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里坳,一众大小官员,包括过五位的厅级高官,抱着手,或者背着手站在院子里,和一些相熟的,不相熟的同僚们,或认真,或轻松的聊着。
盛正一边感慨着这样高官“赶集”的现象,可能以后在五里坳不会多见,一边以地主的身份,殷勤的关心各位贵宾们午饭是不是吃好了,需不需要房间稍作休息。
他其实也知道,自己问的这个问题,压根就是多余的,因为大家主要的注意力,压根就不在这些事上,也不在这个院子,在自己对面或者旁边站着的人身上。
和自己一样,他们的注意力,都在斜上方的那栋小楼里。
结束了在五里坳的视察后,两位大佬就只带着秘书,和冯一平一起到了那里,到现在,已经过去两个多小时,竟然还没出来。
在他们这边差不多吃完饭的时候,那边才结束闭门会谈去用餐,而现在算算,这餐饭也吃了一个多小时,竟然还没吃完?
“盛县长,”一直和盛正关系不错,县里以前的书记,现在市里的赵副市长叫了一声。
“老领导,你叫我小盛就好,”盛正笑着说,“有什么吩咐?”
“哪有什么吩咐,”赵副市长也不忌讳在一众同僚——某种意义上的对手们面前,展现自己和盛正的亲近,他指着盛正笑着说,“你啊,现在真是越来越接地气,”
也是,换做以前的盛正,绝不会当着这么多人的面,在上级面前这么说话,而且还说得这么自然。
“他这是越来越有底气,越来越成熟,看来基层确实是锻炼人,”市长也笑着说。
“领导过奖了,”盛正嘻嘻的笑着,“我锻炼得还很不够,”
他这隐隐是想再在五里坳干下去的意思。
两位市长都只笑了笑,说来无奈,这事吧,他们都做不了主,话说,如果不是已经到了现在的地步,他们都想到五里坳来“锻炼锻炼”。
“那边,还在用餐?”赵副市长指着那栋楼问。
“吃完了,现在是在喝茶,”
这有区别吗?留意着他们交谈内容的那些官员们心说。
不过,他们此时还是有些小庆幸,这家伙,幸亏当年没毕业就选择经商,不然,他一定是在场的这么多人最大的一个竞争对手。
…………
在陈设得古色古香的茶室里喝茶,看着窗外山下这个充满着勃生机的小镇,两位领导也是这样的看法。
“真是一理通百理明,就一平你现在的理论水平,完全可以到行政学院给我们的进修官员授课,”书记说。
“班长,你可能还不知道,我们的冯专家,早就在国家行政学院授过课,”省长说。
“不过,以前我只以为你在商业理论上很有建树,没想到,你在马列主义、地方治理这些领域,竟然也有这么高的造诣,”
“他当初要是不经常,而加入公务员的行列,那现在也一定会是全国最年轻的地方主官,至少得主政一县吧,”书记说。
这不是对冯一平的贬低,在国内,像冯一平这样,大学毕业不过两年,不过才25岁的人,如果能主政一县,那绝对是绝无仅有,绝对会是引起大轰动,让人怀疑这背后是不是有黑幕,有猫腻的大事件、大新闻。
如果再把他的级别说高一些,那就更不现实。
不但在我们国家不现实,在那些靠竞选,靠嘴皮子来当官的西方国家也不现实。
“是,所以我想他也是看清楚了这一点,所以不情愿嘛,我明明能肩负更重的单子,却只让我负责一个小县城,得,我还是去经商吧,然后就随随便便,轻轻松松的创下了今天这样一番大局面,”省长说。
两位领导显然是很放松,一唱一和的夸奖冯一平。
“两位领导过奖了,我啊,顶多就是那赵括,让我纸上谈兵,可能好像会说得头头是道,但要是真让我去做,那绝对会是一塌糊涂,”他轻松自如的应对道
“领导请喝茶!”
“就你这份不骄不躁的气度,我们的很多官员都比不了,”书记说。
“是,其实现在这样也挺好,班长你看,只要给一平时间,他一定能把这个原本不起眼的小镇,变成让世人瞩目的所在,”省长说。
“不敢当,包括我现在,就算是有什么成绩,也离不开各级领导的支持,谢谢两位领导,”他举起茶杯。
这算是他向两位领导在这样的时候,选择用这样的方式来支持他,表达感谢。
“这本来就是我们应该做的,我们可是你的娘家人,”省长说。
“一平,关于这里,你希望我们提供什么支持?”书记放下茶杯说。
冯一平稍微楞了一下。
之前所谓支持的话,不过是套话而已,他是真没想着让这两位做出什么明确的承诺。
可以说,五里坳展到现在,他还真没向上面要过什么支持。
那样太麻烦,还不如靠自己,哪怕因此投入更多些,更辛苦些,那也自在。
“我个人的能力有限,最多也只是能在家乡附近做些事,而我们省的贫困地区还不少,所以我们现在不好意思向领导要什么支持,”
“相比以前,我们这里总算是已经有了些改观,而此时有不少山区的乡镇,比我们更需要支持,”
“这就是气度啊,”书记感叹了一句。
“说起来惭愧,除了这条高公路的立项,对五里坳的展,我们真的并没有做什么工作,”省长说,“甚至这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