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元杏去了。

霜月这时朝郁娇招了招手,“小姐,那个侍女走了。”

“哼,果然呢,请我们吃饭,就没安好心!”景文忠怒得不吃了。

郁娇却笑道,“舅舅,菜饭没毒,我们尽管吃,吃饱了,好看他们如何演戏,为什么不吃?这一时半会儿的,也离不了裴府。”

“……”

“就算裴夫人不害我们几人,裴夫人也没有那么快地拿出契约文书来。难道,饿着肚子,在这里耗一天时间?到时,哪有精神同裴夫人周|旋?”

景夫人想了想,笑道,“还是娇娇说的对,吃饱了才有力气跟裴家理论。”又将蓝婶桃枝霜月,还有钱婶几人,全都叫过来,“大家一起吃。”

……

裴元杏一直站在菊花轩的附近,等着侍女向她汇报郁娇几人的情况。

侍女离开菊花轩后,唤出藏在暗处的裴元杏。

“小姐。”

“怎么样?”裴元杏往几十丈远的菊花轩望去一眼,低声问道。

“单妈自己喝着了一杯,他们以为酒没有问题,都喝了。”侍女回道。

“单妈不知情,倒是帮了大忙。”裴元杏得意一笑,“你送解药给单妈,我去找冷家表公子。”

“是,小姐。”

……

裴府另一处,红檐绿柱的风雨亭子里,站着一对少男少女,女子的手,正有一下没一下地,掐着从亭外伸进来的一枝茶花在把玩。

男子神色倨傲地站在她的一侧,偏头看着她的脸,听她说着建议。

红衣嫣然的少女,正是裴元杏。

湖兰色锦袍的黑脸高个子少年,是裴夫人娘家旁支的堂侄子冷轼。冷轼也是豪门子弟出身,家中父母亡故,自己不会经营,坐吃山空,吃完了家产走投无路,才来裴府借居度日。

因永安侯裴兴盛赏识他的学问,因此,冷轼以为自己马上要时来运转了,自己将自己当成了裴府的主子,更不将任何人看在眼里。

连裴元志,也被他在心中鄙视着。

鄙视着裴元志,不过是借着父母的光而已,要是裴元志的父母也早亡了,说不定,裴元志混得还不如他。

因此,他从不将裴家兄妹放在眼里。

裴元杏又哪里瞧得起他呢?父亲将他收在府里,只不过是在培养一个家仆而已。就像哥哥的贴身护卫冷义,不就是从外祖家冷氏一族里,挑来的孤儿吗?

她根本看不起冷轼,眼下将冷轼叫来,不过是想利用一下他罢了。

“表哥,男子汉大丈夫,做事就得大胆,瞧你畏首畏尾的样儿,就不怕我父亲和哥哥,笑你是个成不了大事之人?”裴元杏扔掉手中的茶花,抬起头来,讽笑着看向冷轼。

冷轼长相一般,却自认自己潇洒fēng_liú,不输于裴元志,傲然说道,“我如何行事,为什么要听你的安排?”

裴元杏握了握手指,忍着心中的怒火,这个冷轼,还真将自己当成一个人物了?

“我是为你好,你怎么这么说我?”她定住心神,说道,“表哥,你怎么不想想我哥哥的护卫冷义的近况?他跟你一样,也是冷家旁支的孩子。他呢?自持清高,不听我父亲的安排,结果,都二十岁了,连个媳妇都没有讨到。”

“……”

“而且,他只是个护卫的身份,将来娶妻,也只能娶个小门小户的女儿,或是府里哪个管事仆人的女儿,昏昏碌碌地过一辈子。轼表哥也想步他的后尘?”

冷轼的眸光跳了一跳,不说话。

“虽说,男子汉大丈夫自谋事业,更让女人倾心钦佩,但是,娶个家世好的女人,更能助自己早日成功,不是吗?就连皇子们,也要娶家势好的女子为妃巩固自己的势利,更何况我等平民人家的子女?”裴元杏继续劝说着。

冷轼居然瞧不起郁娇,他当自己是谁呀?裴元志心中又怒又讽笑。

“而且……”裴元杏眯了下眼,“郁娇的嫁妆丰富,比死掉的林婉音的嫁妆,还要多一倍不止,因为,她是皇上亲封的县君!”

冷轼转过身来,眸光中多了一丝兴趣,林婉音嫁进裴府时,他已经来裴府了,林婉音有多少嫁妆,他自然是知道的,百抬嫁妆,艳煞全京城的女子。

当然,也让他生起过嫉妒,因为,他认为裴元志配不上林婉音,林婉音当嫁他这等才子。

不过,林婉音已死,想再多也无用。

现在多了个嫁妆更丰富的郁娇,他倒是可以考虑一下要不要接受,郁娇是不是才女,倒不重要了,女人嘛,会生孩子就行。

裴元杏见他动了心,再接再厉地劝说,“她在郁府不得宠,我姑父根本不喜欢她。她在府里惹事生非,我姑父早有将她早些嫁出去的打算,只是苦于,一下子找不到合适的人家。”

“……”

“她不识字,没学过礼仪,好的人家,又看不上她。倒是表哥这样的,非常合适,虽说父母没了,但也是世家子弟出身。将来表哥考上功名,郁娇就得仰望表哥了。我姑父,还可以提携提携表哥。”

“……”

裴元杏微微一笑,“花开堪折直须折,莫待无花空折枝。表哥可要把握好机会,不要等日后想起来,后悔不已。”

“……”

“你是我表哥,我才这么费心地提醒你。换作旁人,我还懒得管呢!”

越说,越让冷轼动心。

刚才,他往前院走去时,半路上就遇上了一行人,其中一个桃粉色衣裙的少女,容貌娇美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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