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惜抬眸看着靳北城优雅俊美的模样,他的手很漂亮,端着碗就像是艺术品。
靳北城看了她一眼,低头吃饭,不饿那是假的,而且他也很久没有吃到穆灵惜的饭菜了,这种味道,有些熟悉……也有些习惯。
“你……你有没有打避孕针?”
话音刚落,靳北城的眼神寒冽如冰,让美味的饭菜都降了好几个度。
灵惜咬着筷子,哼了一声,没有继续这个话题,低头吃饭。
两个人谁也没有再理谁,低头顾自吃着。
用完饭,
靳北城就去了客厅,打开电视机,声音音量刚刚好。
灵惜忙着厨房里的卫生工作,出来时,听到客厅里的声音,人有一刹那间的茫然。
泪突然间就溢了出来。
原来,人真的会贪心的,总想黑暗之中看到一点光,总想……绝望的时候看到一点希望。
端着茶水回到客厅,他有在吃完饭半个小时之后,喝一杯养胃的花茶的习惯。
端起茶,抬眸,
却看到靳北城竟然斜靠在沙发上睡着了。
身形修长,面容清冷如铸,浓长的睫隐去了他眼中的冰冷和疏离,但依然是那样令人无法靠近,西装斜掉了一半在地毯上。
灵惜起身,
缓缓上楼,拐弯时,转头看了一眼沙发。
——明天感冒,可别怪人哦。
爬到自己的床上,灵惜舒服的窝进被窝里,抱着枕头,闻着床上淡雅的清香,就觉得身心很是安宁。
打开手机,查看了一下程家的最新进展,资料一放出去,程家立即就被查,记者全程跟踪报道,不时的有新消息涌出。
程家如今一片愁云惨淡,程鱼脸上精致的妆面也不见了,有的只是泪。
呵,
她亲口警告过程鱼,会为自己的言语付出代价。
比自己厉害的,比如靳北城,现在不能动,那就等。
没有自己厉害的,那自然是不能忍,否则,她就不叫穆灵惜了。
落地凤凰,它是不如鸡,可到头来,它也还是一只凤凰。
程家马上就请了高手查资料的来源,但是都被抹掉,什么也查不出来。
……
程鱼的爸爸已经进了检查部门配合调查,她们被看管在别墅里,暂时哪也不能去。
……
杨怡看到这些新闻的时候,还笑了笑,丝毫没有为朋友的担忧和安慰。
这些女人,平时一个个就骄傲得要死,她们以为自己不知道,她们在暗地里,笑她是个私生女。
死得好。
电话响起,是程鱼打来的,杨怡扔了手机,躺在长椅上,听都懒得听。
无非是借钱、拉关系。
她可不是雪中送炭的人。
杨云霄端着红酒走了出来,看到杨怡长发披肩,慵懒的躺在椅子上,电话也不听,挑了挑眉。
“私生的就是心狠手辣些,昔日姐妹情深,今天却是见死不救。”
“她就是想救,也要她有那个能力啊,她赚来的那点钱,去贴她那个赌鬼妈都不够。”
杨天爱穿着吊带睡衣走了出来,一脸嘲讽走到杨云霄的身旁坐下。
杨怡脸色惨白,坐了起来,起身就走,杨云霄冷笑了笑,杨天爱看着杨怡,冷脸问她。
“商会的私印拿回来了吗?”
“恩。”
杨怡背对着杨天爱,微侧头,拳头紧紧握着,心里万分不甘,要不是妈妈年轻的时候非要闹着要嫁进杨家,杨家也不会对她妈妈恨之入骨,连着也讨厌她。
“弄点事情出来,反正黑锅有穆灵惜背。”
“好。”
应完这两句,杨怡大步离开,上楼……回到卧室,她冲到床上,捡起枕头就狠狠的在床上砸了起来。
足足砸了二十几次,她才喘息瞪着那双狠戾的眸子,眼前一片发黑。
总有一天,这些人都会被她踩在脚下的。
恨归恨,
但是事情还是要弄一些出来的,反正穆灵惜的交接单和手机都弄砸了,她也没有证据在手上了。
……
第二天上午十点,灵惜一大早起来就看到沙发上没有人影了。
自己做了早餐吃完,搞了卫生,整理了一会花草。
十点靳北城的电话打过来了,灵惜接通。
“到办公室来。”
说完就挂了电话,灵惜蹙眉,到办公室去干什么,他的声音低沉得很,像是不高兴。
阿枫的车很快就到了,灵惜上去换了衣服,化了淡妆,提着包包上了车。
……
半个多小时后到达靳氏的办公室,大厅里,有认识灵惜的职员,看到她的身影时,惊得不行,怎么前靳太太,还会出现在这里呢?
她是想要纠缠靳先生吧!!!
灵惜对上他们各种意味的眼熟,招呼都懒得打,被前台引进专用电梯。
办公室的门半掩着,灵惜走了进去。
靳北城站在落地窗前,身形如松柏般挺立,孤傲且霸气。
“有事吗?”
灵惜在他身后的不远处问他,靳北城缓缓转身,蹙眉伸手在后颈上捏了捏,灵惜眨了眨眸,肩颈又出问题了?
昨晚被凉风吹多了吧。
靳北城窝进沙发椅里,眼中全是不耐,灵惜咬了咬唇,知道肯定有事情发生,现在不是吵闹的时候,走过去,拖了一把滑动椅,让他坐上去。
随后开始轻轻的在他的肩颈上按了起来。
“你觉得程家查不出来资料是你发出去的?”
肩膀上的手微微一滞,随即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