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洲凌霄殿。
“阮菁吃了这么一个败仗,竟然还能沉得住气?”莫然有些讶异。交锋了那么多年,那女人的性子他还是有几分了解的。阮菁爱面子得很,两洲联手还遭遇惨败,她不可能咽的下这口气。就算没有大的行动,背后的小动作也绝对不会少,没道理会那么安分?
天成道:“除了将阮连连罚了一顿便不见有任何动作!”
莫然陷入了沉思,不对,他们肯定是遗落了什么。“最近,无瑕殿可有什么异常?”
天成略微思索一会儿,“倒还真有一件奇怪的事。我们的人发现有一名神秘男子出入无瑕殿如无人之境,看样子是在与阮菁密谋些什么。只是,那男子身手不凡,我们的人跟了许久,对于他的来历还是一无所获!”
莫然皱紧眉头,阮菁在搞什么鬼?“盯死南洲,还有,尽快查清那名男子的身份!”
“君上,青衣统领在殿外求见!”宫人恭敬地禀告道。
莫然和天成对视了一眼。
“让她进来吧!”莫然道。
不多时,一名身穿青色轻甲的女子走入凌霄殿,“属下青衣,参见君上!”青衣长得不差,一身合身的轻甲勾勒着较好的曲线,常年军队的历练也没有让她姣好的面容失去本来的颜色。
“起来吧!你来找本君有何事?”莫然问道。
青衣抬起头,“属下是来与君上商讨出行的行程的,君上身份特殊,此次走访五洲事关重大,知晓行程,青衣也好早作安排!”
“这……”莫然顿了一会儿,道:“此事先不急。”
青衣却是很坚持,“君上,您的安危关乎东洲命脉!公主临行前也特地嘱咐过青衣,没有将事情安排好,属下不放心!”
莫然眸中闪过一丝暗色,他面上不显,“具体时间本君还未想好,你早作安排就是!”
话说到这个份上,青衣也只好放弃,“是,青衣明白了!那,青衣就先退下了!”
莫然颔首。这次出去寻找萧本就是秘密,萧的身份特殊,一旦暴露,后果,不堪设想!他看向天成,问道:“天成,你怎么看?”
天成想了想,道:“此事还是越少人知道越好,毕竟公子的身份本就是秘密。”
天成没有说的是,青衣给他的感觉很奇怪。因为红衣的原因,他没少和彩衣骑的人打交道,跟彩衣骑的其他人关系也都还不错,只是这个青衣,他却始终亲近不起来,他自己也觉得奇怪。
“尽快安排好一切,越快出发越好!”莫然道。萧已经失踪数月,他不能再等下去了……
……
中洲。
“红儿,我是不是亏了?”莫离突然冒出这么一句。
红衣已经从最初的惊愕变成现在的习以为常了。自从主子和姑爷,咳,那啥了之后,她发现自家主子有些神经质了。“主子,何出此言?”她问道。
莫离脸上划过一丝不自然,“我与炎修并无夫妻之名,却已有了夫妻之实,我不亏吗?”她记得,当初欧杨以五洲最重的礼节迎娶扶柳,五洲同贺,场面浩荡程度前所未有,之后才有的洞房花烛。
她倒不是在意这些东西,只是年幼时曾听父君说过,一个男人若是在意一个女人,便会想娶她,给她最好的一切。炎修给了她他所拥有的一切,却迟迟没有说要与她成婚,他莫不是不是真心在意她?
莫离越想越觉得自己很亏,最后竟对炎修生出了怨念来。
啊?红衣愣在原地,主子啥时候在意这些场面一类的东西了。再说,不食人间烟火的主子能想到成亲这回事也是奇了。她还没想好该怎么说,莫离就起身往外走去。
红衣一脸懵逼地跟上,主子这是要去哪儿?找姑爷算账?
万万没想到,莫离竟然带着她来到了王殿的库房。
守卫的人自然不敢拦着莫离,只是遣人去告知了炎修。
“主子,我们来这里做什么?”红衣问道。这地方她也来过,上次炎修说让她挑几样小玩意的时候。她那时眼都直了,一直知道都知道中洲的富庶程度是五洲之最,但她没想到王殿的库房会那么,壮观!她美丽的丹凤眼都要被闪瞎了。
不过,她当时没怎么好意思,只是象征性地拿了件小玩意儿!
莫离特豪气地说:“看上什么便拿走,我送你的礼物。”
幸福来得太突然,红衣有些不敢相信。真的可以想要什么就拿什么吗?她看了看这些稀罕物,咽了咽口水,心好痒怎么办?
也不理会红衣此时的心情,莫离抬脚往二楼走去。她当然知道一洲的库房极为重要,没有君主的允许,其余人无权动用。但是,她今天很不痛快。她不痛快的时候就会让造成她不痛快的人更加不痛快。她还寻思着,要不要在这里搞个破坏,让炎修头疼头疼。
二楼的白骨架上陈列着比一楼更为珍稀的物件,莫离看不见,但能感觉到这些东西散发出来的不寻常的气息。
忽然,她的视线落到某一个角落中,冥冥中,似乎有个声音在催促着她走过去。鬼使神差的,她竟听从了那声音的指引。
沉香木制成的桌子上摆放着一把低调华美的古琴。琴身通体为黑色,散发着古朴的,神秘的气息。一头硕大凤凰盘踞着,九条长长的凤尾一直延伸到琴的末端。凤眼处,一颗红到泣血的红色晶石镶嵌其上,妖邪异常。凤凰展翅欲飞,尊贵无比,让人情不自禁地生出一股子敬畏之心来。
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