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洛杉矶和旧金山,你更喜欢哪?”布里问大口的吃着披萨的冯一平。
冯一平这样的做派,显然让她心情不错。
本来,她一直有些担心,带着他们走了这么远才到这家披萨店,要是冯一平不喜欢,那该怎么办?
她之所以这么担心,不仅仅因为冯一平是级富豪,也是因为克蕾尔的那篇文章。
那篇文章她也看过,知道冯一平在硅谷开一家那么高档的中餐厅,最开始的一个动因之一,就是希望自己能随时吃到美味的、地道的,而且是品种丰富的中国美食。
由此可见,他对饮食方面的要求,应该极高。
看不上披萨这样大众化的快餐,那也是应该的。
没想到他看起来还真是挺喜欢,这让她感觉挺好,而且觉得挺有面子。
听了布里的话,冯一平摇了摇头,“等从学校毕业以后你就会明白,很多时候,喜欢还是不喜欢,这个问题根本就不重要,”
后来有一句因为一部电影而流行了一段时间的话,说是成年人不论对错,只讲利益。
这话还是有些太绝对,确实,在利益面前,没有引起什么严重后果的错误,很多人会选择无视,但既然是一个人,总该还有底线,自然就不可能做到对所有的错误都选择一律无视。
但是在成年人的世界里,确实,喜欢,或者是不喜欢,还真不重要。
我们都有会在明明不喜欢一些人或者一些事的前提下,还用一副喜欢得不得了的样子来拥抱他们。
我们不喜欢喝酒,但是很多时候,却会连杯子都不肯放下,最后喝到进医院;谁也不喜欢拍马屁,但偏偏很多时候都在挖空心思的想,该怎么样拍马屁,效果才最好;我们也都不喜欢送礼,但就是不得不在很多时候,看着别人的脸色,把自己精心准备的礼物,一次次的送上去,一副你能收下,就是看得起我某人的样子……。
还有哪些喜结连理的人,有多少是真心相爱,有多少,有纯粹是出于利益的考量呢?
“就是喜欢洛杉矶,我可能平均一年也来不了一次,”
“怎么可能?到旧金山不过一个小时的航程而已,”布里非常不理解,“你可能不知道,我虽然还没毕业,但我也是很早开始,就有做各种工作,我以前的那些老板,都是想做什么就做什么,想去哪就去哪,”
“他们都可以做到,你怎么不行?努力工作,努力争取成功的最终目的,难道不就是为让我们自己变得更自由,而创造条件吗?”
冯一平想说,老板,也是有档次的。
那些已经满足于目前成就的老板,当然可以随心所欲的想干什么就干什么。
只不过,不知道他们能这样随心所欲几年。
像冯一平现在这样,各方面展得越来越好的知名企业家,其实就越来越没有任性的资格。
“好莱坞的那些明星,我想你肯定比我清楚,”冯一平说。
“应该是,”布里不知道冯一平这么说是什么意思,但相对来说,自己作为一个学表演的大学生,又在洛杉矶,怎么也应该比冯一平更了解那些人。
“你可以想想,不管是去年,前年,还是更早的时候,那些拿到了影帝影后的大明星们,他们是不是也一直保持着高强度的工作?”
“好像确实如此,”布里点点头。
“因为他们一旦松懈下来,就可能会被很多努力的人越,然后日渐边缘化,最后慢慢的被观众遗忘,所以,他们是不得不那么做,”
“你是说,你也是这样?”布里问。
“小时候,老师们总跟我们说一句话,学习如逆水行舟,不进则退,到后来我们现,其实不仅仅学习是这样,”
“我想将来你也会现,我们就像一只陀螺一样,我们的使命,就是一直不停的旋转,”
布里默默无语。
“但你知道更无奈,或者是更可悲的事是什么吗?”
“什么?”布里睁着大眼睛,呆萌尽显。
“那个不停的抽鞭子,让陀螺保持在旋转状态的人,也是我们自己,”冯一平指了指自己。
“啊,被你这么一说,我突然,突然……,”布里揉了揉头,一副很沮丧的样子,但一时又不知道说什么好。
“不想长大?”冯一平笑着说。
“嗯,”布里用力的点点头。
“所以,好好珍惜你在大学里剩下的时光吧,”冯一平举起咖啡,向她敬了一下。
这咖啡,他是真的不喜欢。
“那也就只剩下短短的几个月而已啊,”布里说。
哦,原来她就是今年毕业。
这时,有人打断了他们的对话,“嗨!”
冯一平抬头一看,桌旁站着三个打扮时髦的女孩子,想来应该是马灵的朋友了。
她们这会都目光灼灼的看着自己,“你们好,”
“嗨雪莉,你们也来了,”布里看了看披萨,才刚吃掉一块而已,你们怎么可以这么快就赶到?而且看起来,一个个的都是精心化过妆,精心打扮过的样子。
这是在车上也没浪费时间吗?
“你好冯先生,我是雪莉,”那个金有点卷,下巴很尖,耳朵上戴着副不小的蓝宝石耳环,胸前的v领很低的女孩子,笑着朝冯一平伸出手来。
“很高兴认识你,”
“你好冯先生,我是罗希,”
“很荣幸见到你冯先生,我是妮可,”最后这个显然有着墨西哥血统,有一头黑的妮可,直接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