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洛宁的架势,陆嬷嬷心中倒是有些怵了,她和洛宁斗了这么多年,没少在洛宁手下吃亏,便威胁地开口,“洛宁,我可是我家小姐的人,你要是敢对我如何,我家小姐绝对不会放过你的。”
洛宁再次冷笑,“你家小姐自己现在都是泥菩萨过河自身难保,你以为还有时间顾及到你?”她或许会放过陆嬷嬷,但是,绝对不会放过水惜音。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陆嬷嬷又是一愣。
“来人,将水惜音给我带出来。”洛宁眸色淡淡地瞧了一眼那些院中的丫环,声音微冷地命令。
“是。”听到洛宁的话,那些人没有任何犹豫,直接转身就往水惜音居住的院落而去。
看到这一切的陆嬷嬷愣了一愣,朝着那些丫鬟大声吼道,“你们都是这个院子的人,小姐才是你们的主子,你们竟然敢听洛宁她一个下人的话?”
“下人?”洛宁意味不明地笑了笑,从衣袖中取出一块玉牌放在手心细细地把玩着,“在青冥主令真正持有者到来之前,这个青冥居都是我说了算!”青冥令分为主令和次令,主令居主交给了行止殿下,次令在离开的时候则交给了自己。
陆嬷嬷脸上的表情被不可置信替代,神色惊慌,“不可能,不可能,居主怎么会将这个令牌交给你?”随即用手指着洛宁,狠狠地开口,“一定是你,一定是你知道居主离开从他身上将令牌偷了来。”
洛宁只是淡淡一笑,目光落在被那些丫环带出来的水惜音的身上。
看来上次居主去房间里面找她就已经将事情和她挑开了说,这才几日功夫,便已经苍白憔悴到了这幅模样。
不知道是早就心理准备还是已经不抱任何希望,此刻,水惜音的表情倒是很平静,依旧是一身淡雅的白衣,眸子与洛宁对视,“你到底想如何?”她和洛宁之间的关系,素来不好,而且,洛宁的主子还是那个女人,亦澈将她交给洛宁,倒还真是对付她最残忍的方法。
想到那个妖魅惊艳的红衣男子,水惜音唇角勾起一抹自嘲的笑意。
“我想如何对你?”洛宁的手一下一下地敲着手下的椅子扶手,眸光轻轻浅浅地看着水惜音,似乎是在思索什么。
“你杀了我吧!”水惜音声音平静,无波无澜。离开了青冥居,景权阳照样不会让她活下去,她将景权阳的孩子弄没了,依着他的性子,根本不会让她好过。
听着水惜音的话,陆嬷嬷的脸色瞬间就是一片灰白之色。
“杀你?”洛宁幽幽一笑,反问,“你不觉得就这么杀了太便宜你了?”
“那你想如何?”水惜音依旧很是冷静,一双眼眸,如一潭死水,已经全然没有求生的意愿。她这一生,就为了亦澈而活,现在,彻底死心了,活着与死去也就没有任何区别了。
“景权阳被逼退位,现在被女帝景行月囚禁在宫中,你说,这个时候,我如果将你送给景权阳,会如何?”洛宁看着水惜音,似笑非笑。
水惜音的身体微微一颤,脸色苍白了几分,没有说话。景权阳现在被囚禁,性子更加阴晴不定,如果她被送过去,肯定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怎么?害怕了?”洛宁依旧是浅浅一笑。
“洛宁,你不能这么对我,我母亲为了亦澈而死,他答应过我母亲会好好照顾我的!”水惜音的声音里面带着几分微不可察的轻颤。因为她相信,这种事情,洛宁是真的做得出来。
“这么多,居主如果不是念着这个情意,你觉得自己还有命活到今天?当初在渝初你和景权阳以前算计墨小姐的事情你以为居主就当真不知道么?”洛宁眼眸微冷。
当初景权阳竟然垂涎墨小姐,甚至用居主母妃为诱饵让墨小姐前去,如果不是墨小姐聪明,那次只怕真的要栽在他们手中。
“所以那次我也付出了代价!”水惜音笑地有几分狼狈,眸间浮现凄楚之色。那天晚上,景权阳将她当成了紫翎墨,在这之后,一直以这件事情威胁她。
甚至于他一心想要亦澈的青冥居,便存了让他的孩子继承青冥居,而她正好想有一个孩子留住亦澈,于是两人一拍即合。
“你付出代价是你自己活该!若是你不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何至于落在如此地步?”
“哈哈……”水惜音看着洛宁,大笑,眼中的眸色却是极为怨恨,“觊觎不属于自己的东西?亦澈本来就是我的,我和他自小便有婚约在身,从中阻挠的人是她紫翎墨,明明我和亦澈才是天造地设的一对,因为她的出现,就什么都完了!”
洛宁被气笑了,“当初没遇见墨小姐之前居主就已经打算解除你们之间的婚约,是你自己一直固守着不承认而已。”
“没有没有没有,就是因为紫翎墨!都是因为她!”水惜音的情绪有些失控,愤恨地大声吼道。
洛宁摊手,“你要是这样想我也没有办法!”
随即勾勾唇,“反正现在落在我的手里你也讨不了任何好处,念在你前几日刚刚小产,就让你在青冥居将养些时日,但是,你也要记得,我洛宁是个睚眦必报的人,墨小姐是我认定的主子,即使她现在不在了,当年你对她做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