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罗?那是灵蛊……看来温恒对云罗果然有所不同……”
云九眼睛微眯,看着悬在空中往上面的直升飞机“攀爬”的绝色美人,眼底闪过一丝暗色,送她去锁魂门他就已经做好了失去她的准备。
可是她回来了,他可还记得那个清晨在那块空旷的场地里给云罗送行的男人,他就是温恒——锁魂门的门主,是那里的主宰。
若是温恒那天逮着不放,云罗定然是走不了的,就是是他搬出了云家也定然走不了。更加让人奇怪的是,他不仅放她走了,而且这一年多他都没有再来找麻烦,他可记得魂师都需要拥有过人的武力值。
而云罗回来以后虽然没有显山露水,但是仅仅是在飞机上敢直接给下面的温恒扔手榴弹这种事就已经是极品中的极品了,这般胆色,怎么又会是一般人?
“温恒?……九哥说的可是那位?”
陆隐惊诧道,那是目前世界上最神秘的一个组织,看似低调从不滋生事端,而且没有追求,给钱就出任务,可是他们在不知不觉中早就已经掌握了整个世界的罗网,不管是消息还是杀手都遍布世界各个角落。
“嗯,锁魂门门主温恒,可不是什么简单角色,若是我们云家能与之有几分瓜葛,控制一座小小的凤城何须那么多人威慑?不过,云家有云家的运作,我听说温恒从来没有离开过噬魂岛,想来有生之年再也见不到如此卓然出众的人了。”
云九缓缓道,对于温恒,他心里倒是有几分崇拜,那样一个不在江湖却可以将江湖惊扰,可以在江湖遍布他的人,虽然不动声色,但是从来没有人敢去挑衅他的权威,看似低调,实则就是一种变相的张扬。
“你刚才说大小姐跟温门主?他们哪门子能够扯上联系?”
陆隐看着那个纤细的身影轻而易举地爬上了飞机,心里居然在发虚,总感觉大小姐进去以后……会有变故,这种感觉很微妙,但是却十分无厘头。
“都是些陈年旧事,以后都不会有牵扯的人,我也是随口提及,这里既然有云罗和少姑爷在,自然没有问题,我们走吧。”
云九最后看了一眼那抹虽然娇小但是强韧的女人直接翻进了那架直升机,也不知道作何感想,这样一搅和也好,至少她暂时没有那个心思去研究这场婚宴的来龙去脉。
“是。”陆隐也再瞥了一眼那个蓦然消失在机舱外的白色身影,大小姐不是谁都能够驾驭的,她是天生的女王,有自己的想法自己的尊贵,她上去……定然也有自己的原因,毕竟大小姐处理事情就算是带足了云卫也是喜欢自己撕人的。
没有别的原因,她就是觉得自己撕起来比较爽快,这些年跟在大小姐身边,惹了她的人从来没有好下场,不管是谁,都是被她弄得死去活来的,手上的人命更是数不胜数,谁家的大小姐会有这样让人闻风丧胆偏偏还被那么多男人趋之若鹜?
放眼整个凤城,整个华国,整个世界,怕是就只此一人了吧?
——
暗浔的黑色直升机上突然出现了一只白皙的手,白嫩的指抓住了直升机的底,然后攀附而上。
在上千米的高空中,直升机上突然爬上来一个人,吓得暗浔差点操作失误,飞机明显晃了晃,然后一只手直接打开了外面直升机的门,一个纤细娇小的女人爬入了机舱。
刚刚爬进去飞机就乱晃,云罗赶紧抓住了机门稳住了身子,然后赶紧把机舱的门关上,直升机上,迟尽还穿着白色的西装,只是西装已经被大片的鲜血沁湿,看起来格外触目惊心,他的面色格外苍白,连平日里会邪肆勾起的绯唇都褪去了血色。
穆云罗呼吸一窒,感觉心肺里的空气都要被抽干了一般,整个人的腿都瘫软了,原本就是鼓足了一股劲儿爬上来,看到曾经总爱把她抱在怀里跟她一起看日落的男人这样静静的躺着,知道他已经死了,可是她却怎么也不愿意相信……
明明是自己亲手开的枪,再回首想想,居然心脏也会抽痛:“呵,都死了还没个正形,你啊你……总归是改不了那股子痞子样儿。”穆云罗走到他面前,看得出来他被仓促地绑在座位上,衣服凌乱,头发更是被风吹散得散乱,可是即便如此他还是很帅。
看到她这样,云罗忍不住坐到他身边,为他把遮住他额头的乱发给拂开,他的脸还是一如既往的好看,她记得自己第一次见到他时他眼底的纨绔张扬,那样帅……让她一眼就认定了他。
时间匆匆,像这样静静的两个人坐在一起怕是还是几年前她放学回家,他将她拉去咖啡厅温习功课时的时候,在他面前她总爱蹦蹦跳跳,难得才回静下来陪他安静地这么坐着,仅仅只是享受两个人在一起的时光。
她还记得那天昏黄的阳光染上了一点点淡粉和紫红,那是格外漂亮的彩霞呢。迟尽牵着她的手走进了一家高级的咖啡厅。
他们点了两杯价格于他们而言稍贵的咖啡,然后就这样坐着,她拿出书本静静翻看,透明的玻璃能让她看到马路上匆匆而过的行人和车流,还有天边映彩的晚霞。
而更美好的是对面穿着黑色体恤,默默拿着菜单为她选甜品的男人,他的头发总是微微蓬松散乱。
他的右耳上还打了一个耳洞,带着一颗蓝宝石的耳钉,他的来历一直是一个谜,可是她从来不在乎他从何而来,只要看到他她的眼里就是载满星星的。
“听说你们女孩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