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一晃,众人在道一司已经住了三天。这三天,师子玄等人也没有出门。
66续续,此地又来了几个道士,还有几个僧人。都是独行,来自四面八方。
道一司显的有几分冷清,朵朵和长耳几人,都有些耐不住寂寞,吵闹着要出去玩耍。
师子玄想了想,带他们去逛逛街,见一见世面,也是好的,就答应了。
几人都换了便装,师子玄也换下了道袍,穿了一件素色长袍,做了个书生打扮。
刚出了门去,就见司马道子匆匆的走了进来,见众人的装扮,微微一怔,开口问道:“道友,你们这是要出去吗?”
师子玄点头道:“是。他们想要出去见识一下,总呆在家里不出去,可惜了出来一趟,道友有事吗?”
司马道子有些为难道:“道友,能不能耽误你一些时间?”
师子玄道:“道友有事情吗?不妨直说。”
司马道子说道:“司主回来了,想要见你一面。”
司主乃是道一司的主策之人,不看修为道行,只看德行,由佛道两家共同推选。一般来说,这个位子都是本朝国师担任。但如今水6法会已经五十年没有举办过,这位置就由以往的国师主持,变成了佛道两家共同推选。
如今的司主是一位佛家大德,法号寒山,是当世一位大修行人。师子玄虽然出山不久,但也曾听知竹大师说起过。的确是一位有道高僧。
这位寒山大师要见他,只怕是因为那日师子玄出的赚钱点子有关系。
“长者相召。若不前去,是我不敬。但我已经答应他们带他们出去玩耍。这如何是好?”师子玄有些犹豫了起来。
司马道子笑道:“这好办。道友就随我去吧。我找几个弟子带他们出去玩耍。他们对玉京,总比你熟悉是不是?”
师子玄闻言,点头道:“说的也是。”又对长耳和朵朵说道:“长耳,朵朵,让几位道长带你们出去,行不行?”
白朵朵和长耳都很乖巧,知道师子玄是有正事要做。都点头同意。
师子玄又对白离暗中嘱咐道:“小白,你看好他们两个。若遇到危险,带他们赶快离开。这里是京城重地,隐世高人不知多少,千万不要露了底,也不要招惹麻烦,不然真出了什么事。我怕我救援不及。”
“知道了,知道了。那这熊瞎子和小泥鳅不一起来吗?”
白离看了熊大黑和章青两兄弟,问道。
师子玄道:“他们未得人身。都是用术法变化。稍微有点道行的人,只怕都能看出来。就不要去了,还是留下吧。至于谛听……让他在家睡觉吧。”
谛听这些天有些古怪,也不说话。也不走动,天天猫在被窝里,呼呼大睡。师子玄心中虽然不解,但也没有过问,没去打扰。随他去了。
就这么做了决定,送几人出了门。师子玄就跟着司马道子去见了司主寒山大师。
路上,师子玄忽然想到一件事,问道:“道友。当天我们来时,见到一个道人,怒气匆匆离去,口中说了国师如何如何。如今朝中,国师之位不是暂时空缺吗?什么时候有人领了位?”
司马道子颇为尴尬道:“这是一件丑事。道友既然问了,那我就说一说。”
原来,师子玄等人当日在门口撞见的道人,道号苦风子,是玉京白鹤观的一位道人。这道人原本无名无号,就是普通的火工道士。
但突然有一天,这道人不知在哪里拜了一位老师,便一下子神气起来。而他这位老师,来历也颇为神秘,在道簶中没有挂号,但修为却真是不俗。而且为人也比较傲气,直接找上门来,说要见寒山大师。
来者不善,善者不来。
苦风子的老师自视身份,自然不能亲自上门,就让苦风子上门送上拜帖。
当时这拜帖,就是司马道子收的,苦风子当时洋洋得意,话里话中,带着对道一司的轻蔑,同时半是隐晦的说,司马道子身为道子,简直就是耻辱,真侮辱了这名字。好好一道士,怎么还能容忍一个和尚骑在自己头上,做了司主之位?
这苦风子能说出如此话,本身就说明了此人心性不行。或者说,修行未真入道,分别心很重。
司马道子虽然不在意这些胡话,但也憋了一肚子气,接了拜帖,也没跟他争吵。捧着拜帖就去见了寒山大师。
寒山大师看过拜帖子,上面写的很客气,但内中的意思却很耐人寻味。其大意就是说,如今水6法会开幕在即,历来主持法会之人,都是当朝国师。如今国师之位悬而未定,但大会总要有人主持,那就必须有人暂代国师之位,来主持**会。如此才合法规。
若按德行来说,道一司之主,寒山大师自然是当仁不让。由他主持**会,也是合情合理。但偏偏有人就要争这个位子。
就是这苦风子的老师就是其一!
这道人的意思很简单,主持**会,自身道行自然要高人一筹,不然如何能当一国国师?
所以,这道人希望和寒山大师能够公开较量一场,以证高下!
这是邀约斗法。
这也罢了。而此人不知有什么能耐,竟然请来了当朝的长公主亲自出面。
这位长公主,姓李名月,喜道谈玄,自身修为如何不说,但府中往来,道人无数。这位长公主年已过双十,但依旧待嫁闺中。她得如今圣天子敬重,敕封灵真公主,知她自来向道,又在这玉京中圈了三百亩地,赐下做了她修