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间察觉到苏一夏醒了,立刻看过来,双眸盛满了星光,嘴角噙着笑意,棱角分明有些冷漠的五官霎时柔和成一汪春水:“小酒儿,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苏一夏试着动了动腿,从脚尖到大腿根不是抽着疼就是酸疼,她没自讨苦吃去扭腰,不大高兴地说:“哪里都不舒服。”
林间见她耷拉着嘴角,想要凑过来亲亲她,但是刚一动,她就因为腿疼直抽冷气。林间不敢动了,继续捧着她的腿揉,一脸自责:“小酒儿,对不起。”
这么爽快的道歉,都不试着撒娇耍赖了?苏一夏看着他,挑眉问:“知道错了?”
林间有些茫然地看着她,诚实的摇摇头,一脸沉稳地说:“我没错,但是把你弄疼了我要道歉。”
苏一夏想踹他,被林间抱住腿不让动:“你小心,别再伤着。”
“嘶——”
苏一夏扯到了腰,顿时像是被抽了骨头一样软在床上,林间又赶紧给她揉腰,手掌力道适中,手法老道熟练,没一会儿苏一夏就舒服的直哼哼。
林间拽着她的手往下,哑着嗓子叫她:“小酒儿,我……”
苏一夏看了他一眼,用力捏了一下,小声骂道:“qín_shòu!”
林qín_shòu夸张地叫痛,在苏一夏身边躺下,轻轻地把她揽在怀里,跟她咬耳朵说:“qín_shòu想伺候你。”
苏一夏抬手摸着他的丹凤眼,一边感叹着长睫毛一边打趣:“那qín_shòu下次还哭吗?还要爸爸哄吗?”
林间眯着眼,看着比以前鲜活了太多的苏一夏,露出一个侵略感十足的笑容,压低了声音说:“爸爸不用哄,夹紧我就好。”
苏一夏拍开腿上暗示意味十足的大手,忍不住骂了一句:“三十岁的老男人,不要脸!”
“老男人会疼人。”
苏一夏笑了:“你这是忘了一个小时前,还是我教你……嗯?”
这简直是林间这辈子最大的黑历史,被苏一夏一再提及,如是换做别人早就找个地缝儿钻进去了,但是林间不是一般人。
他脸皮厚。
林间面不改色,意味深长地说:“小酒儿,我们来日方长。”
苏一夏刚要回他一句“见鬼个来日方长”,林间忽然在她额头轻轻落下一个吻,带着十足的珍惜,他语气虔诚:“小酒儿,谢谢你,谢谢你爱我。”
苏一夏楞了一下,毫无预兆地开始掉眼泪,她忽然想起了齐修和沈由,他们也是这样,对她的一点回应就感恩不已。
当初她不懂,只是有些感概,现在看到林间这样,仿佛心被挖了一大块。苏一夏抬手抱住被她吓坏了的林间,哭着说:“林间,你不要这么卑微,我好难受。”
林间轻拍着苏一夏的后背,耐心的等她哭完,一点一点的吻去她脸上的泪水,然后和她抵着额头,柔声说:“小酒儿,爱情是不公平的,注定要有一个人付出的更多。我很庆幸,是我先爱上你,你是被我宠着的。”
一直认为爱情是同等的付出与回报的苏一夏听了林间的理论,眨了下湿漉漉的眼睛,仰头望着他,带着鼻音说:“我不管公不公平,林间,在这个世界上,我只想和你谈恋爱和你结婚,我是非常认真的,再没有第二个人能比得过你了。我才是何其有幸,能让你爱上我。”
林间静静地看着苏一夏,忽然露出一个傻气十足的笑容,他猛地跳下床,光着脚围着床转圈,边转边说:“小酒儿,我太幸福了,我太高兴了,你怎么那么可爱!”
转了三圈之后,林间又一个急刹车,转身小心地跨上床。半跪在苏一夏身侧,低头开始揉她的腰和腿,边揉边声线平稳地说:“小酒儿,我一会儿去给你找点活血化瘀的药抹上,你躺在床上不要乱动。”
说完,林间又迈着大长腿下了床,他的衬衫早就成了破布不能穿了。他随手从衣架上取了一件苏一夏的白大褂穿上,身姿笔挺,步履沉稳地走了出去。
苏一夏被林间这一系列操作整蒙了,全程迷茫地看着他表演。直到传来关门的声音,她才猛地醒悟过来,随即拍床大笑:“林间老男人,我还以为你脸皮比城墙还厚,原来还会害羞啊哈哈哈……哎呦,手腕疼……”
很快找到药回来听了全场的林间:“……”
为了不让彼此尴尬,他在门外等了足足一分钟才火急火燎地推门进来查看苏一夏的手腕,然后发现他之前绑的时候很小心,除了有一点轻微的红痕之外没有另外的伤势。
至于苏一夏为什么会手腕疼,完全是拍床太用力了,自个儿闪着手腕了。
苏一夏:“……”
乐极生悲,略心虚。
苏一夏和林间在一起后,他就不许她再用布条把胸部裹起来了。虽然她的胸部在常年压迫下发育的比较秀气,外面还有白大褂作掩护,但是有胸和没胸就是不一样。
很快,方酒儿是女人的消息就像是长了翅膀一样传遍了整个f市安全基地,还有往外传播的趋势。
杜将军和程峰想要抓住这个机会引导一下舆论,往苏一夏身上泼脏水进而获取一部分利益。但是林间早有准备,用“方酒儿小时候家里重男轻女”这个看似很合理实则瞎逼逼的理由把各方质疑和诘问堵了回去。
如果有谁不相信这个理由,林间就浑身冒闪电。
杜将军和程峰看着林间身上威压更强的雷电之力,身体控制不住的瑟瑟发抖,一颗浸泡在权欲漩涡里的心顿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