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士兵杀进闻香楼时,闻香楼里的姑娘们还在好梦中,一个个吓得花容失色,崔妈妈却是极为淡定,已猜测出这事与陆元畅决脱不了干系,心中恨极了。原本她就觉得陆元畅有问题,可是一时贪恋她的温柔,便将此事搁了下来,谁想短短一夜,居然起了如此大的变化。不过就算她能镇静下来又如何,她此时已无脱身之法,面对全副武装的数百士兵,她一个手无缚鸡之力的妇人只得束手就擒。
另有一女子显得很平静,那人便是云烟。
浩浩荡荡的士兵,压送着一群莺莺燕燕向军营而去,场面极为壮观,路边立满行人看热闹。
而另一边,因着行动迅速,消息没有泄漏,戎狄人全数被抓,也压去了军营。
王超得报所有人都无一落网,才松了口气,手中拿着陆元畅呈上来的图,忐忑地展开,这一看,王超脸色极为发青,果如陆元畅猜测的那般,是大周北线的部分军防分布图。
“此图,你可有看过?”王超咬牙问道。
“属下未曾!”陆元畅被王超那冷眼,看得汗毛都竖了起来。
“为何不看?”王超紧紧盯着陆元畅,怕遗漏了蛛丝马迹。
“不该属下知晓的事,属下没兴趣知道。”陆元畅信誓旦旦地说道,她在王超的眼中,看到了杀意。
“哈哈哈,哈哈哈哈,好,你很好!”王超相信陆元畅的话,因为这个人,是条光明磊落的汉子,在当初比武的时候他便知晓,陆元畅能及时报信,才免了大周一场浩劫,但这军防图,却不是陆元畅这个层次的人应该知道的。
王超见陆元畅依旧紧绷着脸,便知刚才自己吓到了她,他缓了缓神色,安慰道:“此事多亏了你,你且先去巡城,事后我定有嘉奖。”
“谢将军,此事非我一人所能为之,全靠底下兄弟不畏死,敢用命。”陆元畅真诚地说道。
“呵呵,小小年纪,会逛青楼,会为属下讨赏,陆元畅,你还有什么不会的。”王超听了,阴阳怪气地说道,传闻陆元畅对娘子极为钟情,谁想才到汾城,就学着逛青楼了。
“将。。。将命,属。。。属下,属下只是去喝杯酒,啥也没干呢!”陆元畅无力地辩解着,因着害羞,脸都红了。
“你先去吧。”
王超抓了人,自然也要审问一番,不过戎狄人极为刚烈,见重刑压身,齐齐咬了嘴中毒囊而死。王超听到戎狄人都死了,什么也没问出来,气得直骂娘,便差了人,对闻香楼一干弱女子进行盘问。
这群莺莺燕燕,也是无妄之灾,她们哪里知道要说些什么,便将平日听到的八卦事全都抖了出来,什么哪家公子与楼中哪位姑娘好上了,什么哪家少爷要为姑娘赎身与家中娘子闹翻了,全是些无用的事。而这群女子,最会装可怜,眼泪一落,小嘴一扁,一声声“哥哥”地叫唤着,让得盘问的士兵们极为无奈,娇滴滴的女子,他们哪里忍得用刑,有些定力不足的,还倒过来安慰她们,真真是热闹非凡。
当然,王超的目标,其实只有两个,一个云烟,一个崔妈妈。军防图这种事,不可能所有闻香楼的人都知晓,只有极少数人参与到其中。而闻香楼内,云烟是直接送出军防图的人,必是知情,崔妈妈,做为闻香楼的主事人,也许知情。
王超经过智囊们的分析,派了专人去考问云烟与崔妈妈,可是两日下来,却是毫无半点进展。
这两天里,王超也不甚其烦,不断有些平日里结交的权贵出言相求,让他释放一些心仪的姑娘,自然,要求释放云烟的最多,王超顶着压力,将其他人都放了回去,但不许姑娘们随意出门,而崔妈妈与云烟,则是转移至将军府,派专人日夜考问。
这一晚,陆元畅带着人在府中当职,盘算着还有两日便可回去见顾小芙,心中满是期盼,两人相隔甚近,却不能相见,这是何等的煎熬。
“老大,想嫂子了罢。”冯怀见陆元畅傻呆呆的样子,揄揶道。
“你要是有了媳妇,也会想的。”陆元畅直言不悔。
“听说,嫂子的糕点做得很香,我们沐休之日,老大可否让我们跟去尝尝?”冯怀猥琐地说道,吃糕点事小,见嫂子事大,能让陆元畅日日夜夜记挂在心里的顾小芙,让得冯怀很好奇。
“行,前几日兄弟们辛苦了,沐休之日,你们都随我去家中用饭。”陆元畅轻轻地点了点头,说道。
此话一出,四大金刚都挺高兴的,他们打光棍多少年了,能吃上一口家常菜,那是天大的福分。
几人巡至王超书房,见有个师爷急急来报,崔妈妈受刑不过,死了,而云烟,则是奄奄一息,可是嘴巴很硬,就是不肯招。
王超如何气愤不说,陆元畅心中却是不好受,以她的推断,崔妈妈恐不知事,是被牵连的,就这样一个柔弱妇人,被用刑至死,怎不让人唏嘘。陆元畅有些内疚,若不是因为自己,崔妈妈必不会枉死。
而那云烟,虽说有通敌卖国之嫌,可到底也是别人的一颗棋子,陆元畅身为女子,怎忍心看到其他女子遭受酷刑。
“属下陆元畅有事禀报。”陆元畅思量再三,还是打算争取一下。
“进来。”王超气愤难平,口气也不太好,他不耐烦地说道:“你有何事?”
“听闻崔妈妈用刑至死,云烟姑娘只剩一口气,属下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