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子等一众纨绔,巴巴的跑来这辆马车前停住脚,毫无疑问,自然又招来许许多多明里暗里的眼神打量。
街道上之前围观看热闹的人散去不少,更多的人,却也只是站在不碍事的地方,看着八卦。
而当他们发现,秦王府的马车果真就停在这里,且秦王本身也在马车中时,众人的八卦热情更加高涨了、
一个个心不在焉忙活着手中的事情,耳朵却都努力竖的高高的,就想听听这所谓的勋贵王孙二三事。
而这些人今天却也当很长见识了,就见原本还高高在上,一脸“天大地大老子最大”嚣张的目无法纪又张扬恣意的十皇子,现在在秦王府车马前,老实的跟着小兔子似地,一直哈哈的陪着笑脸,哪怕从始至终无人应答他,十皇子尴尬的不得了,却也还是努力装作兴奋的难以抑制的模样,看到这里,围观众人也当真是醉了。
果然,谁说京都是十皇子这帮纨绔小爷的天下了?
啧啧,看看这场面,他们也当真是明白了,果然,自古横的怕愣的,愣的怕不要命的。
≮在他们眼中,十皇子就是那个横的,而秦王,哼哼,那自然就是个不要命的。
≮秦王这个手染血腥无数,杀人砍脑袋如同切瓜一样的煞星眼中,十皇子那点能耐,简直就是麻绳串豆腐,提都提不起来。
‘皇子尴尬的在心里直骂娘,伸出去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到底不敢真去掀秦承嗣的马车帘子。
‘皇子自问从型秦承嗣一道长大,对着人的尿性还是了解七分的。
秦承嗣自然不是好惹的,可他也几乎从不主动惹事。但也当真不怕事儿就是了;他得罪不起他,最重要的也是,秦承嗣的这人性格阴阳怪气还有些小洁癖,天知道若是他不经过他同意,把这帘子掀开了,今天会不会横着走出这条街道。
‘皇子悲剧的怔立当场,脸色难看的如同吃了苍蝇。而这时。半条街都静了,场面着实尴尬的不行,马车里的秦承嗣。这才在池玲珑掐了他好几下手心后,慢悠悠的、施舍行的丢给了十皇子一句话,“今日公务繁忙,宴饮之事。改日吧。”
“好。好。”十皇子自然巴巴的应了,接下来。也不故意没话找话了,也不在秦承嗣这边刷好感度了,却是笑着说,“既然表兄公务繁忙。小弟这厢就不打扰了,表兄先行,改日表弟必定亲自作陪。给表兄道歉。”
秦承嗣不紧不慢“嗯”了一声,接下来。墨丁也赶着车,远离了这是非地。
马车走出一段距离,秦承嗣才又注意到,怀中人的情绪和脸色似乎有些不大对劲。
⊥钳制住她的下巴,将她的小脸抬起来,挑眉问她,“又有何事?”
池玲珑看了看他,仔细打量了一会儿秦承嗣的面容,眉头越蹙越紧,在秦承嗣也排眉头,面色将要转为凝重时,池玲珑及时开口,“刚才咱们从十皇子那群人身边走过,风不是吹了一下么,我就看见外边显国公府世子一些人了。”
嗫嚅了两下嘴唇,又说道:“秦承业和显国公府世子陈显站在一处,我不知道是不是我看错了,怎么就觉得,觉得……”
“觉得什么?”秦承嗣慢悠悠问她。
池玲珑一咬牙,也就道:“我怎么就觉得陈显和秦承业的五官轮廓那么像呢。不止是像,就是那种感觉,秦承嗣你不知道,刚才太阳那么一照,就是他们两个眉眼那部分,太像了,若我不知内情,简直就以为,会以为他们是兄弟。”…
“兄弟?”秦承嗣嗤笑,秦承业和秦承继才是兄弟。
池玲珑听不得这胡言乱语,拍一下秦承嗣的胳膊,又郑重个他说道:“我跟你说,我时候的都是真的,真的是太像了,尤其是他们眯眼睛的时候,你若是单看他们上半边脸,简直就会以为,那就是一个人。”
池玲珑言之凿凿,说完这些话,脑中好似还在回忆着什么似乎被她遗忘的情节。
她确实觉得秦承业和陈显的长相未免太像了,但是,脑海中好似还有个人,似乎……和秦承业也很像、非常非常的像,她好似才刚见过那个人,但是,那人是谁呢?
池玲珑仔细的想着,想的脑袋都有些疼了,还是扫不去脑中的诡异感。
只是,一时半刻,好像还真再想不到什么了,池玲珑非常挫败,可转而也又一把抓住秦承嗣的胳膊,和他说,“我见过秦承继和秦承业他们两兄弟,不是说他们都是秦家的人么?既然是一家人,按理多多少少容貌上都应该有些相似的,可是我那次见到的时候,就觉得那两人实在不像兄弟。一个方正刚肃的脸,一个容貌白皙俊美,典型的两极分化。我没有见过他们各自的生母,不知道他们的长相是不是肖母,但是,有一点,我还是觉得,与其说秦承继和秦承业是同族之人,我宁愿相信陈显和秦承业是同族人。”
“他们长得真的很像很像,秦承嗣你要是不信的话,你让墨乙或者阿壬找人偷偷给他们画一副肖像看看,或是你自己见见那两人,你若是见着了,肯定也会觉得他们长的很像的。”
池玲珑嘀嘀咕咕了一路,等回到秦王府,还因为秦承嗣不相信她的眼光,有些不大高兴。
索性秦承嗣也当真纵着她,见她闷闷不乐,也果真就当着她的面,让阿壬出去跑一趟,找人偷偷给秦承业以及陈显画一副肖像带过来,在不惊动他人的前提下。
阿壬自然恭敬的应了,只是,临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