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一夏以为会把苍吓走,谁知道他就趴床脚瞅着她,看她呼吸平稳仿佛又睡死了,就暗搓搓地伸着狮子头试探性地蹭她的脸。
屏住呼吸蹭的,轻飘飘的几乎察觉不到。
见苏一夏没反应,苍张开嘴,大舌头又伸出来,在她鼻子上舔了一下。
苏一夏被堵住鼻子不能呼吸:“……”
你再舔我鼻子我下一秒就醒了!
苏一夏装作打蚊子,一巴掌呼在大狮子的鼻子上。
动物的鼻子都是很柔软脆弱的部位,轻易不能受伤。苏一夏这巴掌没收力气,直接让苍疼得蹬着爪子从床上蹦下去,撅着屁股伏低了身体,一边伸着舌头舔自己的鼻子,一边大眼珠子警惕地瞪着苏一夏。
但是,他还不走,还一点一点往苏一夏身边蹭。
她有一点点动静,他就肚皮贴地趴着降低存在感,她动静大一点,他就弓着身子往后跳。
一惊一乍地怂得不成样子也要舔她。
666:“宿主,这个男主好执着啊!”
苏一夏:“呵呵。”
他怕不是执着地想被我打。
苏一夏不耐烦和他比谁更执着更有耐性,她直接一个翻身坐起来,一副睡得不安稳醒来的样子,揉了揉眼睛软声自言自语:“怎么出了一身臭汗?这个味儿好难闻啊,嫌弃。”
趴地上的大狮子:“……”
他明明在河里甩着大脑袋把牙齿和舌头都涮干净了!
苏一夏不想在最后一个任务里还和男主不清不楚的纠缠,她见苍不愿意放弃,就打算揭穿他,用实际行动断了他的念想。
苏一夏在床上胡乱摸了摸,猛地拽起一块兽皮扔下去:“怎么连兽皮上也有味儿!”
她是朝着大狮子趴的地方扔的,本以为他会在慌乱之下躲避弄出动静,谁知道他稳如泰山,任由兽皮糊他一脸,还耸了耸鼻翼嗅了嗅。
苏一夏:“……”
苏一夏歪了歪头,疑惑地说:“怎么没有听到兽皮落地的声音?”
大狮子:“……”
大狮子赶紧用爪子把兽皮搭在石桌边沿,然后轻轻地拽下来,做出刚才兽皮是落在了桌子上,现在又慢慢掉下去的假象。
666:“这个男主简直是戏精哈哈哈哈哈……”
苏一夏:“……”
要微笑,不要暴躁。
苏一夏冷静了一下,拽住另一块兽皮往身上盖,然后摸索着捏着一根白毛毛惊奇道:“我床上为什么会有野兽的毛?难道有野兽闯进来?”
大狮子绷紧了身体,有点慌。思索着被发现后怎么让祭司大人留自己一条狮命,只要能度过成年仪式,他就有了独自生存的能力,到时候把祭司大人偷出去也不是不可以。
苏一夏不知道苍马上大祸临头了还想着偷人,她沉默了好一会儿,觉得把他吓得差不多了,又恍然大悟般低语:“窗户开着,这兽毛应该是从窗户吹进来的。”
大狮子松了口气,绷紧的尾巴尖忍不住在地上扫了下。
苏一夏又说:“可是我记得睡觉前雨把窗户关了,风可吹不开窗户。”
大狮子:“……!”
666:“宿主,我记得窗户明明没有关啊?”
苏一夏:“我趁他放松警惕,诈他呢。”
说着,苏一夏已经摸到一根长棍,麻利地往窗户的方向探过去。这根长棍是今天才放进来的,为了方便她坐在床上开门关门、开窗关窗。
只要长棍挨着窗户一探,就能知道窗户是开着的。
大狮子慌得毛都炸了,来不及多想,扑到窗边,一爪子拍过去,把窗户合上了。
“嘭”的一声巨响。
屋内一片寂静。
666:“……卧槽,宿主您真把男主诈住了。”
苏一夏谦虚的微笑。
弄出一声巨响的大狮子耳朵都立起来了,掩耳盗铃般用爪子小心翼翼地把关严实的窗户又撬开一点缝,做出窗户没关严,所以风把兽毛吹进来的样子。
苏一夏:“……”
你把我当傻子么大兄弟?
苏一夏一棍敲在苍的大狮子头上,怒声道:“你是谁!”
大狮子憋住不吭声,假装自己是根长了毛的木头。就在这时,他猛然想到窗户本来就没关啊,要不然他怎么跳进来?
大狮子一口咬住自己沉甸甸的肉垫,懊恼不已——祭司大人睡糊涂了你也傻了吗?瞎几把慌,把自己暴露了吧?你是来看媳妇的,以后要理直气壮!要镇定!
一点都不觉得自己做得不对的大狮子,大眼珠子滴溜溜地转,非常想直接从窗户跳出去,逃之夭夭,留住狮命,来日方长。
苏一夏又敲了一下,冷笑:“不说话是吧?明天我就拿着你的兽毛让大猛族长辨认,以夜闯祭祀神社的罪名,直接把你逐出部落!”
大狮子怂了,低低的“嗷呜”一声:“祭司大人,我是苍。”
苏一夏立刻非常愤怒地说:“对兽神不敬的苍?你来干什么?祭祀神社不欢迎你!”
只要这头大狮子说出一点暧昧的话,她就有一百种方法让他死心,要是他死缠烂打,她有的是办法折腾还没成长起来的男主。
然而,怂怂的大狮子想起自己的成年仪式还需要祭司大人主持大局,生怕说错话把她得罪狠了,让他一辈子长不大,到时候什么交配、生崽子都是浮云。
为了老婆孩子热炕头,十分自信祭司大人没有发现他之前舔舔舔的行为的大狮子,谨慎又诚恳地说:“今天我不仅忍怒了祭司大人,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