滚滚浩力,炽热浪潮,万千光辉,凝聚成澎湃剑意,自天空倾泻而下!
沈庭虚神情肃穆,猝然提刀!
一瞬间,他仿佛换了个人。
那仿佛女子的阴柔与娇弱,刹那被一抹凛冽的坚定取代。
握住了刀,他握住了整个世界!
双眸凛然,他的人、他的刀融为一体,斩向天空。
拔刀斩天,这是澎湃热血,更是凌云之志,属于少年的轻狂与锐气。
这一刀是……初峥嵘!
初露头角的牛犊,不畏虎狼,怒斩苍天。
蓬!
刀光与剑罡交织,澎湃的气劲震荡四野,使得八方轰鸣,大地颤动。
炽热的剑气吐纳风云,锐利的刀光呼啸日月,刀意与剑意同臻顶峰,是战斗的序幕。
当沈庭虚的刀光斩破第一层剑网之时,山峰之上,九道大日虚影赫然飞出,如九阳同天,焚灼寰宇。
“九阳神剑诀,你果然已练至顶峰!”眉头一凛,沈庭虚双眸之中露出澎湃战意,昂声一喝,刀光再斩!
唰!唰!唰!
三道锐利刀气穿透虚空,劈向山之顶峰,一往无前,毫不犹豫!
仿佛青年的勇猛精进,锐意进取,双目笼罩的只有最高处的风景,不需考虑其他。
这刀叫……声名鹊!
声名鹊起之时,我们的目标唯有更高处,那唯一的顶峰!
九阳同耀,三刀共舞,澎湃的气劲在空中碰撞,激荡风云。
轰!
九阳浩力,燎原焚宇,铺天盖地,三道刀气虽然澎湃,却也难以维持。
沈庭虚丝毫不曾意外,身姿岿然不动,屹立在山脚之下。
手中握刀。
他望着天空,俯瞰着大地。
上方是寂寞,下方是庸碌。
走到人生顶峰,我们只能更孤独,这是顶峰的寂寞。
刀光如弧,划破天地。
这一刀,名……天上巅!
顶峰之刀,天地失色。磅礴的气劲倾泻八方,锐利的光辉肆虐苍穹。
轰隆之后,九阳同坠,刀光虚无。
一切恢复平静,只留满地狼藉,印证着刚刚激烈的一战。
沈庭虚收起了刀,望向上方。
山峰之上传来声音:“没想到短短时日,你就已然练成这第三刀了,只待炼化你师父传下的功力,你就彻底追上我了。”
这声音之中带着感叹,亦有欣喜与紧迫。
沈庭虚笑道:“九阳乃是你当初的极致,这几年你闭关于此,想来早已窥得更高的境界了。”
“这是自然,否则我岂不是沦落到被你压一头的地步?”峰顶之上传出傲然之音,“九阳虽是顶峰,但天地尚只需一日,我又何必求多?”
“九阳合一,旭剑之境,我不日将功成!你要是无法练成第四刀,那就只能继续饮败了。仿佛当初你我初识之际,我接连败你十六次一般。”
沈庭虚脸色一沉,摇头道:“第三刀我尚只是初成,何况是第四刀。此刀乃师父昔日遭遇毕生大败,心灰意冷之下创出的遗响之刀,我虽得他老人家灌顶,修为方面以不到双十之龄接近冬藏境,但又如何可能在短短时间里达到他花费毕生才成就的最终刀境?”
“但是你必须达到那境界,否则你绝不可能在经纬阁一甲子一次的风云论武之上击败叶惊鸿,替你师父雪恨!”高峰传来冷冽声音,如同利剑,“你一定要相信自己,你的天赋是超过你师父的,他做不到,你却可以。”
沈庭虚不由沉默。
过了会儿,峰顶传出声音:“我现在闭关已经到了最后关头,不好出来见你,你若是没有事情就先离开吧,那酒暂且寄下,我出关之后再陪你喝。”
沈庭虚脸上露出犹豫之色,好半天才忸怩道:“其……其实我今天是想跟你借……借点钱……”
“你说什么?”峰顶之中传出惊讶的声音。
沈庭虚白皙的脸庞有些发红,不好意思的说道:“我姐姐过生辰,我想送她件衣服,但钱不太够,所以……”
“所以你就想找我借?”峰顶的声音有些转冷,“沈庭虚啊沈庭虚,你这样就不好了。”
沈庭虚不由低下头,涨红着脸。
“不就是钱吗,多大点事情!你跟我开口,这么扭扭捏捏的是什么意思?难道在你眼里,我这个兄弟就是个吝啬鬼,不肯借你钱?”
怒骂了一声,山顶扔下了一个钱袋,沈庭虚伸手接住,感动道:“公孙兄,用不了这么多的。”
“让你拿着就好好拿着,我知道你在暗地里做什么事,剩下的部分就由你替我分给那些需要帮助的百姓吧。”
山顶的声音逐渐消失,沈庭虚紧紧的握住那钱袋,对着山上一抱拳。
他是知道自己这位兄弟的,虽然他的确有钱,但身上从来不带多少,给自己的这些已经是他身上所有的了。
缓步走入玉京城,沈庭虚来到牧均的店前,叫道:“牧店主,三天时间到了,我来取衣服了。”
“来的挺早。”牧均平淡的声音自里面传出,随即他拿着一套青色长裙走来。
“你看看,符不符合你的要求。”牧均把裙子递给了他。
沈庭虚接过之后,反复看了几遍,不由赞叹道:“不知店主你用的什么布料,摸上去这么轻柔舒适,而且不影响外观?”
牧均轻轻一笑:“这就是商业机密了,沈公子你还满意吗?”
沈庭虚点了点头:“其实玉京城里那么多裁缝之所以每一个能让家姐满意,就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