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裴夫人要林婉音的签字单子?

她就是林婉音,签个字而已,这只是小事一件。

郁娇微微一笑,望向景文忠和景夫人,“舅舅舅母,我忽然想起来了,我义父的手里,就收着一份嫁妆单子呢,上面有婉音的签名。”

景文忠和景夫人忙看向郁娇,惊喜问道,“真有这一份单子?”要是有的话,那真是太好了。

郁娇点了点头,“嗯,有的,义父曾跟我说,等我出嫁时,也给一份同样的嫁妆给我,大约怕我不相信,就将单子给了我。”

“那可太好了,现在那份单子在哪儿?”景夫人听说,有林婉音签名的单子在,心下大喜。

郁娇说,“我放在郁府了。”

霜月眯了下眼,郁娇有单子?那她还跑去景府找什么单子?这不是多此一举?

景文忠也松了口气,“郁娇,那就辛苦你的侍女一趟,现在去取来单子。”

郁娇又道,“不过,我和我的侍女不识字,还得麻烦舅母将您手头的单子给我,我们好拿回去比对着寻找。”

景夫人微笑道,“什么麻烦不麻烦的,有那婉音签字的单子,这一份,不要也罢了。”

景夫人说着,将单子递给了郁娇。

郁娇认真的收在袖中,又说,“还是我亲自去吧,这么重要的东西,让丫头去取,我不放心。”

景文忠和景夫人没有怀疑什么,说道,“好,我们等你,快去快来。”

景夫人要让蓝婶跟着,郁娇谢绝了,太多人跟着她,她还怎么做假?

她找借口说,人多了,行动慢,只带着霜月出了裴府,连桃枝和钱婶都没有带,将二人留在了景夫人身旁。

因为霜月会武,遇到突发事情,霜月会护她,多了不会武的桃枝跟钱婶,反而麻烦。

她去取单子,要是裴夫人派人暗中使坏,暗中偷袭,不会武的人跟着,反而坏事。

郁娇带着霜月离开了裴府,两人坐上了府里的马车,小全子将马车飞快地赶离了裴府。

既然做假么,当然得做个样子,往郁府而行,走上一圈,再走回来。

正如她猜测的那样,马车走了一段路,走进一条僻静的街道后,就听霜月低声说,“小姐,有人在暗中跟着我们的马车。是从裴府方向跑出来的,有四个人。小姐,裴府的暗卫,想干什么?”

“抢我手里的单子。”郁娇微微一笑,“因为我说,我不识字,如果我手里的单子不见了,那么,林婉音的嫁妆,就拿不出来了。而且呢,一定还有几人,已经去郁府偷那份林婉音签过名的单子了。”

“啊?他娘的,裴家人能不能再卑鄙无耻一点?”霜月恶心得往一旁啐了一口,冷笑,“你等着,老娘这就去宰了那几个裴家暗卫!”

霜月的脾气一上来,身份大小也不管了,骂爹骂娘骂大爷,跟灰宝一样,张口就来。

不过,郁娇也不在意这些。

只见霜月从腰间拔出了软剑,身子一闪,飞快跳出了马车,去迎那四个暗卫去了。

倒是将赶车的小全子吓得不轻,“小姐……”

“有我在,你怕什么?”郁娇道,“将马车停在路边,我们候着霜月!”

“是。”

霜月的武功虽好,但裴家的暗卫,也不是吃素的,而且,他们有四人,霜月只是个女孩子,只有一人,她能打赢那四人吗?

郁娇挑了帘子,担忧地看着不远处,厮杀的几人。

不过,她的担心是多余的。

霜月的武功,明显的在那四人之上。打了半个多时辰,四人全都被霜月打倒了。

一个个哭爹喊娘的,嚷着放过他们,他们只是奉命行事。

“滚!再让老娘看到你们尾随郁四小姐,老娘跺了你们的命根子,送你们去当小倌倌!”

这比杀了他们还要令人害怕,四个人吓得连连磕头,喊着“不敢了”,一人挨了霜月一脚后,相携逃离了这里。

郁娇松了口气。

霜月将软剑插回腰间藏好,大步往马车这儿走来,小全子一脸崇拜地看着霜月,讨好的挑了帘子,请霜月坐马车。

霜月得意地钻进了马车里。

她拍拍手,看着郁娇笑道,“小姐,有奴婢在,你尽管回郁府。谁再敢跟着,看我不跺了他的三条腿!”

郁娇笑着道,“有你跟着,我当然放心了,不过,我们不回去了。”

“啥?不回去?不拿那份单子吗?”霜月不解地问。

“不拿。”郁娇狡黠一笑,“郁府里根本没有单子!”然后,她在马车的暗格里翻了翻,找出了纸笔,提笔写上了“林婉音”三个字。

郁娇识字,霜月已经知道了,郁娇写着林婉音的名字,让霜月看不懂了。

“小姐,这样行吗?”

“我模仿着林婉音签了名,看裴家还说什么!”

霜月眼睛一亮,难怪郁娇说,郁府有单子了,又说自己不识字,拿了景夫人的单子做比较,原来,是做假。

霜月笑道,“这个法子不错!足可以糊弄裴家的老虔婆。如果能以假乱真,倒是好办法。”

郁娇心中在冷笑,不是模仿,不是以假乱真,而是,她就是林婉音。

裴夫人故意向景夫人要林婉音签字的单子,说白了,就是不想给嫁妆的意思了。

殊不知,林婉音没有死!

寻到林婉音签名的单子,根本不是难事!

裴夫人的诡计,只会落空!

郁娇吹干了墨渍,又将单子放在马车外的太阳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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