,天空漆黑,无人可以战胜;我想要开口,但却不能,我的灵魂僵硬住了,每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