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连连醒来的时候脑子有些懵,她呆呆地看着床帐,足足愣了三秒。
等等,不对!她昨不是睡在这里的!
美眸骤然睁大,阮连连下意识地往身旁看去。苍白的睡颜映入眼帘,她松了一口气。
那么问题来了,昨晚上她是怎么跑到床上来的?总不能是梦游吧!
正想着,身旁的怀空也睁开了眼,许是因为刚睡醒,那素来无波无澜的眸中蒙上了一层水雾,看起来无辜又单纯。
好呆萌!阮连连情不自禁地想到,虽然呆萌这个词好像并不适用于怀空。
想到两人现在的状态,阮连连不由问出声,“昨晚上,我……你……”她有些结巴。
怀空解释道:“桌子上睡得不舒服,反正床那么大,所以……有什么问题吗?”他无辜地问道。
阮连连暗骂自己想太多。怀空这货儿眼里心里全是药草,他能懂什么?只是,心中还是免不了一阵失落。
怀空敏锐地察觉到她的情绪有些不对,误以为是自己的举动让她不喜,“是不是这么做不合适?”
阮连连摇头,“无碍!”
怀空拧起眉,他听出阮连连话语中的苦涩,真的无碍吗?
阮连连起身的时候才发现,她同怀空的姿势有些,暧昧。两人挨得极近,怀空又是侧躺着的,她甚至产生了一种错觉:怀空正在深情地注视她!
真是见鬼!
阮连连脸色微红,“嗯,那个……”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阮连连的话,门外传来唐远的声音,“君上,您起了吗?诸君都等着您了!”
怀空眸中寒芒一闪。
阮连连这才想起,今众人要商议下一步的计划。她有些犯难了,按道理,她这时候应该将怀空交出去的,可是她私心不想让怀空涉险。
阮连连心中人交战,而外面久久没有得到回应的唐远再次敲响了房门,“君上,您在吗?”
“你去告诉他们,本君身体不适,稍后再过去!”阮连连道。她现在还没有想到解决方法,拖一时是一时吧!
唐远有些担忧,“君上,可要为您唤药师?”
“不必!”阮连连道:“本君只是昨夜未曾睡好,休息一下便可!”
她从床上起来,正打算去取药帮怀空换药。不料,脚下一崴,身体控制不住前倾。
“喂!”怀空惊了惊,忙伸手拉住她。阮连连身形一转,往床上扑去。
“啊!”阮连连惊叫一声,狠狠扑在怀空身上。
怀空闷哼。
“你没事吧?”阮连连手忙脚乱地爬起来。
还未走远的唐远蓦地听到一声尖叫,“君上!”来不及多想,他忙跑回阮连连的房间,一脚踹开了房门。
却见自家君上趴在一个陌生男子身上,而那男子脸色苍白,看起来十分虚弱的模样。
唐远:“……”
阮连连:“……”那种抓奸在床的即视感是什么鬼?
“把门关上!”阮连连忙道。要是让旁人知道怀空在她这里就糟糕了。
唐远一动不动,眼睛睁得大大的,面上写满了惊骇。
“快关上!”阮连连厉声道。
唐远抿着唇,转身关上房门。
怀空眼一眯,低声咳嗽了一阵。
“没事吧?”阮连连关切地问道。
怀空道:“无碍!”
唐远也从最初的惊愕中回过神来,他面色不善地盯着怀空,“你是何人?胆敢擅闯君上闺房。”
怀空只是轻蔑地瞥了他一眼,并未理会。
唐远正要发作,却听到阮连连:“唐远,你速去正厅,告诉诸君,本君稍后便过去!”
“君上……”唐远恨恨剜了怀空一眼。
阮连连看不见地地方,怀空朝着唐远挑衅一笑。
“还不去!”阮连连喝道。
唐远只好不甘心地退下。
屋子里只剩下怀空与阮连连。
阮连连默默拿起昨晚剩下的药物,帮着怀空换药。
“你知道你现在来找我,可能出现什么后果吗?”阮连连问。
怀空点头,“最坏的,无非是被交给联军!然后作为不死饶制造者,我的下场应当不会太好!”
“既然知道,为什么还要来找我?”阮连连又问。
怀空沉默了,许久,“你是不是觉得我很傻?”
“嗯?”阮连连抬眸看他。
“先前,你告诫过我,阮菁不好相与,让我早些抽身离开。只是那时,我太过自以为是,没有听你的劝,之后……”怀空看了看自己狼狈的模样,苦笑道:“便落了这么个下场!现在,明知联军的人恨我入骨,却还过来找你,将自己推入危险的境地!”
阮连连不语。
“我知道,在联军中,你的实力是最弱的。你可以把把我交给他们,巩固你的地位。就当,报答你这次的救命之恩!”怀空低下头,神色有些黯然,“我们,两清了!”
阮连连心脏有些抽痛,记得不知道什么时候,怀空也曾过类似的话。可是相对那次,她却觉得这次的痛更为彻骨。
“你在等什么?”怀空催促,“今不是有事商量?这个时机正好合适……”
“闭嘴!”阮连连厉声打断他。
怀空乖乖闭嘴。
阮连连深呼一口气,“怀空,我们做个交易吧!”
“你!”
“毁掉不死人,你有多少把握?”阮连连问道。
怀空沉思一会儿,老实道:“五成!”
“你先待在我这里,我现在去同他们商量,让你加入药堂,只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