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年了...
过去了两年,源千雅不是被黑桃会禁足,她对付自己做什么?
她双手颤抖摸了摸光滑的脸庞,就算做了手术,她仍旧不能忘记那道疤痕...
只要想起两年前,她就不得不恨...
现在变成这个样子,她才是最大的功臣。
那人双脚并用退到一旁,眼底的恐惧怎么也掩饰不了,尚芷洛苦笑一声将他松开,冷声道,“我只要你一句实话,是还是不是?”
时曜修长的手指微微晃动,冷峻的神色显示他完全糟糕的情绪。
阿三知道那人触了尚芷洛的逆鳞,现在追根究底终究没用,把人引出来才是真的。
整整一天她心情跌宕起伏,经历了大起大落后完全没可能像正常人一样当做什么事都没发生。
脑里嗡嗡作响,尚芷洛痛苦抱头,嘴里不时呢喃,“尚家欠你的我已经还了,还要我怎么样?”
时曜胸口蓦的一紧,担忧看着她刚准备俯身安慰她,尚芷洛视线移向办公桌上的钢笔,众人还未回神间,她飞快走到桌旁拿起钢笔,转而将笔尖准确停留在离他脉搏上方一厘米远的地方。
她开口威胁,语气生硬没有商量的余地。
“我只问你一个问题,她在不在y市?”
她观察着那人脸上的神情,没有错过他脸上丝毫表情。
“我...我只是听从她手下吩咐,并不知道她在哪儿...”
“是么?”
她冷笑一声,精致的小脸上涌起恨意,扬手重重在他肩上一击,“我最后再问你一次,你想清楚。”
“尚小姐饶命,求你放了我!她在国内,她在国内!”
时曜无声叹口气,看到她紧绷的状态有些无可奈何,探手从她手里夺过钢笔,她怔楞站在原地捂脸发呆。
那件事给她的影响很深刻,深刻到午夜梦回惊醒,源千雅那张温和却笑里藏屠刀的脸冲她漾起笑意,那笑看起来情真意切,不料却只是引她入坑的**汤。
时曜抱着她走出,安静待在她身边一字不发。
昏昏沉沉的脑袋直到坐进车里才清醒,她转眸看着专心开车的男人,眼底的心疼不言而喻。
心底突然做了某个决定,她不想再坐以待毙,也许只有这么做才能引她出面,尚家和她的恩怨,早就该做个了断。
“明天我想开发布会。”
尚芷洛没组织语言,直接说道。
时曜握着方向盘的手抖了抖,随即很快回复如常。
“好。”
他深邃的眸像是汇聚了亿万星河,亮的让她心悸。
“你不问为什么?”
尚芷洛咬了咬唇,刚才她只顾深陷在自己的情绪里。都忘了他的存在…
“任何时候,你开心就好。”
他转眸看着她,满眼的宠溺让她无处遁形。
尚芷洛苦笑,看到他安然垂落在腿上的左臂,她下了好大的决心,在不影响他开车的情形下,俯身缓缓枕到他腿上,握着他的左手黯然神伤。
感觉到他全身僵了僵,她淡粉的唇在他掌心摩擦,每一个吻都落在他手上。
好像淡淡听到了一声对不起,时曜唇角噙着笑意,摸了摸她细软的发。
“记住,不可以有负担,余生的路有我。”
她突然厌倦了现在的生活方式,有那么一瞬间想和他只两个人去深山老林居住,没有外界的干扰,没有财团总裁傲人的身份,她也不是处于舆论风口浪尖上的导演,就那么平平淡淡的生活着。
一路无言,最深的感动已经在心底存放,时曜身上淡淡的檀香让她感到安心,就这么安静熟睡。
*
夜凉如水,半开放欧式阳台内,修长的身影站在晚风中久久伫立,他修长漂亮的指尖夹着男士香烟,烟雾缭绕,被黑暗吞没的安宁中,唯有那一点星火亮眼。
时曜不常抽烟,只因她喜欢他身上的檀香,所以才不想让烟味覆盖。犹如黑曜石般漆黑的眸目不转睛望着床上熟睡的女人,随即深深叹息。
她好像在梦中有什么不开心的事,时常皱着远山眉,精致的小脸刻意古板没有多余表情,明明才二十四岁,却总要故意装作生人勿近的样子。
这样的她让他心疼,很心疼。
他知道尚芷洛在想什么,更是明白尚家和源千雅的隔阂根本不是调解我能无事的。
她的傻瓜,总是为别人考虑那么多,怕他站在中间尴尬的位置下不去,二是因为源千雅是他的母亲。
放在睡袍口袋里的手机振动,时曜掐灭手中的烟,随即拿出手机接通。
“asura,明天的会场已经布置完毕,媒体已经都联系好。”
时曜简单嗯了一声,双眸一动不动看着她,唇角带着笑意。
“马上放出消息,曝光发布会地址。”
“这...”阿三有些惊讶时曜这样的命令,不解道,“asura,太太开新闻发布会除了邀请商业伙伴以外,还会邀请一些大咖级别的演员到场,阿三不懂,为什么曝光地址后还要准备第二个会场?”
时曜浓眉紧蹙,深怕她听到,将阳台的隔断拉住,他冷声吩咐道,“引蛇出洞,这局得布大,我要你准备的东西都准备好了么?”
“都已经准备好,微型引爆器安置在了会场各个角落。”
“明天务必让所有保镖保护好她的安危,若是她少了一根头发丝,你们都得陪葬!”
“是——”
电话挂断,时曜揪着衣领确认没有烟味后,转身走出阳台。
他轻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