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
李正然在吞服下丹药之后，药力正在体内逐渐散开。
他的身躯微微抖动了一下，随后脸上泛起一丝惊异之色。
苏成迫不及待的问道：“怎么样？”
“嗯……是淬体丹没错，只不过……该死，等我一下！”
李正然原本还说的好好的，忽然间脸色大变，毫无形象的咻得一下离开大厅。
“不会出什么事吧？”姜铁匠狐疑看了苏成一眼。
苏成却把目光移开当作没有看见，开什么玩笑，是他自己说没问题的好吧！
只有白宗被蒙在鼓里，不知道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
只不过后日的一战，他如今信心倍增，只要援军能按时赶到，那么荒漠城就算是彻底守住了。
大约过去了半柱香的功夫，李正然晃晃悠悠的回来了。
他脸色虽然苍白，可双眸之中却流露出兴奋之色。
姜铁匠忍不住关心道：“老李，你别吓我，你这是怎么了？”
“放心我没事。只是我的感觉，从没有现在这么好！”李正然激动无比。
只见他的双眼，死死盯着苏成手中的玉瓶。
“干嘛！”苏成有点紧张。
这小老头看自己的眼神，怎么就这么怪异呢！就好像，好像看见猎物的野兽一般。
“小子打个商量，过段时间，我给送另外一瓶丹药来，你先把这一瓶还我。”李正然突然变得严肃起来。
淬体丹，是一种可以淬炼后天境进化者的丹药。
除了能加快进化速度外，还有排除人体后天带来的一些杂质。
而到了先天境，人体充满了天地灵气，已经毫无杂质可言。
更何况他这个灵泉境的进化者？
可是刚刚在吞服这枚丹药之后，他意外的发现，自己体内的深处，居然还残留诸多杂质。
如果不是吞服了这枚丹药排泄出来，恐怕他这辈子都不会知道！
脸色的苍白，那是因为有些虚脱，可这并不意味着是坏事。
如今他觉得体质受到很大的改善，多年困于灵泉后期未曾更进一步，现在隐约之间已经触碰到巅峰的一角。
而且李正然还察觉到，自己体质的杂质，还没有彻底清除干净，如果再来两枚这样的丹药……
或许自己能够更快破境！
姜铁匠张大嘴巴，看起来很是惊讶。
按照他对这个老友的脾气了解，送出去的东西，万万没有要回来的可能，怎么今日就转了性子呢？
苏成直接回绝道：“老先生，送出去的东西，泼出去的水，你怎么好意思收回去呢？”
李正然现在心里很矛盾，也很纠结，他也知道自己开这个口不好，可事关自己往后的进化路啊！
他看向姜铁匠说道：“你知道我刚刚吞下这枚丹药后，发生什么事情了嘛？”
“啥事？”姜铁匠好奇。
“我居然发现体内仍然存留杂质！”
一句话而已，先是让姜铁匠皱起眉头，然后有些不解。
仅仅过了一个呼吸的功夫，他便立马反应过来。
“真的？”
“真的！”
白宗听得一愣一愣的，在后天进化先天之后，人体杂质不是已经排除得很干净了嘛？
就算有的人后天累积的污垢太多，到了先天巅峰境界，也应该彻底清除了才对。
但姜铁匠知道这意味着什么！
他深深了解李正然的脾气，不可能在这种事情上开玩笑，可如果是真的话，那么未免也太惊世骇俗了。
人能够进化到哪一步，与自身的潜能有一定的关联。
后天到先天，排除体内杂质，这就是潜能的一种释放。
释放完之后彻底展现出你的潜质，一般而言，到了这个地步，就能看出一个人能否走到灵泉境。
到了灵泉境之后，除非那种超凡的天才，不然的话潜能走到尽头，唯有靠其它的机缘才能更进一步了。
“原来如此。”苏成心里已经明白了。
没想到黑色液体，居然把一种普通的淬体丹药，强化到这般地步。
适合后天境的丹药，哪怕灵泉境的进化者都能用，而且效用还非常大！
这还只是稀释后的黑色液体，如果是没稀释后的呢？
想到这里，苏成不由感到一阵恶寒。
稀释后的味道都这么浓烈了，没稀释后的那味道谁能承受得起？
不过苏成对此倒是没有太过在意。
自己之所以这么做，完全是想要了解黑色液体的本质，自己有没有想错方向。
毕竟自己已经有了绿液，修炼上面倒是不需要担心什么。
一种是进化，超出万物的本质。
一种是强化万物，但万变不离其宗。
比如神兵的存在，就是为了增强杀伤力。
所以黑剑的威能在强化之后，变得更加强大！
而丹药是为了辅助进化者们修炼，所以在强化之后，药力增强到可以影响到灵泉境进化者。
两种液体各有各的用途，在不同的情况下，用处也是不同，说不上谁更胜一筹。
苏成现在对这小瓶越来越好奇了，吸收了天地灵气，凝聚出了绿色液体。
吸收战场上的杀戮之气，可以凝聚出黑色液体。
还有它之前也把金佛给炼化了，凝聚出了一缕金色气丝。
在苏成的预测中，可能是金佛中有某种能量，可以让小瓶凝聚出某种液体。
只可惜那种能量，现在还完全不够，导致只能流离在瓶中空间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