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觉得自己这解释虽然牵强搞笑,但是,多少还是有那么些道理可寻的,池玲珑也忍不住笑了起来。
秦承嗣苦思无果,若是池玲珑梦见别的事儿,他全可以不去计较,可涉及神佛,尤其是经历过池玲珑昏迷不醒和了缘师太圆寂那事儿,也由不得秦承嗣不去敬畏。
他给不出个答案。想到三个小儿,蹙眉思考片刻,便也又问池玲珑,“可有问过孙无极?”
这却是忘了。
池玲珑半上午时间只顾着自己纠结了。倒忘了表哥学究天人,连星相占卜之术都通,想来解梦这些事情对于他来说,更该是小菜一碟。
池玲珑眼睛倏然一亮,皱的跟朵小花似地俏脸此刻也染上明媚的红霞。她兴奋的垫着脚尖,揽着秦承嗣的脖子,朝他嘴唇上接连亲了好几下,最后才又兴奋的说,“秦承嗣你真聪明,我们这就去玉澜堂找表哥表姐。”
秦承嗣摸摸染着她唇香的唇,嘴角抑制不住上翘,风眸微弯,心里躁动,想要回亲过去。想到三个小儿,到底作罢。
两人结伴去了玉澜堂,此刻孙琉璃正抱着长长一卷竹简,坐在盛开的紫藤花架下细细翻阅。
玉澜堂的紫藤花种植了很大一片,乃是孙无极和孙琉璃搬进来后才种下的,至今已经长的很是繁茂。
如今正是紫藤花开的季节,从远处走来,便见那一片如云霞蒸腾的美景,当真美不胜收;尤其浅紫色的紫藤花随风摇曳,从花架下搭下来。那好似葡萄似地一串串的风情,望之便让人动容。
当然,若是其中再配上一个绝色尤物样的美人,就更吸人眼睛了。
池玲珑看着那美景。站在原地愣神好一会儿才又慢慢走过去,孙琉璃看的认真,直到旁边的千娇提醒她,才回过神是那小两口过来了,不由讶异的挑眉看过去,“今日怎么有空过来了?”
池玲珑做完月子后。接连几天都是睡到过了午膳才醒来,其中因由孙琉璃自然懂的;往日她上午去致远斋,这表妹都还睡着,她也是陪完三个小家伙,稍坐会儿便自回来。
到了下午再过去时,这表妹才正精神,两人好抱着三胞胎说话。
不过,她前天晚上染了风寒,怕过了病气给三胞胎,这两日便没有去致远斋。
这两口子平日除了恩爱,再加上照顾三个小的,基本没时间出来晃荡,此刻过来玉澜堂,孙琉璃免不了心下生疑。
池玲珑倒是没让她疑惑多久,在铺了薄垫的圆凳上坐下后,便将晚上做的梦告诉表姐了。
孙琉璃耐心的听着,眸中的笑意却一点点流露出来。
别说孙琉璃此刻一副想笑不能笑的模样了,千娇百媚和姹紫嫣红几个丫头,一听说三胞胎坐在蒲团上被了缘师太剃度,脑洞大开想象一下那呆萌搞怪场景,也都乐不可支的扭过头去,拿帕子捂着小嘴儿顾自笑的肩膀一耸一耸的。
孙琉璃忍了一会儿,还是笑出了声,她笑的舒心极了,眉目间自见了温酒后压抑着的郁气,此刻倒是纾解了不少。
“三胞胎去剃度?你这想象,可真是天马行空。”孙琉璃好笑的伸出指头点了池玲珑一下,然而,却又忍不住笑的美眸弯弯的说,“不过,不都说和佛有关的梦都是吉兆么,你这是在担心什么?真担心那三个小家伙入了佛门清净地?”
看了看顾自站在湖边没有过来的秦承嗣,孙琉璃也忍不住又笑着说,“真是瞎操心。不说你,就说那位,”下巴往秦承嗣所在的方位一抬,孙琉璃笑的更加张扬起来,“就凭他那脾性,谁敢动他的子嗣?怕不得把整个大魏的庙宇都拆了。这满京城的神佛都避他唯恐不及,先前玄空大师忌讳他‘鬼神且避’的名声,连受他为徒,让他在佛门净化五根都不敢。就这样一位主,谁敢给他儿女剃度,那可真是活的不耐烦了。”
池玲珑何尝不知道这个道理,甚至于她比表姐更清楚,秦承嗣这人都儿女的看重。
若是站在外人的角度,说不定她早就将这事儿看清了,然而,谁让事关三胞胎,她又是他们母亲呢?
在孙琉璃这里问不出究竟,池玲珑就拉上表姐,叫上秦承嗣,三人一道往孙无极所在的院落走去。
正是上午,孙无极要给魏释锦和小勺子上课,现在就在专门为两个小家伙设立的“课堂”。
三人到了那里的时候,孙无极正在给魏释锦将一篇公侯传,那是大兴的一位侯爷,在朝政上很有见解,很得当时大兴帝王看重,将之奉为太子师,位列三公,名垂青史。
那两人一人讲的深入浅出、从容自若,一人听的聚精会神、满目向往,一教一学,倒是相得益彰。
而小勺子则乖乖的坐在专门为他制作的座椅旁,蹙着小眉头,架势十足的写着大字。
小家伙刚才背完了《千字文》,被舅舅夸奖了一番,这会儿正按照每日的进程,要写五张大字。
他的大字已经能写的横平竖直了,却还是因为年纪太小的缘故,手上没有力道,字体瞧着轻飘飘的,不好看的很。
小勺子审美情趣高,见过父亲铁画银钩的大字,也见过舅舅洒脱隽永的字体,心下很是敬佩喜欢。
可惜,他如今还是个包子,即便拿着小号的狼毫,且练字已经有几个月时间了,现在写字还是不好看。
小家伙苦大仇深的专心和手中狼毫宣纸做斗争,猛的一下觉得侧方有阴影,且好似还闻到了母亲身上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