红衣真想抽自己几个耳刮子。要不要每次都那么巧,她出去取给养物,刚一回来,好死不死,又撞见主子和中君亲密!
红衣表示,眼已被闪瞎,看不见中君黑漆漆的脸色。
“主子!”红衣哆哆嗦嗦将取来的衣物放在石桌上。忽而,她眼珠子一转,朝着炎修的方向盈盈施礼,“姑爷!”
那语气,狗腿得不像样。对于自己如此掉节操的行为,她表示,在小命面前,节操神马的都见鬼去吧!
炎修的脸色多云转晴,甚至还勾起了一抹笑。看得出来,他对于这个称呼十分满意。
红衣狠狠松了一口气,还好,她的小命保住了。
莫离脸上闪过羞赧之色,恼道:“乱叫什么?”这个称呼代表什么的,她还是知道的,红衣这个胳膊肘拐得简直不要太明显。
炎修轻笑一声,上前将莫离搂在怀中,“气什么?红儿也没乱叫不是?”这个称呼,他觉得很受用。往常红衣喊他中君,他倒是没有太在意,毕竟只是一个称呼。
但是,“姑爷”?炎修摸着下巴,唇角止不住地上扬。红衣跟了她许久,对于她的了解远胜旁人,这个称呼,是不是代表她已经从心底接受他了?
有了这个认知,炎修心里像猫儿爪子挠过一般酥痒酥痒的。他已经二十五岁,早已经过了那种对爱情有着无限向往的年纪了。可是此时的他,却像一个十七八岁情窦初开的小伙子那样兴奋。
再者,认识那么久,她的身边只跟了一个红衣,某种程度来说,红衣就是她的娘家人。炎修第一次觉得,得到别人的认可是件如此愉快的事情。
“你还要不要脸了?”莫离冷声道。
炎修一本正经地回答:“要你就好了,要脸做什么?”
莫离:“……”
红衣无语望天,默默退了出去。再待下去,她觉得自己会被灭口。
莫离推开黏在自己身上的炎修,“不要抱着我,脏死了!”
炎修尴尬地摸着鼻子。好吧,伤痕遍布全身,伤口又不能碰水,他的确是好几天没有沐浴了。可是,她每天都会用热水帮他擦身,能脏到哪里去?再说了,现在嫌弃他脏了,晚上抱着他睡觉,往他怀里钻的时候怎么不说?
当然,这话他是绝对不会说出来的。他敢打赌,这话一出,他今天晚上绝逼要独守空床。
“那,炎儿帮本君擦擦好不好?”炎修在莫离耳边呼着热气。
莫离走到石桌边,将桌善地丢在他身上,“你的伤口可以碰水了,你自己去温泉那里泡一泡。”
温泉?
炎修眼前一亮,像没了骨头一样靠在她身上,“本君觉得有些不舒服,炎儿扶着本君过去可好?”
莫离:“……”
不舒服?那紧紧箍着她腰的这只手是谁的?
论脸皮厚度,炎修完胜!
露天的温泉池,圆盘般的皓月悬挂其上,冉冉月华倾泻而下。温泉池面漂浮着一层雾气,白茫茫的一片,朦朦胧胧的与月的清晖交映,相融,让人沉醉其间。
两道黑色的身影立与泉边,男的俊美无俦,女的精致可人,真真一对璧人。
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旖旎。
炎修嗅着空气中的药香,淡淡的,很好闻,像极了莫离身上的味道。他看着身边的莫离,思绪一下子回到初见时的场景。那时的他就坐在温泉中,看着她褪尽衣衫,滑入泉中。雪肤凝肌,好不诱人。
他的目光不由向下移,落到莫离白皙的脖颈上,小腹下突然窜出一股热流,深邃的眸中染上欲色,他下意识地咽了一下口水。
莫离并不曾发觉身旁之人泛着绿光的眼眸,“温泉里我放了药,有助于治疗你的内伤,泡两刻钟即可。”
炎修突然挡在她身前,“你就这么走了?”他目光灼灼,笑得有些不怀好意。
“嗯?”莫离抬头,精致的小脸上写满不解。
炎修拉过她的手放在自己的腰带上,“帮本君更衣!”
“我不会!”莫离的眉头纠结在一起。
除南洲外,其余四洲的女子在十三岁之时都要学习女学,贵族女子尤其注重。女学中,就有为男子更衣这一项。可她身份特殊,没有去过一天女学,男子的服饰和女子的不同,所以她还真是不会。
莫离自己都没有注意到,她的重点全在自己不会为男子更衣这一点上。她是不会,而不是不愿!
炎修显然听出了这一点,他唇角微勾,心情很好的样子。他没有放开莫离的手,满带侵略性的目光扫过她,如一头敏捷的猎豹审视自己的猎物一般,“没关系,本君教你!”低醇的声音染上**,愈加醉人。
莫离总感觉有哪里不对,可她说不出所以然来。炎修的声音又像带着魔力一般蛊惑着她,让她情不自禁地照着他的话去做。直到炎修身上一丝不挂,她的脑子还有些蒙圈。
那只小手被他的大手握着,不经意间扫过他的肌肤。微凉的指尖似是带着簇簇火苗,将他点燃,一点一点吞噬着他的理智。
炎修的心中一直有一个声音在叫嚣着,吃掉她!吃掉她!
指尖接触到男人滚烫的皮肤,莫离终于反应过来哪里不对了。
该死!哪里都不对!
她下意识地后退,“你……”
炎修却先她一步将她抱在怀里,有力的臂膀将她囚禁在自己身前,“炎儿,你还记得我们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吗?”
第一次见面?莫离的小脸微不可察地红了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