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得徐静姝这般癫狂的话语,徐氏的吓得心中一凛,拉着萧清然便后退了好几步,“大嫂,静姝别是疯了吧……”
胡氏含泪看着被几个下人齐齐压制住的徐静姝,想要上前,却又被徐静姝挣扎着一把推开,“滚!萧清然,你别想害我!你这个杀人犯,滚开!”
胡氏被她如此一推,险些站不住脚,扶着身后的桌子这才将身子稳住。
“静姝,是娘啊,你连娘也不认得了吗?”胡氏满脸悲怆,她好好的一个女儿如今变成了这样,这叫她怎能不伤心。
徐静姝听到胡氏的声音,神情骤然一变,她颤抖着身子又哭了起来,再不复方才癫狂可怖的模样,“娘亲……静姝好怕啊,娘亲你在哪里,萧清然要害我啊……”
她哭的伤心极了,泪珠滚滚而落,声线颤抖。胡氏被她哭的心都要碎了,连忙跑了上去,将徐静姝抱在怀里,安抚的拍着她的背,“静姝,娘在这里,别怕,别怕!”
徐静姝被胡氏安抚着好一会儿,方才冷静了下来。她似乎是哭的累了,待胡氏察觉自己怀中的人竟是没了动静时,低头一瞧,才发现徐静姝竟是睡了过去。
她小心翼翼的将徐静姝安置好,便又带着萧清然与徐氏退了出去。
“抱歉,小妹……今日让你和清然受惊了。”胡氏垂着眼眸,泪凝于睫,看起来憔悴极了。
徐氏被徐静姝方才癫狂的模样吓得心脏砰砰跳,她恨不得现在就带着萧清然离开国公府。在这里多待一刻,她都害怕徐静姝会再从里面冲出来伤害了清然。
她正欲开口告辞,胡氏却抢先一步道:“小妹,我知道我不该这么问……但是,事关静姝,有些事我还是要向清然问清楚。”
胡氏神色严肃,一双锐利的眼睛牢牢地盯着萧清然。不消想,萧清然便知道胡氏要问什么。
“清然,舅母一直都把你当做亲女儿来看待的。无论静姝身上发生的事与你有没有关系,你都对舅母说个实话,好吗?”她眉头紧蹙,言语间的意味却像是认定了此事是萧清然做的一般。
她这话听得徐氏很是不快,正要出声维护萧清然时,萧清然却一把拉住了徐氏的手。她抬起眼眸,正式着胡氏那双如鹰般锐利的眼,不卑不亢,也丝毫没有畏惧,“舅母,您问罢,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
“昨日,你是不是和静姝在一起?”
“是。”萧清然想也没想便应答了下来。
胡氏见她承认的这样干脆,反而一愣,遂又反问道:“可舅母……怎么听说你昨日被烧伤了?我听静姝说,你还被烧的毁容了。”
萧清然听罢,也是一愣。她眸底甚至浮现出了不可思议,“舅母,你在说什么?我何时被烧伤了?”
“清然,你……”胡氏惊讶的抬眸看向了萧清然。
萧府失火一事,并不算是什么秘密,萧府也没有刻意隐瞒,缘何萧清然却抵死不认?
徐氏听到这里,却挑了挑眉,站了出来,道:“大嫂,想必你是听错了,萧府祠堂确实失火了,但与我家清然却是没有一点儿关系的。真不知道是哪个下人又胡乱嚼舌根子,竟是连清然毁容这种谣言都能传出去!看我回去不拔了她们的舌头!”
胡氏讶异的张了张嘴,许久都未曾说话。
这是怎么一回事?
为何徐氏与萧清然都说的如此统一,难道来之前她们母女已经通过气了?
静姝分明说的信誓旦旦,这件事怎么看都是萧清然在撒谎陷害静姝,想必现在又是她萧清然挖好的一个坑罢?
胡氏想到这里,冷冷一笑,看向了萧清然,“当真是这样?那为何我们静姝说她去看你时,你额上都被烫了好大的一块伤,竟都没有一块完好的肌肤。”
“舅母,我骗你做什么?你看看我现在这样,像是被烫伤的样子么?”萧清然不可思议的看着胡氏,“难道舅母你是怀疑我装毁容欺骗表姐?可我为什么要这样做,传个毁容的名声出去于我自己又有什么好处!”
不待胡氏说话,萧清然却又好似恍然大悟了一般,“啊,舅母……你说表姐来看我?表姐昨日根本就没有来过萧府,怎么来看我?”她眼波流转,看向了徐静姝的房门,忽而压低了声音,“舅母,敢问表姐究竟是何事精神失常的?”
“萧清然!你什么意思!”胡氏听得她这样说,更是气急了。
萧清然的言外之意便是徐静姝早就疯了,她失了清白,却把这一切都臆想成了是萧清然害的。
“舅母,我没有什么意思。我说的都是实话,您若不信大可以去问问昨日载着表姐出府的马夫,看看表姐都去了哪里!那马夫是国公府的下人,定然不会撒谎偏向于我。”萧清然说的十分在理,胡氏一听,也觉得很有道理,当即便叫下人去将那马夫唤了过来。
那马夫来的很快,见了胡氏,赶紧上前行了一礼,恭敬道:“夫人寻奴才有何事?”
胡氏看着那马夫,勾唇冷笑一声,“你,给我交待交待昨日大小姐都去了哪里?若是敢撒谎,我要你好看!”
马夫听得胡氏如此严厉的语气,连忙吓得一抖,“夫人,昨日,昨日小姐去了福满楼。”
“只去了福满楼?”胡氏语气加重,柳眉倒竖。
“是,是的……”
未待那马夫说完,胡氏便一巴掌向他的脸上扇去,“贱奴才,竟敢撒谎!说,是谁买通了你?你竟敢背叛主子!昨日大小姐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