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才这一次表现就很好,我觉得你在表演过程中可以尝试些不同的东西,表现出来之后,我们再看看到底哪个合适,你觉得呢?”爱德华-伯恩斯站在摄影机旁边,一脸认真地说到。
卡梅隆-迪亚茨的视线停留在监视器上,听着爱德华的话语,她一边轻轻点着下巴,一边开口说到,“行,没问题,下一场戏我会自己先研究看看的。”
爱德华打了一个响指,“搞定!那你先去休息。”然后不等卡梅隆回答,就转身对着剧组其他工作人员高声喊道,“下一场准备,詹妮弗准备。”
卡梅隆看完了监视器上刚才那场戏的回放,然后就回到了一旁休息。脑海里却是在回忆着刚才这场戏的感觉,这种方法是卡梅隆在“死囚漫步”剧组的时候从雨果身上学习的。
现在,卡梅隆正在纽约拍摄“爱是唯一”,这部爱情喜剧电影拍摄氛围轻松,角色也相对而言简单一些,但对于演技的打磨还是有不少帮助的。卡梅隆正在努力学习表演——这种对她来说依旧十分陌生的技能。
原本卡梅隆认为站在监视器前审视自己的表演是一件很尴尬的事,反而会让自己不断去在意镜头,然后注意自己的表情小细节之类的,结果搞砸表演,所以卡梅隆一直都拒绝去观看监视器。
但雨果在“死囚漫步”剧组却不是这样,每一场戏结束之后,雨果都会观看监视器,如果导演不满意,雨果会和导演进行交流整场戏的想法。后来卡梅隆询问雨果时,雨果说这习惯是从阿尔-帕西诺身上学来的,其实一开始他也不适应,看着监视器上的自己就好像陌生人一样——最熟悉的陌生人,怎么看怎么别扭,结果回到镜头前表演时完全尴尬,甚至会出现同手同脚的情况。
可是后来雨果却发现,观看监视器时需要看的不是自己,而是角色。也就是说,监视器观看的不是扣表演细节,而是看投入角色之后和整个剧情十分符合。研究表演是十分个人的行为,特别是许多独角戏,但电影却是一个整体,角色如果脱离剧情存在,那就是一场灾难,更不要说许多对手戏也需要演员的互相配合了。所以,雨果观看监视器,是看自己的演出、自己的角色与整个故事的契合度。
现在,卡梅隆也在努力学习这一点,但她还是不太适应,在观看监视器时总是容易走神。
坐在一旁休息着,卡梅隆就在观看詹妮弗-安妮斯顿和爱德华-伯恩斯演对手戏,爱德华不仅是电影的导演,同时也是男主角。她从思考着自己的表演,到观察詹妮弗的表演,随后就开始走神,以至于自己完全发呆也没有察觉到。
时间的流逝总是不知不觉,在剧组的拍摄工作并不总是丰富而繁忙的,对于大部分演员来说,长时间的等待才是主旋律。
举一个最简单的例子,电影的拍摄是有行程安排的,演员和导演分身乏术,很难同时进行拍。卡梅隆今天只有三场戏,但这三场戏却很难放在一起流水线拍摄,更多时候是拍摄一场戏,然后休息一下,再进行下一场戏的拍摄。
每场戏之间的间隔都是休息时间,而这个间隔时间都是不固定的。有可能是三场戏前后不到两个小时就一口气拍完,那么卡梅隆今天工作就结束了,可以提前离开剧组;也有可能三场戏分别安排在上午、中午和晚上,虽然好莱坞演员工会规定演员的每天工作时间不能超过八个小时,但如果把三场戏都分开来安排,那么卡梅隆一天八个小时都会消耗在剧组了——这也就意味着等待时间很有可能超过六个小时。
这也是剧组人脉关系十分重要的原因。比如像雨果这样的大牌,如果有需要,剧组完全可以把雨果的戏份全部安排在一起,连轴转四、五个小时,把雨果的戏份结束,然后放任雨果自由;而一些二线、三线演员都没有选择的余地,他们只能是被动根据剧组的安排来完成工作,在剧组消耗一整天时间只是为了拍摄一场戏,这样的情况屡见不鲜。
此时詹妮弗和爱德华的这场对手戏本身就比较长,拍摄难度也比较大,卡梅隆在一旁等待着,不知不觉就过去了半个多小时,卡梅隆顿时觉得无聊,她不得不站起来舒展一下身体,然后走到一旁和剧组工作人员闲聊了一会,又吃了一些零食,但还是没有轮到她的工作。
百无聊赖之下,卡梅隆干脆就坐到了比较安静的角落里,抬头看着头顶的天空。纽约的天空总是蒙着一层灰,秋天的飒爽让城市上空被高楼大厦分割开来的天空显露出那一片蓝色,可却是灰蓝灰蓝的,总是显得不够透亮,那并不明媚的阳光稀疏地洒落下来,彷佛经历过从天空到地面的长途跋涉之后已经消耗了所有气力,有气无力地投射在地面上,却带不来一丝温暖。
这让卡梅隆开始想念洛杉矶的阳光来,她想着自己躺在沙滩上沐浴着西海岸的灿烂阳光,在这样秋高气爽的天气里打打高尔夫、喝一杯咖啡、逛逛街,生活的惬意是纽约的繁忙和嘈杂所无法比拟的。
那暖洋洋的阳光几乎让人昏昏欲睡,“卡梅隆……”突然远处传来呼喊着,把卡梅隆惊醒,她这才意识到,自己居然差一点就睡过去了,纽约的清冷刹那间蜂拥而来,让卡梅隆不由打了一个冷颤,她连忙站了起来,扬声喊道,“我就来了。”
卡梅隆快步朝工作人员的方向走了过去,她还以为是轮到自己的戏份了,不想工作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