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氏集团顶层,一身纯黑色女士西装的女人坐在总裁办公室的助理座位上,看着手里的档案袋,面色深沉。
她利落的短发下有着深邃英气的眸子,此时里面盛着些戾气与锐利,没有丝毫掩饰自己的心绪。
从档案袋里拿出,散落在桌子上的,是几张照片。
照片中聚焦的,自然是那个姓顾的女人。虽然照片拍摄的位置不佳,但能明显看出,她和面前的男人交谈甚欢。
确实,封沅一直派人注意着她的动向,但这次拍的照片,实属巧合。
照片中的男人,可是郑氏总裁——最近周氏准备收购的公司的主人。本来周氏就一直控制着郑朗言,所以这次,无巧不成书……还真让她逮到,什么见不得人的东西了。
封沅确定,这个女人跟老板的关系不简单,所以这次她与周氏死敌交谈甚欢这件事,她并不打算瞒着。
她倒是很好奇,这个女人除了会耍些小聪明,动动嘴皮子,还能做些什么。
想起那天她隔着车窗对她说的话,封沅攥着照片的手不自觉用力,眼眸更加晦暗。
猛然间,一阵急促的脚步声。封沅抬眸,还没来得及将照片放回去,就看见疾步往办公室内走的周岑。
他刚从专用电梯内出来,眸色的眸子似乎在忍耐着什么,而面色,格外苍白。
她怔了怔,随及看到身旁费力搀着他的徐灿。
封沅猛然间站起,终于意识到事情的不对。
她第一反应就是转身打开了办公室的大门,将脚步踉跄的两个人迎了进去。
“怎么回事?”
知道周岑的习惯,她不敢去搀他,只是急忙跟在两人身后,紧闭上了房门。
空间内无人说话,只剩几人沉重的喘息声。
徐灿平日里嬉笑的样子彻底消失,眉头皱成一团。将周岑安置在休息室内的床上,喘着粗气,抬头看了封沅一眼。
“是我不对。”
此时,站在床前的两人因为周岑坐在床上的动作,能格外清晰的看到他左臂上的血迹。封沅早就急疯了,冲着徐灿低吼,
“现在说这个有屁用!”
周岑现在连薄唇上都没了血色,似乎在忍耐极大的痛苦。
左臂上的伤口虽然经过了简单处理,但依旧在不断的向外渗着血,甚至在黑色的西装上都能看的格外明显。
“别吵。”
他低沉的说了句话,嗓音暗沉,封沅才猛然间转身看向周岑,
“好,先不管别的,去医院吧!”
“不行!这件事不能让外界知道!”
封沅怔然,这才反应过来自己的莽撞。毕竟即使周岑在做什么,在她的记忆力,以前都从未有过受这么重的伤的时候。
“那怎么办?!”
徐灿无奈垂下眸子,语气低沉,
“我给白野打过电话了,他马上到。”
“……”
封沅不再说话,清冷的眸子里有了异样的情绪,看着周岑左臂还在渗着血迹,她甚至不知道他还能撑多久。
周岑一直垂着头,眸色眸子里的幽深与难忍都一并掩了下去。只是刺骨而麻木的疼痛令他整条手臂都微微颤抖,逃不过室内两人的视线。
汗,顺着侧脸滑至下巴,令苍白的面色更显赢弱,偏偏在察觉到两人的沉默与注视之后,他抬头,几不可见的勾了勾嘴角,
“没事。”
话落,徐灿转过身,径自出了休息室,边走边沉声说话,
“我去看看人来了吗。”
他更像是寻了个不恰当的理由逃出去的,直到走出了办公室。
周岑只是看着他,并不说什么。
徐灿重新关上房门后,整个人都倚靠在上面,颓然的垂眸。
如果不是为了帮他挡子弹,以周岑的身手,今天根本不会有事。
半晌之后,徐灿以手掩面,额上青筋暴起,
“fuck!”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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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野来的时候,周岑的神志已经不太清楚了,他倚在床上看见那个好不容易不穿白大褂的人,努力睁了睁眸子。
白野蹙眉,迅速将东西都推到床上,伸手解开了他胳膊上的临时包扎。
“就是嫌活的太长了是吧!”
他没看周岑,看到他胳膊上狰狞的枪伤时,也只是微微的蹙了蹙眉。说话的语气却太过生硬,斥着些许怒意。
周岑眸色的眸子看着他,又垂头看了看左臂手肘之上的伤口,暗哑开口,
“这个,死不了人吧。”
白野抬眸,不去看浸透了白色衬衫和黑色西装外套的血迹,没好气的回了一句,
“再晚点就不远了。”
话落,守在门口的两个人怔了怔,反应过来之后才终于松了一口气。
子弹射入的很深,万幸并没有伤到骨头。麻醉剂的药劲还没发挥,白野就开始取子弹。
周岑比常人都有耐力,这种情况下也只是间或闷哼一声,没什么过激的反应。即使知道白野是故意的,也并未说什么。
m193普通弹,适用于突击步枪。他抬眸看着周岑蹙眉忍耐的样子,眸子里有着探究。受了这样的伤,白野不难想出,他是去干什么了。
整个包扎过程,持续了很长时间。
白野起身的时候,门口的两人顿时走到了床边,
“姓白的,没事了吧。”
徐灿习惯对白野呼来喝去,到现在,白野倒也懒得反驳他了,微微点了点头。
“他现在需要休息。”
“我手机呢?”
猛然间床上的人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