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千万不要小看了这份思考,正是因为有了这份思考,晓梦才会从太乙山上下来,才会入世,才会明明是天宗弟子,乃至于掌门人的身份。
所以她才会,入世行所谓人宗的举动。
这...便是她的改变。
“晓梦大师说的不错,那既然如此,公子在前,证人有见,你我之间既然都是掌门,若是单论厮杀,未免名不副实,若是只论武功,却也显得骄纵放肆,故此,比斗虽然有,文斗却也不能迂腐,所以在下的决定是...”
说着,伏念缓缓抬起头,能够执掌太阿剑的人,必然不是什么无名之辈,也不会是什么险恶之徒,但一些小小的心思还是有的:“不弱以自身的内力比斗,然后以此阐述自身的道路,虽不厮杀,却在论道之中显露上乘。”
“以内力凝滞化物,一方面口中诉说,一方面则是以自身的内力显化口中所言的道吗?很好的想法,我应下了。”伏念的小算盘就是,晓梦太年轻了。
当然,并不是说年轻不好,但既然是年轻的话,那么在内力的积累这方面晓梦受限于年龄和时间,必然是无法与伏念对比的。
无论是底蕴还是深度,都有所欠缺。
而这微不足道的一点差距,就是伏念要的。
晓梦自然认得出来,但认出来了又能如何?
这天底下的人都以为她很年轻,故此在某些方面一定就会比那些陈年老古董来得不如,若是只有这种看法,那可真是令人觉得好笑。
晓梦又怎么可能不知晓这些呢?
她不在意,只是代表着她有必胜的把握罢了。
她有那个自信不会输,也有这个自信,面对任何人。
哪怕对面站着的是名剑第四,太阿剑主,儒家掌门人的伏念。
“儒家祖师庄子,曾在逍遥游一篇中赞叹过天下之水。曰:“夫水者,启子比德焉。遍予而无私,似德;所及者生,似仁;其流卑下,句倨皆循其理。”晓梦拂动秋骊,那一抹拂尘挥洒间,说不出的韵味。
“似义;浅者流行,深者不测,似智;其赴百仞之谷不疑,似勇;绵弱而微达,似察;受恶不让,似包;蒙不清以入,鲜洁以出,似善化;至量必平,似正;盈不求概,似度;其万折必东,似意。是以君子见大水必观焉尔也。”
“道家之中,亦也有上善若水,举重若轻的境界,修行准则也有万川秋水供人参考,既然儒道两方都对于水有着各自的见解,不弱这场比斗的承载物,便是水吧。”
晓梦虽然是这样说,用的还是疑问句,但她那和光同尘心法之下所行的,好似是闪现一样的瞬移的身影却是半点都没打算停下,完全是准备到外面的石桥上等着伏念的到来。
而伏念也没多说什么,亦步亦趋的跟在了晓梦的背后走了出去。
速度看似不快,但却诡异的不曾落后晓梦丁点儿始终与她保持平齐。
“看看究竟是万川秋水厉害,还是儒家的夫水德焉强大。”从晓梦口中吐出的好似是赌气般的小女儿话语,倒是让伏念有些惊愕了。
他既然将晓梦看做是同等级的对手,掌门人的身份,便就不会在意她那女儿身的身份。
但晓梦这般的赌气口吻,却是一瞬间将他的意识给拉了回来,这才发觉原来她是掌门人,却也是个女子。
伏念苦笑一声,就算是这样,那也是骑虎难下。
这一战,胜负如何,要看的就是双方的真本事了。
伏念有时候都在想,其实他是很羡慕自家的两位师弟的,上去划划水就成了,然后下来以后该干啥还是干啥。
哪像自己,上来就是来论道比武的,而且还是真-论道比武,完全没有一点能够划水的余地。
非但没有,更是要全力以赴才行。
伏念有些头疼,但严格的纪律之下,他还是严令自己,必须回复往日的威严。
那些在心底里的杂乱的想法,也终究只能是想法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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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里当年可是姜子牙他修缮出来,准备留给他和他的后代当做之后的避难所用的地方,只不过后来齐国不战而降,这噬牙狱自然也落入到了帝国的手中,历经数年,才改造成今日这般的模样。”
导致抚摸着墙壁,感受着内力机关的震动和表面上的纹路,那属于盗贼的本性让他时刻蠢蠢欲动着。
这噬牙狱的存在,可是有着接近一千多年的历史了,这无论怎么看,这里的一切都是一些老古董啊,这些可全都是在赤裸裸的诱惑他啊。
“但大秦要的,不是一个避难所,而是一个监牢,也只需要用来关押犯人就够了,如你所说那样,若是还有其他的路口,章邯不会不知道,他也会在第一时间就将那里给拆除掉。”
盖聂出声了,而且一出声就是相当符合帝国的做法。
作为昔日的帝国首席剑术教习,他自然有些底气这么说话,,可以说是相当的了解了。
“那么,若是这条路他们自己都不知道呢?我在墨家这么多年,虽然机关术是一点没学到,但相对的理论知识我还是有不少心得的。”说着,盗跖得意的指了指自己的脑子,显得极为得意。
“墨家机关术,有些机关是不需要启动的,而那些不启动的或者说单独启动一个的,并不能产生连锁反应,也就是解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