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一等人都十分自觉地待在离王帐不远的地方,距离控制在谈话声不会吵到王帐中的人,又能让自家君上出来的时候一眼看到他们。
炎修走到他们面前,锐利的眸光扫过众人,都在,就缺了一个红色的身影。“红儿呢?”他沉声问道。
众人面面相觑,奇怪,刚刚不是还在的吗?白露混迹在众人之中,心虚地低下了头。
所幸,炎修并没有注意到她的异常。
炎修嗤道:“跑得倒是挺快!”
暗一试探地问道:“可要派人去找?”
“不必了!”炎修道:“忙活了大半夜,都去休息吧!”
白露重重舒了一口气,还好没有被怀疑。她回到自己的帐篷中,嗯,床上没有,桌边没有,角落也没有。她无奈地开口,“君上已经休息了,没有派人抓你!”
红衣从床底探出来一个头,“真的?你老实告诉我,你们家君上是不是要你抓我过去?”
白露:“……”忍无可忍之下,她上前一把将红衣从床底提溜出来。
红衣没有反抗,任由着她抓着自己的衣领丢在床上。她半点也没有客气,在床上滚了几圈之后,说:“今晚要委屈你和我挤一晚了!”
白露睁大了眼睛,“为什么?你不是说只要躲过君上的眼睛,自己就会离开吗?”
红衣可怜兮兮地说:“你舍得让我流落在外吗?”
白露:“……”她和她应该没什么交情吧,所以,她流落在外和她有什么关系?
“你不说话我就当你同意了啊!”红衣踢掉鞋子,滚到了床的内侧,她拍了拍身旁的位置,“快来,大半夜的,你不困吗?”
白露别扭了好一会儿,才不甘不愿地爬上床。说实话,她自从当上将军之后就一直都是自己一个人一个帐篷,突然加了一个人,她还怪不习惯的。
红衣笑道:“你知道你现在这个样子像什么吗?”
白露下意识地问:“像什么?”
“就像是被逼良为娼的小媳妇儿!哈哈哈!”红衣笑得直打滚。
白露阴测测地说:“你信不信我现在就去找君上说你在这里!”
红衣好不容易止住了笑,“我不笑了,真的不笑了!”
白露冷哼一声,“君上一向赏罚分明,你又没做错什么,干嘛要躲起来?”
“这你就不知道了。”红衣道:“赏罚分明只是针对你们,可没有包括我。我主子从来就是一个不听话的,你家君上又是个强势的,每次他们有点什么破事儿,遭殃的都是我,哦,不对,还有暗一他们!”
白露撇撇嘴,“花瓶就算了,还净添乱,连累下人!”
红衣凑上前去,“你是不是在吃醋?”
白露脸一红,“你胡说什么?”
“怎么,不敢承认?”红衣笑得欠扁,“又不是什么丢人的事,有什么不好意思的。要不是姐名花有主了,就中君这样的,我也喜欢!”
“你,你,没羞没躁!”白露恼道。
红衣满不在乎,“反正我男人不嫌弃。不过呢,看在你今晚收留我的份上,我奉劝你一句,把心思收起来,别想一些有的没的,他们之间的感情别人是插足不进去的。我要是你,就找个对我好的人老老实实地嫁了。”
沉默了好一会儿,白露问道:“君上为什么会喜欢这么娇滴滴的人?”
“你家君上不是喜欢娇滴滴的人,只是喜欢我家主子而已!”红衣道:“我是看着他们一路走过来的人,我看得比你清楚。还有,谁告诉你我家主子娇滴滴,是个花瓶了,难道你忘了那场兽潮?”
白露不语。
红衣难得好心一回,安慰道:“你也不要伤心,命里有时终须有,你总能遇到一个适合自己的人的。快睡吧,接下来可有一场恶战,到时候你要是输给了一个花瓶的侍女,你这中洲第一女将的名号可就要保不住了!”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白露笑骂道。她不是那种没有脑子的人,这几天她看得清楚,炎修和莫离的感情确实没有人能插足,只是坚持了那么多年的事情一下子放下来,她有些不适应罢了。
见她将自己的话听了进去,红衣满意地闭上了眼睛。你以为她为什么放着自己好好的帐篷不住,跑到白露这里挤?怕炎修?别逗了,只要她甜甜地叫几声姑爷,再保证一番,炎修才不会把她怎么样呢!要不是怕她主子嫁到中洲之后被人使绊子,她才没那个闲情大半夜的来和白露交流感情呢!
这年头,像她这样处处为主子着想的人不多了啊!瞬间觉得自己棒棒哒!
……
一早,红衣就蹲在王帐的不远处,等到炎修出去议事,才鬼鬼祟祟地钻进王帐中。
莫离正坐在桌边喝茶,悠悠问了一句,“昨天晚上躲哪儿去了?”
红衣苦脸,“主子,您太不够意思了,居然袖手旁观!”
“你以为今天早上炎修没有发现你躲在树上?”莫离挑眉。
红衣脸色一僵,干笑道:“嘿嘿,主子,您最好了!”
莫离站起身,“看来你昨晚休息得不错,既如此,我们走吧!”
“去,去哪?”红衣有些心虚,这才刚逃过一劫,主子又想把美丽忠心的自己推入火坑了。
莫离道:“血月森林!”
“主子,您饶了我吧!”红衣抱着一旁的柱子不撒手,“好不容易逃过一劫,再来一次,姑爷会活剐了我的!”
莫离失笑,“哪这么夸张?”
没有那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