冯一平抱着女儿,黄静萍抱着他,“一平,我想跟你一起回去,”话音里都带着点哭腔。
这也是她第一次在冯一平面前露出这样的情绪。
虽然他们真正意义上的在一起,是99年年底,但从98年抛下工作,去市里找冯一平开始算起,已经有5年多的时间。
这5年多的时间里,她从来没有和冯一平相隔这么远,分开过这么长时间,虽说在这有女儿陪着自己,可是,在她心目中,冯一平又怎么能是可以被人替代的呢?
“我会经常过来,”冯一平在她头上重重亲了一口,“阿曼达断奶以后,你去财务部慢慢熟悉这边的工作流程,不用做具体工作,主要是挑刺,找可能存在的各种问题。
你的工作,就是替我监督,这边这么几家公司,这么多员工,只有你帮着盯着,我才放心,”
3月份以后,到7月份以前,自己都不可能离开国内,加上这半年的时间内,让整个世界都侧目的疫情,除了阿曼达,如果没有其它事情牵绊着,他担心黄静萍到时会不顾一切的回家找他,跟他在一起。
给她压副担子,是个不错的主意。
“嗯,我记住了,可是,我真不想跟你离得这么远,”黄静萍抬起头,有点泪眼婆娑的说。
“你看,20多天后,我不是又得来?再说,远什么?要是真想我,早上动身,晚上我们就能在一起吃宵夜,是不是?”冯一平把女儿递给她,“好好带着阿曼达,好好替我看着这边的生意,”
“等等,”黄静萍把女儿放在婴儿车里,紧紧的抱着冯一平,不顾飞机上肯定有人在看,昂起头,重重的吻上冯一平。
“喔,”透过舷窗看着这一幕,飞机上的四男一女怪叫起来。
“有必要这么缠绵吗?”做在老板座对面的梅耶尔,面带嘲讽的说。
黄静萍已经把车开到安全线以外,抱着女儿,朝这边挥手,冯一平也在舷窗后不断对着那边挥手。
“你们的眼睛都自带望远功能吗?现在还能看到?”
飞机慢慢的开始滑行,那辆车,和车边抱着女儿的黄静萍,迅速变成一个小点,好像黄静萍还跑着女儿追着跑了几步,冯一平收回目光,“有些时候,我们不是用眼睛看,而是用心看,你懂吗?”
“别说了,我身上都起了鸡皮疙瘩,”梅耶尔夸张的说。
湾流很快飞抵浩瀚的太平洋上空,也就说笑了一阵,冯一平和梅耶尔,就召集谷歌先遣团队的其它四男一女五位成员,又一次研究接下来的工作要点。
…………
早上9点出发,香港时间中午12点30分,冯一平就在香港国际机场跟包卓远寒暄,“包总,以后真的不用这么客气,千万不要再来机场接我,你这么大年岁,我哪能担当得起?”醉钗头
冯一平也不轻松,他根本就没有休息,饭后一直在跟李睿远谈工作。
他今天安排的这些,着眼比较远,都是一些国内a股的蓝筹股,或者是h股被低估的那些股票。
就是再不了解股票的人,也都应该知道08年大熊市之前的那个大牛市,按他的计划,这些股票将一直持有,到08年的大熊市之前逐步清仓,到时候,现在的这些投入,至少都能翻上几番。
而且,在08年人人都缺钱的时候,自己手握大把现金,自然能有更多的机会。
交代完李睿远,小憩过后的包卓远向他汇报杂志社的事情,总之一个字,好!而且不是小好,是大好!
随着前沿杂志被越来愈多的人认可,除了英文版,现在中文版的广告位,也非常抢手,上门去求潜在客户打广告的日子,一去不复返。
“包总,你可要多保重身体,杂志社还得麻烦你多看着点,”
合作这几年,包卓远确实是最理想的人选。
“没问题一平,不过,岁月不饶人,是时候物色接替我的人选,”
以他的人生阅历来说,一个企业,走到顶峰之后,可能会陷入长时间的平淡,甚至是下滑,在前沿杂志社巅峰的这两年退休,包卓远觉得时机最好。
“对不起包总,您稍等,”冯一平看了看震动的电话,是这座酒店的前主人,罗欣兰打来的,她这消息够灵通的,会有什么事呢?“你好罗总!”
“新年好冯董!”罗欣兰笑着说,“刚听说您大驾光临,我有一个不情之请,后天,也就是初十,我们在公海有个聚会,您能赏光吗?”
“您稍等,”冯一平捂住电话,“包总,后天在公海的那个聚会,你知道是什么内容吗?”这些事,一个媒体人应该是知道的。
“后天?”包卓远想了想,“哦,那是一些家族年轻人的聚会,”
既然这样,那就没有参加的必要。
“不过,那艘游轮,其实是一艘赌船,”包卓远笑着说。
哦,传说中的公海赌船!
“当然,我知道一平你肯定有自制力,如果有兴趣,可以去看看,”
这个,还是可以有点兴趣的,见识一下也好。
“我可以带人同往吗?”冯一平对着电话问。
“当然没问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