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念着手足情,安王却在背后捅一刀。
王贵海心中冷笑着。
“有劳公公回话了。”随从感激地朝王贵海行了一礼。
……
等着王贵海一走,安王马上从床上跳了起来。
他神色冷然盯着东侧间,正德帝住的方向。
随从走到门口看了看,确定王贵海已经走远了,马上小声问着安王,“王爷,皇上是不是起疑心了?”
安王咬牙冷冷一笑,“何止是起了疑心?而是,叫王贵海来传话来了。要不是本王装病,一定被王贵海带去面见三王了。王贵海刚才给本王把脉,是在试探本王有没有真的病着。”
随从的脸色马上一变,“怎么办?王爷?如果皇上真要定王爷的罪,王爷怎么躲,也躲不掉啊!”
即便是不被治罪,但是,只要是被皇上怀疑起来了,这辈子,基本是没好日子过了。
特别是宗亲。
安王一把抓着随从的手,神色凝重说道,“裴生,你是裴家旁支的人,是太妃的堂侄儿,本王从来不将你当外人,一直当亲戚,本王现在全靠你了。”
“……”
“你现在悄悄地离开,去找世子!如果本王出事,你就让世子,大义灭亲!并叮嘱太妃,当没本王这个儿子!”
裴生吸了口凉气,“王爷,还不至于到那一步呀,王爷怎能说这种丧气的话?王爷大权在握,何必怕三位昏王?”
“你不懂!你按着本王说的去做!”安王从腰间扯下一块玉佩,飞快塞入随从裴生的手里,目光凝重说道,“快走!趁着天黑了,你马上离开!”
“……”
“拖到明天,你就走不掉了!本王也会落入皇上的手里!那时候,你和本王,会一起死!”
“……”
“另外,告诉世子,害得本王败了的,是裴元志!世子不杀裴元志,别喊本王一声父亲!”
裴生看向手里,那是安王的贴身信物,从不离身。
他一直跟着安王,这几天发生的事情,他全看在眼里。
安王分明中了他人的奸计,一步一步将自己走进了死胡同。
正德帝伤,安王不来看正德帝,会怀疑有反意,其心不纯。
来了这里,不能带过多的护卫,带多了,也会被猜忌。
现在皇上忽然请来了三王,要安王去见他们,见了,罪证一定会定下来。
不见,又会被怀疑。
总之,左右为难。
进也败,退也败!
错就错在不该听裴元志的怂恿,前来丰台县。
错就错在,安王没有查到皇上到了丰台县的消息。
错就错在,用了林世安那个小人,引得火弹连环爆炸。不仅炸伤了安王,还将正德帝炸成了重伤。
现在想到这些,也是为时已晚。
“王爷,老奴走后,王爷请多保重!”
“快走!本王这里不必担心,不是还有成安吗?”安王推了一把裴生,“本王自有计策脱身!”
裴生咬了咬牙,“是!”转身离开了屋子。
等着裴生一走,安王身边,剩下的最后一个护卫进了安王的卧房。
“王爷,现在,咱们要怎么做?”
安王来见正德帝,不能带多的随从,便带了三个最忠心的护卫。
原本是四个,其中一个成非在监视林世安时,被丰台县令当场抓了。
审林世安时,安王不得已,弃了成非,杀了。
另一个护卫成未,不知死在谁的手里,害得他被正德帝怀疑着杀人灭口。
从小跟在他身边的长随裴生,悄悄离开,给安王世子报信去了。
现在,只剩了最后一个护卫,成会。
成会目睹庄子里发生的一切,深深明白,此时的他和安王,已经是处于水深火热之中了。
不想出一个好办法离开,他和安王就得死。
“想离开,只有一招!”安王盯着桌子上的烛火,冷然说道。
天已黑,成会刚刚点燃了烛火。
“王爷吩咐。”
“死遁!”安王咬着牙,轻扬唇角,吐出两个字来。
成会眨了下眼,“王爷的意思是……”
安王看了眼烛火,“便是这个……”
成会懂了安王的意思,屋子起灭火,“烧死了”床上的安王。
而实际上呢,安王已经死遁走了。
“属下明白。”成会点头。
“你马上去找个人来替代本王!”安王对成会吩咐说道。
“是!”
只是呢,成会一转身,安王马上出手,一掌打昏了成会。
“今天,你舍身替本王而死,本王会养你一家子!”安王对着昏倒的成会,低声说了一句。
紧接着,他开始脱成会的衣衫,然后,又将自己身上的衣衫脱下来,穿到了成会的身上。
再将成会搬到了床上,躺平盖好被子,掩下帐子。
就像是,他发着烧,昏睡着一样。
做好这一切后,安王马上端起烛台,点着了帐子。
火苗烧得很快,不一会儿就烧到了床上,烧着了成会的头上。
只是呢,成会被安王拍了昏睡穴,除非解穴,否则,根本醒不过来。
安王盯着被火苗吞噬着的成会,阴阴一笑,转身飞快离开了卧房。
他没有从正门离开,而是走进一旁的小耳房,跳出窗子离开了。
被大石头压住,他的腿只受了点皮外伤,略微的骨折而已,他是武者,这点小伤,根本奈何不了他。
他稍稍忍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